得虧此時深秋,魚塘裡都是些成年魚,這要是初春,被他弄上來可都是些小魚苗啊。
“六爺,您冷靜點,這可是許家小爺啊,您的小舅子。”
“我知道!”
京寒川冷哼著,要不是還知道他是誰,早就把他踹下去了。
“呦,你回來啦!”
許堯戰果頗豐,還手舞足蹈衝著京寒川炫耀。
京寒川眯著眼,“你們覺得他這個樣子欠揍嗎?”
京家人齊齊點頭。
“我想打他。”
眾人搖頭,不爽是一回事,可不能真動手。
最近他們都看得出來,六爺和許鳶飛像是在冷戰,這要是再把許堯給得罪了,隻怕這兩人領了證,都沒舉行儀式同居過,就要離婚了。
許堯盯著地上的魚,“你們把這些魚都處理一下,待會兒我都要帶走。”
“這麼多魚您都帶走?”京家人詫異。
“快過冬了,我奶奶愛吃醃過風乾的鹹魚,有問題嗎?”
“沒問題!”
京寒川深吸一口氣,“你不是找我有事?回屋說吧。”
許堯拍了拍手,跟他進屋,走在後麵,還仔細打量著京寒川,甚至湊過去,還聞了下他身上的味道。
他本來以為會有香水味,或者酒味兒,可怎麼都沒想到……
會有瓜子味兒。
還是五香瓜子!
“你想乾嘛?”京寒川感覺到後麵人的鬼祟,一個轉身,許堯差點撞在他身上。
“沒、沒事啊。”許堯有點心虛得咳嗽著,可立刻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一個有婦之夫,大半夜出門不在家,怎麼都不是他心虛啊。
到了客廳後,京寒川衝了杯綠茶,遞給他,“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
“那自然是有事找你。”許堯端著架子,“京寒川……你老實給我交代,這麼晚你乾嘛去了。”
京家人都心頭一跳,京寒川?
直呼其名的?
許家小爺這麼燥的。
“我和你姐已經領證了,你該叫我一聲姐夫。”京寒川蹙眉,小混蛋,當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兒。
“你彆糾結這個!我問你乾嘛去了。”
“這個問題也很重要。”京寒川挑眉。
“我問你乾嘛去了。”許堯氣結,京寒川永遠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真是氣死他了,從小就這個死樣子,所以他才從小就看他不順眼。
“散心。”
“嗑瓜子散心?”
許堯說完,京家忽然有人繃不住笑出聲,嗑瓜子?他們家六爺可沒這個嗜好,八成是和被人一起蹭到了這個味兒。
“不行嘛?”京寒川也沒反駁。
“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其他女人了?”
京寒川深吸一口氣,這孩子怕不是故意找打?
“你半夜出去見女人,然後相約一起嗑瓜子?”
許堯被一噎,“那你說,你是不是想和我姐離婚?你今天就給我一個痛快話,省得我姐在家天天和個怨婦一樣,她都受傷了,你還有心思嗑瓜子?心可真大!”
“你要是不想過了,就趁早去離了。”
“我姐不用你管!”
“傷了?”京寒川眸子一縮。
“大晚上還跑出去了,也不知乾嘛去了,這深更半夜的,她打電話給我說沒事,我就是有點擔心,你要是想離婚,就乾脆點,這麼耗著算怎麼回事啊。”
許堯話剛說完,京寒川就抄了車鑰匙往外走。
“噯——”許堯剛想追上去,就被京家人攔住了,“你們乾嘛?”
“您的魚還沒處理好!”
“……”
而後,背魚回家的許堯,活像個魚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