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寒川看了眼臟兮兮的某個倒黴蛋,“彆傻站在了,走吧。”
此時兩人身上都臟得不行,壓根沒人敢碰他。
他慢悠悠的跟在京寒川後麵,快到前院的時候,京寒川眯著眼,兩人此時身上太臟,這般進屋怕是弄得家裡更臟,因為有小孩,京家客廳絕大部分都是地毯。
他自己脫了鞋子,卷起褲腿,他是衣服臟了,裡麵倒是沒沾半點。
“六叔?”傅欽原蹙眉。
“脫了,我抱你進去。”
傅欽原轉動著眼睛,猶豫著,還是脫了鞋子。
京寒川剛準備彎腰把他抱走,就瞧見某個小家夥準備脫褲子了。
“噯,傅欽原,你乾嘛?大白天的,你脫褲子乾嘛?”
公開耍流氓啊。
“不是你讓我脫的,很臟。”
“沒事,我抱你進去。”
京寒川不是抱,也是嫌棄他……
大手一攬,撈著他的腰,把人給提進去了。
“呦,這是怎麼了?”某大佬今日在家,原是在午睡,聽著後院有動靜,下樓查看,就瞧見兩人渾身臟兮兮的進了屋。
“沒事。”
京寒川提著傅欽原直接進了一樓最近的浴室,讓他把衣服全部脫了,拿著淋浴頭,調好水溫,給他衝身子。
小家夥雙手捂著下麵,扭扭捏捏。
“彆擋了,放開。”
都是男人,怕什麼。
“爸爸說不能隨便給人看。”
京寒川這輩子都沒如此狼狽過,此時儼然沒了耐心,“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難不成我還是壞人?”
他已經在努力告訴自己,彆發火!
其實他已經有衝動,就該讓這小子多喝點泥水。
傅欽原問了一句京寒川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那你是好人?”
這難住他了。
傅欽原努努嘴,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行了,我給你洗洗,讓你出去。”
好不容易衝了澡,他又刷了牙漱口,又給他擦乾頭發,折騰了半天某人才裹著小浴巾出去,京寒川這才得空給自己衝洗一下。
待他衝洗出來後,傅欽原已經換了衣服,他以前會在京家留宿,有些衣服在,不過都是去年的,已經不合身。
不過此時天熱,臟了衣服洗乾淨,估計很快就乾了。
他此時正靠在某大佬身邊吃著零食看電視,好似方才的事壓根沒發生過。
傅欽原自己也清楚,落水這事兒太丟人,他就當沒發生過,自然不會到處張揚。
“寒川。”某大佬開口了。
“嗯?”
“你下次看孩子注意點,要是真的出事,你怎麼和傅沉交代。”
京寒川點頭,心底已經盤算好了,怎麼修理某個小家夥了。
落水是大事,京寒川不可能瞞著傅沉與宋風晚,二人來接孩子時,就和盤托出了。
“……籬笆修了幾年,前段日子下雨,有點鬆動,我要找人修一下。”京寒川說話很客觀,的確籬笆是有問題,自然不會推責。
“其實也不怪六叔,是我自己想釣魚,沒注意腳下。”傅欽原今天分外乖覺。
他可沒忘記之前因為落水被傅沉狠抽屁股的場景。
“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能這樣了。”宋風晚聽說又落水,當即心驚肉跳。
“因為我們家要修籬笆,最近就彆帶他來玩了。”京寒川說完,傅欽原傻眼了。
怎麼就不能來了?
緊接著,金京寒川眼梢一吊,“他有點怕水,估計是心裡問題,這方麵還得克服一下,夏天遊泳是很好的消遣。”
遊泳?
小嚴先森遊泳特彆好,每次去南江,傅欽原都會跟他去遊泳館,饒是如此,他也隻是坐在邊上踩個水花,極少入池子,上次落水的後遺症,真的有點怕。
“我知道。”傅沉點頭,他其實也在考慮讓某人鍛煉一下身體。
怎麼去了老宅幾天,就胖了一圈,爸媽到底給他吃什麼了?隻要去老宅住幾天,準得胖三斤。
而後的傅欽原,除卻上午的輔導班,下午還要去上遊泳課,剛學完回家第一天,腰酸背痛。
“覺得辛苦,就不去。”傅沉直言。
傅欽原骨子裡麵倔,不就是永遠嘛,小舅舅能遊得那麼好,他為什麼不能,咬牙堅持,“一點都不辛苦!”
“第一天感覺如何?”
“很棒。”
“我覺得很有紀念意義。”
“嗯。”傅欽原覺得自己如果能克服恐懼,的確值得紀念。
“如果你學會了遊泳,給你獎勵。”
某人頓時來了興致。
傅欽原以前就經常看小嚴先森遊泳,他是之前心底有些畏懼,克服之後,學的非常快,馬上就學會了最經典的狗刨式,當他和傅沉炫耀時。
傅沉給了他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他打開一看,傻眼了。
“為什麼送我本子?”
“這不是普通的本子。”
“嗯?”
“這是日記本,你不是說學遊泳感覺很棒,值得紀念,這應該被記錄下來,而我們記錄的最好方式,就是通過文字。”
傅欽原盯著日記本,雙目無神。
他抱著本子,趔趔趄趄進了房間,傅沉卻眯著眼,思量著過幾天七夕,該怎麼甩開這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