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秀禾我在網上看到過,有個服裝老師曬過,純手工縫製的,網上的圖就很精美了。”
“我想知道她脖子上的項鏈是真的嗎?”
……
大家也不知怎麼全部都關注到了宋風晚的首飾,秀禾總是要搭配金飾的,她出去腕上的桌子,脖子上一個綠寶石金邊的項鏈,分外醒目。
搭配正紅色,奪目耀眼。
網上有人扒出,這是嚴家老太太很多年前在某個慈善拍賣會上得到的,當時價格就過了千萬,估計是送給她出嫁的禮物。
其實宋風晚看到這條項鏈時候,還真的沒敢想會是真的寶石,因為太大顆了,而且有些年代了,邊緣有些地方是有磨損的。
放在邊上,結果被小嚴先森當玩具在弄,差點給摔了。
然後小嚴先森第一次被自己奶奶給訓斥了。
倒不是老太太多心疼這物件,隻是快結婚,大喜的日子,摔壞東西不吉利。
不多時,許鳶飛和許佳木就來了,瞧著她,還拿著手機拍了些照片。
宋風晚化好妝後,坐在一側,完全就成了一個旅遊景點,誰都愛過來和她合影,直至外麵有人吼了一句“新郎來啦!”
眾人才著急忙慌的將門給反鎖上,甚至思量著拿椅子堵在門後,藏鞋的藏鞋,從窗戶探頭看熱鬨的也不在少數。
結婚都是找了人全程錄像,傅沉與宋風晚那邊各有幾組人,當傅沉車隊抵達時,主車車門一打開……
攝影師剛準備把鏡頭對過去,拍一下新郎,一條狗從裡麵竄出來,嚇得他連連後退。
臥槽!
這特麼是什麼東西。
傅心漢今天也很乖,這狗子畢竟是傅沉養的,平素也是個橫著走的主兒,今天更是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模樣。
不過喬家與嚴家,總有一些小親戚,看到狗子,就想上來摸兩把,方才還高冷的狗子,瞬間成了幾個孩子的玩物。
這些孩子顧著遛狗,就連找傅沉要紅包喜糖都給忘了。
惹得樓上的喬望北直跺腳。
果然不能指望這些熊孩子。
當初吃了他的糖是怎麼保證的,能夠拖住傅沉,現在倒好,方才的集中訓話,算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本想著派一群小鬼打頭陣的,畢竟傅沉就算再狡詐,他的那點口舌之能,和小孩子說了也沒用,他們壓根不懂什麼大道理。
這畢竟是酒店,不是家裡,不可能在酒店大堂入目攔門,影響酒店正常營業,所以隻能把攔門的事情,設置在房門門口。
傅沉剛進入酒店,就接到了千江的信息。
他這段時間還是守著宋風晚,除卻保護她的安全,也幫點小忙,畢竟喬家這裡也是缺人手的。
不過這也算是傅沉安插在這邊的探子。
三爺,第一道關,您小心。
傅沉蹙眉,回著信息誰?
包括嚴先生在內,喬老的弟子都到了,一共六人,加起來都有三四百歲了,您小心點。
喬西延結婚的時候,傅沉是見過這些人的,不過當時他們是幫喬西延娶妻的,他當時還想著,有這麼一群後援團,喬西延真夠幸福的,可是風水輪流轉啊。
這群人此時就是他最先需要攻克的目標。
還有……
六爺和段公子,已經端著小板凳在邊上看戲了。
傅沉蹙眉,他到底都交了群什麼樣的朋友啊。
傅沉搭乘電梯抵達樓層時,出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大紅喜字,走廊不算寬,一群人浩浩蕩蕩到房間門口時,隔著一段距離,就瞧見了端著板凳,坐在門口,嚴陣以待的一群人。
均是一身黑色西裝,大多都是五十出頭了,齊排排坐著,都是些乾練精明的人,頗具威勢。
後麵還站了不少年紀較輕的徒子徒孫,說實在的,像是一個加強連。
都是些兢兢業業的手藝人,身上全無社會人應有的市儈,隻有歲月打磨後的沉冽,端看著就知道,沒一個善茬。
這可不是塞紅包能解決的。
段林白嚼著西瓜子,抵著身側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攔門的不是大媽,居然是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兒,還都是大爺級彆的。”
“這喬家也是有點坑啊,喬老弟子,還帶著自己的弟子,一堆人堵著。”
“你說這要是一人一刀下去……”
“咱家傅三,結個婚真是不容易。”
段林白想到許佳木此時沒有娘家,等他結婚,肯定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絕壁是順順利利。
不過後來許老心疼許佳木,念著親戚情分,也怕她在段家受了委屈,畢竟段家人不在乎,但親戚眾多,難保有人背後嚼舌根,許老為了抬高她,讓她從嶺南出嫁,迎親的事情,差點沒把段林白愁死。
因為京寒川是許家姑爺,不會幫忙;他此時在看戲,得罪了傅沉,傅家叔侄也作壁上觀,導致他迎親之路分外坎坷,這也都是後話了。
傅沉此時已經走到門口,與眾人依次問好。
“可算來了,等你很久了。”喬望北衝他笑著。
惹得傅沉身後的兩個伴郎心底開始發毛,這該怎麼過啊。
宋風晚此時剛吃了點東西,爬上床安靜等著,方才外麵還熱熱鬨鬨的,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怎麼回事?”
“我出去看看。”許鳶飛出去看了眼,很快被嚇了回來,“晚晚,我擔心三爺進不來。”
“什麼?”宋風晚蹙眉,怎麼回事?
此時傅沉站在門口,麵前擺了許多種類的刻刀……
喬望北看了他一眼“選一把吧!”
場麵瞬間有些死寂。
這感覺,就和死刑犯要被處決之前,給他擺了白綾、毒酒一般。
想怎麼死,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