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能有假?要不然,當天讓你兩個叔叔,大哥給你撐場子。”這說的自然是池蘇念的大伯與父親,以及堂哥了。
“咱們家的孩子,不能輸了陣仗。”
“我也想早點喝到你這杯喜酒啊。”
……
蔣端硯隻是一笑,“有您這句話就夠了。”
蔣二少坐在邊上,味同嚼蠟。
大哥這套路,也太特麼深了。
難怪當年兩人談個戀愛,能瞞得那麼密不透風,估計池爺爺怎麼都想不到,人家要追的就是你親孫女吧,我看到時候提親要怎麼搞。
太可怕了!
農村套路深啊,還是趕緊回城吧。
池老對蔣端硯的那個“白月光”非常好奇,一直在追著問,某人口風很嚴,愣是沒說出個一二三四……
最後還是池老醉了,才結束這場談話。
池蘇念照顧完池老,才揉著脖子準備回房,卻瞧見蔣端硯就倚靠在她房門口,正在打電話。
“……謝謝,改日我回京請您吃飯。”臨近過年,邀約應酬自然不會少,況且蔣端硯在京城,儼然是熾手可熱的紅人。
池蘇念剛走近,準備回房,他已經掛了電話。
視線碰觸的一瞬間,池蘇念低頭準備開門回房,“你在這裡乾嘛?”
“等你。”
“……”
池蘇念尚未回過神,他已經垂頭,在她發頂親了下。
就那麼短短一瞬,他身子好似儘數籠罩過來,遮了樓廊燈光,她的整個世界瞬間黯淡,好似被他完全占據。
她心臟怦然,攥著門把手的手指,輕輕一顫。
這個男人到底想乾嘛啊!真是要瘋了。
“我等你,就想和你說說句話。”
“嗯?”
“晚安。”
男人聲音隔得近,一字一頓。
聲音很輕,卻狠狠撞擊著她的心臟。
“念念,晚安。”
池蘇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屋的,整個腦袋都是放空狀態,躺在床上,心亂如麻。
之前在酒店,那般霸道強勢,上回被咬,結痂的地方都沒痊愈,現在又突然這樣……
他們認識太久,蔣端硯自小就是一副死人臉的模樣,也就兩人親昵的時候,才像個人。
他忽然轉了性,這般溫柔,說真的……
她招架不住。
要命了!
要是他和以前一樣,池蘇念是真的想過,大路朝天,各選一邊,他倒好,非要往她這條路上擠。
他從來不這樣的。
池蘇念仰麵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給蔣二少發了信息。
蔣二,睡了嗎?
還沒有,有事?這人可是他的大腿,往後在家可能要靠她罩著了,蔣二少自然是各種討好。
你來我房裡,我有事問你。
蔣二少當時正和許堯雙排打遊戲,忽然下線,氣得許堯差點順著網線爬過去抽他!
到了池蘇念房間,蔣二少笑得那叫一個諂媚。
“姐,你找我有事?”
“你覺不覺得你哥最近很不正常?”
蔣二少裹緊衣服,“是不正常啊。”
自打你回來,他就沒正常過。
“我覺得他最近行事風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的確!”越來越毒舌,越來越霸道了。
“聽說他最近和傅三爺走得很近?”
“嗯,兩人有不少合作,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我素來沒什麼興趣。”
“聽說傅家三爺信佛?”池蘇念是不信任何東西的,所以心底覺著,信教的人,這些神魔鬼怪,都有些神神叨叨。
“對啊,回家的頭一天,他還和三爺去了廟裡,也不知乾嘛去了。”
“廟裡?”池蘇念蹙眉,“蔣二,你哥會不會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啊。”
“哈?”
蔣二一臉懵逼,什麼臟東西,什麼意思?
“你哥最近變得有些嚇人。”要是和以前一樣高冷,池蘇念反而覺得自在,這突然霸道,又陡然怎麼溫柔,她真的摸不透。
難不成分開這麼多年,他體內衍生出了多重人格?
“你哥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所以心理上有點……”
“有點什麼?”
蔣二一頭霧水,什麼鬼,他哥又乾嘛了?
“算了,沒事,你回去吧,早點休息。”池蘇念咋舌,就知道問這個二傻子一點用都沒有。
蔣二莫名被叫過去,又被問了一堆問題,莫名其妙又被趕走了,還在回味她剛才那番話。
當他坐回電腦前,才忽然回過神,笑得快岔氣了。
他哥到底對人家姑娘乾嘛了,居然會讓她覺得,被什麼臟東西附體了,笑死。
不過蔣二也飛快地在網上預訂機票,也不管什麼航空什麼時間的航班,就是淩晨的飛機,他過完年,也得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而此時蔣端硯,正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司急件。
說實在的,分開這麼些年,他摸不準池蘇念對他的想法,其實他心中也沒底,隻是上回被刺激到了,見了兩次,一句話沒說,傅沉婚宴上,那麼多人獻殷勤,他已經有些紅了眼,結果第二天又出來相親?
他承認……
自己醋了,心底酸了,這才失控了。
結果她當天就跑了,他就想著,轉變一下策略。
這丫頭以前不是常說,他不夠熱情,不夠溫柔,他可以改……
改到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