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年前,你去我們家那次……”宋風晚咬著唇。
“我當時就是……”傅沉勾著唇角,“想去給你撐腰。”
其實喜歡或者愛上這東西,都玄乎得很,傅沉也說不出具體對她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彆樣的心思,就是……
有那個瞬間,想給她撐腰,想給她個依靠。
有些念想產生了,就會開始各種滋生。
傅沉忽然想起以前的諸多事,尤其是宋風晚初入京城那時候,他剛勾唇,就感覺到嘴角落下一點柔軟。
眼睛冰涼,心底卻越發溫柔。
“謝謝你愛我。”
傅沉本就喝了點酒,酒勁上來,靠著她,不過照顧著她的身體,總是不敢放肆……
後來還是宋風晚扶他去床上休息,又擰了毛巾,給他擦了下臉,過了幾分鐘,喬艾芸才叩門進來,給他煮了點醒酒湯。
“現在就扶他起來喝吧,剛才在外麵敲了幾次門,都沒人應,我又怕……”喬艾芸咳嗽著,“沒敢直接進來。”
喬艾芸倒是不擔心,他倆會在這時候胡來,隻是怕傅沉在換衣服什麼的,難免尷尬啊。
“可能我當時在洗手間,沒聽到。”宋風晚接過醒酒湯。
原本這碗醒酒湯應該是嚴望川送來的,就因為他與喬望北把傅沉灌得爛醉如泥,被喬艾芸數落了一通。
他就自告奮勇,說要將功折罪!
可是喬艾芸怎麼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他本就不會照顧人,隻怕到時候,是掰開傅沉的嘴,恨不能把碗都給塞進去吧。
傅沉這次來南江,除卻提親,還要和宋風晚拍婚紗照,之前在京城拍了一組,與其說是婚紗照,不如說是藝術照,因為冰天雪地,也不能穿婚紗。
早就聯係好了攝影工作室,當天需要換幾套衣服,喬艾芸擔心她受不住,幾乎是全程跟著。
導致嚴望川和喬望北都跟來了。
這弄得傅沉和宋風晚極不自在。
“二位,親密一點,臉貼著。”婚紗照自然是越甜蜜越好,攝影師都招呼兩人可以親一下了,可是傅沉明顯感覺到後背涼嗖嗖的。
他本身也不是愛拍照的人,對姿勢什麼,也不在行,而且一個地點,攝影師非要他們擺出十幾個造型,他又不是明星,哪裡能想到那麼多。
而且……
當著長輩的麵,這般親熱,他也覺得有些尷尬。
嚴望川與喬望北就坐在遠處樹蔭下,緊盯著他們。
有一組婚紗照拍攝地點就在嚴家邊的海灘,他們肯定想來觀賞一番。
“三爺,您親一下妻子啊,靠得近點,彆動啊。”
十方和千江站在一側,一直在努力憋著笑。
他家三爺應該這輩子都沒如此聽話過啊,彆人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喬望北也不是沒事情做的,自己口袋揣著工作,隨便找了個石頭,就自顧自的雕刻起來。
“傅沉這小子到底在緊張什麼?你看他的表情,多僵硬啊。”喬望北閒暇之餘,還不忘點評一番。
“笑得很醜。”嚴望川補刀。
“還是咱們晚晚自然,他穿得這個西裝,還是有點老氣的。”
“本來就是老男人!”繼續補刀。
“最近這小子還算識趣,說話做事,也還行。”
“怕迎親的時候我們為難他吧,他什麼時候做過無用功?你該不會被他攻陷了吧?”嚴望川詢問。
喬望北手下力道忽然加重,將手中剛刻出的小人雛形,給攔腰截斷了。
傅沉在拍攝婚紗照,需要在南江滯留幾天,而後直接回京準備婚禮,宋風晚會在家待到婚禮前才到京城,這中間,兩人需要分開一段時間。
傅仲禮留在南江也沒什麼事,就提前回京了。
許是南北溫差太大,回家當天夜裡,突然高熱,連夜就被送去了醫院。
車子是半夜從大院駛出的,有些媒體,還以為是那個領導出事了,急忙奔赴醫院采訪,後來才知道的是傅仲禮。
結果第二天頭條就是
傅家二爺連夜昏倒就醫,據悉病情已初步穩定。
傅仲禮就是發燒,這種病情,當天夜裡就控製住了,隻是報紙登出來,也是讓他十足憋悶。
尤其是傅仕南,特意打電話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怎麼病得那麼嚴重?”媒體渲染,就是感冒,都能給你吹成絕症。
“沒什麼病,發燒而已,當時體溫降不下來,就來醫院了。”
“剛從南江回來就病倒了?嚴家人為難你了?你也不是膽小的人啊。”
估計誰都想不出來,其實他們兄弟從小就是廝磨著長大的,小時候沒少發生衝突,互懟什麼的,也是常態,隻是各自結婚生子,要顧忌在孩子心裡的形象而已。
傅仕南也是個直言腹黑的人。
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吐槽他是被嚇出的毛病。
傅仲禮頗為無奈,去提個親,回來還上了次熱搜頭條。
傅沉從南江回來後,他與宋風晚的婚禮,也就緊鑼密鼓的提上了日程。
籌備婚禮,第一次肯定會有諸多處理不當的地方,傅沉抽了空,去了京寒川的婚房,準備與他請教一些經驗。
京寒川知無不言,將當時自己遇到的一些突發狀況都與他說了一遍。
離開之前,許鳶飛要留他廚房,傅沉婉拒了。
“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打擾你們了,這是我從南江給你們帶的禮物。”
京寒川眯著眼,看著箱子,上麵印著某牌子椰子糕的lo,他當時嘴角勾起,覺著他還算夠意思,隻是點開一看,一股中藥味兒撲麵而來。
“我找範老配的方子,對你們應該有用。”
“你拿這個箱子裝?”
“這不一時沒找到合適的箱子嘛,你們多努力。”傅沉說著,拍了下京寒川的肩膀,轉身笑著離開。
京寒川手指微微收緊。
許鳶飛咳嗽著,其實她也很鬱悶,兩人都沒毛病,怎麼要個孩子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