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追查的話,難度會很大。”
嚴望川忽然一拳砸在桌上,電腦都被震得一顫。
“我知道。”傅沉起身,拿著手機就給嚴望川打了電話。
如果這是黑車,或者經過一些不正當渠道弄來的東西,京寒川可能動作比警方快。
電話打了兩次才被接起,京寒川此時正坐在池塘邊釣魚,瞧著是傅沉電話,有些莫名頭疼,以為他一大早就準備把兒子送來。
這才磨蹭了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六爺……”此時京家人小跑過來,似是有事要說。
京寒川放下魚竿,抬手讓他等一下,接起傅沉電話,“你不是一大早就要把傅欽原……”
“嚴遲被綁架了。”
“嗯?”京寒川蹙眉,那不就是傅沉那小舅子。
嚴望川一把年紀才得了這麼個兒子,嚴家可就這麼一個獨苗苗,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今天早上,一刻鐘前,我們家附近。”
“在你家?”
京寒川此時覺著這綁匪怕是想翻了天。
許是也沒想過,會有人這般明目張膽,敢在傅沉地盤上動手,他家也不是什麼秘密機構,正常過日子,哪裡來的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安保。
綁架孩子在哪裡都是重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人怕是瘋了。
“我把視頻已經發給你了,你幫我查一下,有消息隨時聯係。”
“等我消息。”
京寒川剛掛了電話,等候在側的京家人就低聲說道,“嚴家那小少爺被綁架了。”
“我清楚了,去查!”
“嗯。”
京寒川沉吟片刻,想著雲錦首府位置偏南,又給許舜欽打了電話。
這麼些年過去,許爺已經逐漸從家族事務中抽身,許家大部分事務都是許舜欽在管理,許堯則順利進入了許如海留下的公司,有職業經理人幫襯,雖然磕磕碰碰,如今也步入了正軌。
“寒川?”許舜欽此時剛到設計院,對於他的來電,有些詫異。
京寒川從不在上班時間,隨意給他打電話。
“大哥,出了點事,想請您幫忙。”
“你說。”
……
小嚴先森出事僅二十分鐘內,全城戒嚴。
大部分人都不知具體怎麼了,但料想是出大事了,因為警方在綁匪可能途徑的主乾道已經設卡攔截。
倒不是因為嚴遲身份特殊,而是近些年一直針對拐賣綁架兒童,一直都是重點打擊的對象,而且一旦出事,利用黃金時間,越早采取措施,就能更好的確保孩子被救出來。
雲錦首府內
喬艾芸原本睡得正熟,忽然被警笛聲吵醒,普通人對這種聲音反應總是特彆大,她起身,打開窗簾,就瞧著幾輛警車已經停進了院子。
她心底咯噔一下,也顧不得換衣服,裹著外套就往外走。
此時二樓已經無人,她下樓梯的時候,就聽到傳來對話聲。
“……事情經過我們了解了,現在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對綁架的地點進行勘察,爭取找到一些證據,不過當時的事情,還是需要和你們具體了解一下情況。”
“可以。”回答的是嚴望川。
“當時您和您兒子在散步,您提前回家了是吧……”
話音剛落,隻聽樓上傳來“砰——”的一聲,喬艾芸腿一軟,直接跌撞在台階上,整個人差點從樓梯上滑下去。
“艾芸!”嚴望川蹙眉,他沒驚動她,自然是怕她擔心。
“小遲被綁架了?”喬艾芸聲音遏製不住得發顫。
“已經在找了。”嚴望川伸手將她扶起來,“他不會有事的。”
“怎麼可能沒事,他還那麼小,他……”
遇到這種事,大家很容易往最壞的方向想,就是短短幾秒鐘,喬艾芸已經在腦海中模擬出了無數個畫麵景象。
“嚴夫人,您彆擔心,我們肯定會儘最大的努力抓到凶手。”為首的是翟隊長。
他也是臨危受命,他這兩年也升遷了,這事兒本輪不到他管,隻是牽涉太多,他才當了臨時指揮官。
“我看過三爺發過來的視頻資料,那人明顯是有預謀的,不像是隨機選目標作案。”
“我想請問嚴先生,您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或者與什麼人結仇了?”
“如果可以,可以給我們一下具體情況,這對追查很重要。”
喬艾芸此時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抓著嚴望川的胳膊,“是他對不對!是他!”
“他是誰?”翟隊長迫不及待追問。
“是宋敬仁,是他,肯定是的!”喬艾芸此時腦子亂得很,警方一說仇家,她腦子隻蹦出一個人。
“他剛從獄中出來,前段時間經常在周圍轉悠,肯定是他!”
“宋敬仁?”翟隊長念叨著這個名字,一臉茫然。
傅沉解釋了下,“他是我夫人的生父,也就是我嶽母的前任丈夫,多年前犯了事被抓,一個多月前因為表現突出,提前釋放了。”
翟隊長挑眉,坐過牢,出來後,妻子嫁人,女兒都喊彆人父親,報複的可能性很大啊。
“趕緊去查這個人。”他剛吩咐完。
十方就小跑進來。
“三爺,找到宋敬仁下落了,他在小三爺所在的輔導班附近。”
整個客廳氣氛陡然冷肅。
難不成他還想對傅欽原下手?
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