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些錢是怎麼來的,你怎麼能拿得這麼心安理得!”
傅沉蹙眉,抬手就把所有文件甩過去!
幾乎是抽打在她臉上,“啪——”一下,各種數據,紛紛揚揚灑了一地!
“除卻我,這麼些年,大大小小的捐贈你拿了多少?有些人自己生活清貧,省吃儉用攢了一點錢,結果卻禍禍到了你這種人身上。”
“當真是厚顏無恥!”
“方才還敢那般與我叫囂,聶汐,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我本來以為你就是喜歡耍點小聰明,現在看來,並不是……你不僅自私,而且陰毒。”
“你會讓整個社會都寒了心!”
傅沉這幾句話說得太重,宛若泰山崩頂般,撲麵襲來。
聶汐身形劇烈晃動著,渾身驚懼到發抖。
她設想過自己的謊言有一天會被揭穿,可是從沒想過,會是以這般慘烈的方式,在所有人麵前,被人活生生的將這層偽麵撕下。
“你早就知道了……”聶汐看向傅沉,“你還逗著我玩?”
“我隻是想看,你能無恥到何種地步!”
“嗬——”聶汐冷笑著。
“我給過你機會了,我問了你,在京大禮堂,在酒店,你是否在場,我給了你機會承認,你沒有珍惜,說我故意針對你,說真的……”
“如果不是你故意衝撞了晚晚,你覺得我會花心思去研究調查你?”
“你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傅斯年補刀“自己陰毒,所以看所有人都是懷有惡意的,所以當時小嬸關心她,她才那般害怕。”
眾人恍然,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難怪對宋風晚反應這般激烈,原來是做賊心虛啊。
“不過聶小姐做的事,怕還不止於此,比如說蔣家兩兄弟的事……”就在眾人還沒消化完前情的時候,傅沉又拋出了一個深水炸彈。
“你在網上混了這麼久,也是有點人脈關係的,散播一點流言蜚語,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看起來,你是真的恨我妻子?想徹底踩死她。”
傅沉眼神輕飄飄的,好似沒有什麼力道一般。
可是眼神接觸的一瞬間,卻又像是化作了見血封喉的利刃,直抵心臟,寒意瞬間淬入渾身每個細胞,讓人遍體生寒。
“臥槽,我特麼就說,怎麼好端端,我被拉出去擋槍了。”
“我和晚晚那是清清白白,日月可鑒,我們很純潔的,我特麼連她小手都沒拉過,她當時也沒結婚,我追求喜歡的人有錯嗎?”
“就算我以前名聲不好,那古言也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
蔣二少氣結,流言散播的那段時間,他是被罵得最慘的,什麼臟水都是奔著他來的。
最主要的是,他因為腦袋被撞了下,他哥差點以為他被撞成智障了,門都不讓他出。
這口氣憋了這麼久,可算是一股腦兒的通通發泄出來了。
“你剛才還有臉指責我哥,說什麼有辱你的人格,就你這種人,你還配談人格兩個字?”
“真是恬不知恥!”
“就你還報警,想抓我哥,我回頭就告你,侵犯我的名譽權。”
蔣端硯重咳一聲,“這麼多人,差不多得了。”
蔣二少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哥,解氣了沒?”
“你現在罵人還會用成語和俗語了,有長進,關在家那幾天,書沒白讀。”
蔣二少“……”
而此時許佳木戳了戳段林白,“蔣二風評真的那麼差?”
許佳木以前連段林白的花邊新聞都沒關注過,更彆提蔣二少了,隻是聽說名聲不好。
“確實不好!”
“比你還差?”
段林白難以置信得看向許佳木,氣得半口氣差點上不來。
這殺千刀的女人,真特麼是自己親媳婦兒,什麼人都拿來和他比,自己在她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地位啊。
……
而此時傅沉扭頭看向千江“報警了麼?”
千江點著頭。
“還是找翟隊長。”
“我知道。”
千江轉身往外走,聶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整個人好像跌入了萬劫不複的泥沼,若是警察來了,她就真的完蛋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人給我拖下去,等警察來處理!”
“這種時候出這樣的事,真是晦氣!”
說話的是許正風。
其實他出麵說這話,也是變相打了許如海的臉,因為這人是他招來的,此時卻被許正風炮轟,這讓他一時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聶汐看到兩個統一著裝的大漢朝她撲過來,瞬間慌了神,此時大廳內都是人,她連連後退,撞到她以前一直坐的輪椅上,居然直接將輪椅推了出去。
“你們乾嘛呢,把人控製住。”許正風擰眉深鎖,頗具一家之主的威嚴和風範。
許如海眯著眼,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而此時聶汐似乎瞅準了什麼機會,準備製造混亂跑出去,其實她做這一切完全是徒勞的,今天來的都是各界知名人士,許家安保嚴格,隻要他們想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況且是個人?
聶汐忽然抬起一側的香檳塔,朝著宋風晚的方向推過去。
“晚晚!”喬艾芸驚呼一聲。
這玻璃碎了,也是傷人利器。
傅沉眼疾手快,已經把人護在了身後,後背落了不少酒水,聶汐想趁機衝出去的時候,忽然就被人一腳給踹了回去。
砸在輪椅上,疼得她後背發麻,腦袋暈眩間,她似乎又看到了傅沉的那雙清冽寡淡,卻又能殺人封喉的眸子。
他……
真的弄死自己,這個男人太狠,一定要這般折辱她,讓她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地?麵慈心狠,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