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白嘔血,“這麼惡毒?”
“其實也沒什麼好打聽的,你就彆問了。”
倒不是傅沉這群人真的八卦,主要是接觸多了,對他肯定好奇,他對自己的過往瞞得緊,時間長了,稍微嗅到一點東西,肯定都很想知道。
自打在許家齋宴上蔣端硯徹底露了臉,又得到許老的提攜照顧,這段時間以來,彆說京圈的人,就是許家都有人打過他的主意。
為人成熟穩重,事業有成,憑自己奮鬥出來的事業,這就是父母眼中的乘龍快婿。
據說許老還親自做媒,想給他許一門親事,對方是許鳶飛的堂姐,人漂亮,性子也不錯,還是被婉拒了。
他們怎麼可能不好奇。
而且傅沉早就注意到他用慣了一支鋼筆,有一次談事情,傅沉想借他的筆用一下,那支用舊的鋼筆就在手邊,他卻特意取了另一支筆給他,愣是沒讓他碰一下。
這牌子似乎早就不生產鋼筆了,他用得很仔細,保存得非常好,看樣子是非常寶貝了,估計更加珍視送這支筆的人。
傅沉問過一句“前女友送的?”
蔣端硯笑著搖頭,推說不是。
他就沒多問,此時他這般回答,看樣子就不是前女友這麼簡單了。
他的資料,若是去查,總能找到一些東西的,不過他們就是一時好奇,他不想說,也犯不著去挖彆人私隱。
蔣端硯無法做伴郎,不過他推薦了蔣二少。
京寒川是拒絕的,不過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傅斯年提議,要不你去租個伴郎?現在婚慶公司都有類似的服務。
這讓蔣二少傷透了心,難不成自己就那麼不靠譜,寧願去租,也不用他?
寧願花錢都不要他這種免費的?
不過如果能做京寒川的伴郎,這夠他出去裝逼好多年了。
後來京寒川沒了法子,還是用了蔣二少。
宋風晚聽說對方的人員配置,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配置,真能把新娘順利接回去?”
傅沉聳肩,“我和斯年會跟著一起過去,許家就算再為難,也總有法子的,兵來將擋。”
宋風晚點頭,反正她隻是看個熱鬨。
川北京家
傅沉與傅斯年是一齊來的,他們到京家的時候,作為伴郎的幾個人,早就到了,京家難得如此熱鬨,懸紅掛彩,院子裡也有不少孩子在玩耍。
進屋後,盛愛頤已經在和段林白幾人交代,待會兒到了許家,應該怎麼做了。
又給幾人封裝了紅包,無非是給攔門人的。
許家人多,盛愛頤這次紅包可裝了不少。
“傅沉、斯年,你倆來了,待會兒你跟他們一起去,一定要給我盯著他們一下……”
這三個伴郎,段林白與蔣二少就不用說了,盛家了小表弟,才19歲,什麼事都不懂,到時候還得傅沉幾人在邊上提點著。
“嗯。”傅沉點著頭,“寒川還沒好?快到時間了。”
傅沉其實不愛湊熱鬨,他隻是想提前感受一些結婚的氛圍,自己以後結婚了,心裡有個底。
說話間,京寒川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本就是風姿灑然之人,今天又特意收拾了一下,白衣黑褲,腕上搭著西裝,利落而乾淨。
京寒川生得比較俊美,甚至於透著一點陰柔,有種難以言說的風流之感,尤其是領口正紅色的領帶,就像是神來之筆。
將他的俊美,襯托得有些驚心動魄。
“把衣服穿上啊,人都到了,馬上就出發了。”盛愛頤催著他。
京寒川點著頭,眸子如常,有些漫不經心,可是今日卻像是被廳內的懸紅,染了點血般。
炙熱灼亮。
眾人出門時,傅沉才注意到,這京家這次的排麵有點大啊。
除卻主車,幾十輛相同排麵的車子一起出發,這前呼後擁的,跟去接親的,都是些生得粗壯的大漢。
這些人齊齊登門。
這是去迎親,還是去搶親?
“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傅沉坐在京寒川身側,忍不住問了句。
“我爸安排的,他說這次許家的人肯定不會少,場麵上不能落了下風。”京寒川抿了抿嘴,稍微伸手扯了下領帶。
“緊張?”傅沉輕笑,“我還沒見過你這麼緊張過?”
“等你結婚的時候,你就懂我的感受了。”
“我可能不會像你這樣。”
“你以為嚴家人和喬家那幾位是吃素的?你坑了人家多少次,估計就等著這次的機會弄你!”
傅沉搓了下手指。
“先顧著你自己吧。”
不過當他們的車子到了許家後,才發現大佬的安排是正確的……
因為還沒到門口,遠遠就看到許家門口的陣仗了,許堯帶著頭,就在前麵門口等著。
腳下還踩著一塊板磚。
傅沉眯著眼,“寒川,你找普度大師合日子的時候,他有沒有告訴你,今天你可能有血光之災?”
大喜的日子,許堯踩著板磚在候著,這是準備乾嘛?
而此時一道寒風吹過,方才還端著姿態,嚴陣以待的許堯,忽然鼻子一癢……
“阿秋——”
這什麼鬼天氣,真冷啊!
因為許鳶飛大婚,許堯也難得穿了身西裝,現在出來攔門,要是裹個羽絨服,有點不像樣子。
而且全程都是要錄像拍照的,許堯也擔心把自己拍得矮挫矮挫的,穿著西服,裡麵貼了幾個暖寶寶就出門了。
許堯揉了揉鼻子這京家的車子在那邊磨嘰什麼呢,還不趕緊過來,是要凍死小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