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彆好,真的!”池蘇念摳著指甲,“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
“有件事我一直沒問過你……”
“嗯?”
“你對我是一見鐘情?”
池蘇念尷尬地咳嗽著,“那什麼……該進去了。”她抬手準備開門,發現車子鎖住了,轉頭的時候,某人已經欺身過來……
“唔,你彆——”池蘇念大驚失色,抬手拍了拍他的胸口。
這邊都是老鄰居,就算是家裡沒人出來,要是被熟人看到,她哪裡還有臉在這裡混下去。
“沒人的。”蔣端硯扶著她的後腦勺,反正待會兒就見家長了,他也沒什麼可避忌的,“念念……”
“嗯?”
“你們家人同意的話,我們明年就結婚吧。”
池蘇念心神激蕩,腦子有點暈,應聲點了點頭。
兩人下車進屋,已經是五六分鐘以後的事了。
此時池家人都在,包括池蘇念的大伯、伯母與父母。
“又拿這麼多東西過來,都是自家人,真不用這麼客氣!”池老蹙眉,“賺點錢不容易,我發現你們現在這些孩子啊,花錢都大手大腳的。”
“也不是每次過來都這樣,過年畢竟不同。”
蔣端硯說著,將禮物依次分給池家眾人,就連池城都得了個限量版的變形金剛。
“謝謝叔叔!”這禮物他念了很久,隻是池君則不給罷了。
眾人接了禮物,道謝之後,都覺得禮物過分貴重。
“端硯啊,你這禮物送得太貴了。”池安邦夫婦的尤其貴重,“意思一下就行,不用買東西瞎浪費錢。”
“不是很貴。”蔣端硯笑道。
“聽說你今年公司業績不錯啊,我出去應酬,不少人誇你,我提起你啊,那群人都羨慕的不行。”
蔣端硯到京城發展多年,又聽說與傅三爺合作密切,更得到了許老爺子的賞識,眾人覺得他心狠,做事絕,可如果有途徑能結識他,肯定也會一撲而上……
因為太難結識,蔣端硯在新城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難搞。
“是嘛。”蔣端硯語氣謙遜,“還是不如叔叔和大伯,我應該和你們多學習。”
蔣二垂著頭,安靜聽著這群大佬互誇。
誰都愛情漂亮話,池安邦心底清楚,年輕人遲早會後來居上,他們巴不得看到更多年輕人冒出頭,這也預示著國家經濟更加繁榮。
不過蔣端硯現在有這番成就,現在還能如此謙遜,又怒刷了一波好感。
寒暄客套後,池蘇念開了口,“爺爺、爸媽,有件事我想和你們說一下……”
“說吧,瞧你那樣,支支吾吾得做什麼?”池安邦靠在沙發上,伸手揉了揉肚子。
嘖——
一年過去,這肚子又大了一些,今年過年,一定得節製點。
“你們不是一直想讓我處個對象嗎?”
“你不提這個,我還沒想起來,就幾個小時前,居然有人拍到你倆逛街,說什麼端硯金屋藏嬌,簡直可笑,兄妹逛街而已,這群人真是閒的。”
池老把這件事當成了笑話,此時正拿著新得的紫砂壺,小心擦拭打量著,明顯對這個禮物分外滿意。
“你說處對象?”池蘇念母親笑著坐到她身邊,“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池家人是有點急的,不過她自己不著急,這還是她主動第一次在家裡人麵前提起結婚,自然多方關注。
“嗯。”池蘇念點頭。
“二叔,這個變現金剛怎麼玩?我怎麼扭不動啊。”池城可不關心這些,隻關注自己玩具,抱著變形金剛跑到蔣二少麵前。
“哦,我給你看看。”蔣二此時是心驚膽戰的。
大過年的攤牌……
他哥是真不怕見血啊!
池家要是不同意,知道你把人女兒,連皮帶骨頭都吃了,怕是要把你給弄死。
……
池蘇念一說戀愛了,除卻池君則,所有人都來了興致。
“什麼時候談戀愛的啊?談了多久,你怎麼才和家裡人說啊?”
“小夥子做什麼工作?今年多大?人品怎麼樣?”
“他對你好不好?你這丫頭談個戀愛和家裡人還保密。”
……
池蘇念咳嗽著,“我是想帶他來見見你們。”
“可以啊,我們給你把把關,彆被人給騙了。”池家大伯笑道,“準備什麼帶回來?我們也準備一下。”
“今天。”
她說完這話,池安邦擰眉說道,“他家裡人來不來,要是家裡坐不下,我們去外麵定個餐廳,就是過年,估計酒店不太好預定,時間太趕了。”
“其實……”池蘇念不斷摳弄著指甲,臉憋得通紅,不知怎麼開口。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她接下來的發言時,蔣端硯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彆摳了,都弄紅了,緊張什麼,我也不是那麼見不得人。”
他說著,直接起身,“池爺爺,大伯、二叔……”
依次問候池家人,他才說道,“我就是念念的男朋友,我們在一起交往有段日子了,我們是想等感情穩定些,再和你們說,沒提前打招呼,一直瞞著你們,我很抱歉。”
“我是以結婚為提前和她交往的,我很愛她。”
“今天不僅是過年拜訪,也是以念念男朋友身份過來見家長。”
池家人都沒反應過來,隻聽到“哢嚓——”一聲,然後就是池城的驚叫聲。
“二叔,你怎麼把我的變形金剛頭給擰掉了!”
蔣二是被嚇到了,這兩人就不能委婉點,直接來的啊……
五分鐘後
蔣家兄弟被趕出了池家。
朔風吹來,天空居然飄起了一點碎雪。
“哥,你來見家長之前,想過這種情況嗎?”
“嗯。”
蔣端硯想過很多種情形,唯獨這種沒料到。
池家人也是被嚇得夠嗆,饒是覺得蔣端硯人不錯,但是做女婿肯定要好好考察一番,還得審問一下池蘇念,兩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要不然他們心裡沒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隻能由著某人瞎忽悠了。
自然要把蔣家兄弟給趕出去。
“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
蔣二少裹緊身上的衣服,凍得夠嗆,“當時六爺結婚,你為什麼說自己結婚了,害的我被一群人圍攻,都來套我的話,可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倆以前是偷摸登記過?”
蔣端硯沒作聲,回家之後,他從某個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紙,上麵用紅筆寫著結婚證兩個字,下麵還有模有樣寫了什麼新郎,新娘姓名一類的。
“這個……”
“念念以前弄的。”
蔣二少懵逼了。
這是小孩子辦家家酒玩的吧,這東西還能當真。
他小時候還經常和幼兒園小姑娘玩新郎新娘遊戲,按照這麼算,他都重婚不知多少次了。
大哥,你在逗我?
約莫一個小時後,蔣端硯接到了來自池君則打來的電話
“給你一分鐘,麻溜得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