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他倆結婚了?”
……
傅斯年偏頭看他,“林白,你知道他們結婚意味著什麼麼?”
“有大戲看!”
“意味著我們四個人的圈子,就你一個外家人。”
段林白臉上笑容刷得一下冷卻,好像是那麼回事哈。
“你現在這麼嘚瑟,想過以後他們真的結婚,我們兩家就變成一家人了,之前再怎麼擰巴,以後也會一致對外,你如此囂張,真的合適?”
“你想一下,這以後,你會是個什麼樣的處境。”
“不要圖一時看戲爽,也要想一下這件事帶來的連鎖反應,我們都是一家人,窩裡哄是一回事,讓外人看戲,怕是不可能的。”
外人?
段林白莫名有種生存空間被壓縮的錯覺。
這以後幾人聚會,不就剩他一個單打獨鬥?他本來就弱小可憐又無助,現在可咋辦呦。
要瘋了。
自己是要被孤立了?
段林白暗歎時運不濟,偏頭看向傅斯年,把話題岔開,他不想聊傅欽原了,聊著紮心。
“之前你說小漁去相親了,你也不問問情況如何了?”
“成不了。”
傅斯年心底是希望傅漁能找個伴,說是相親,合適就多聊聊,不合適權當交個朋友,也沒壞處。
隻是按他對女兒的了解,大概率成不了。
“其實現在的孩子不大喜歡相親這一套,還沒見麵,心裡已經抵觸了。”
傅斯年瞥了他一眼,“林白,你知道你女兒最近在乾嘛麼?”
“寫畢業論文,她最近特彆乖。”
段林白的語氣透著些許驕傲,可算是給他省了點心。
“她最近和一個人走得挺近。”
準確的說,是單方麵走得近。
“男的?”段林白輕哂,“那丫頭從上小學就沒讓我省過心,她說要嫁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鬨著玩呢。”
傅斯年是做網絡的,某些方麵消息還算靈通,尤其是業內的。
“嗯。”他點著頭,這件事他說了,也算儘到做朋友的義務,段林白自己不上心,就不能怪他了。
段林白當時心底一直在腹誹
你乾嘛盯著我女兒啊?你趕緊回家管管你女兒才是正事。
傅欽原在射箭這一項上,由於不擅長,被京寒川壓著打了幾盤,後來又陪著他喝茶下棋打牌,一開始膽戰心驚,生怕京寒川在哪裡挖個坑給他。
時間長了,他似乎摸清了京寒川的一點脾性。
而且作陪的段林白、傅斯年,也都是非常了解京寒川的,不能說助攻幫忙,卻讓他對這個未來嶽父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傅沉的確是想找個方法,好好懲戒一下某個臭小子,隻是畢竟是親兒子,若是靠他自己,怕是沒本事與京寒川有這般近距離的接觸。
說是給他下了套,也是暗暗幫了他一把。
也讓京寒川對傅欽原有了進一步認識,讓他明白
這小子除卻會釣魚,暗戳戳去他家挖牆腳,也有其他可取之處,也算是個可靠之人。
“六爺,沒想到小三爺棋下的不錯,以前還不知道。”京家人笑道。
“傅老擅長,他應該不差。”
京寒川何嘗不知傅沉的心思,他今日願意過來,也是想多了解一下傅欽原。
知道兩人戀愛,自己被蒙騙,他心底的確憤懣不滿,可冷靜一夜,也和京星遙聊過,她那麼喜歡,自己此時若是各種使絆子,隻怕難受的是她,可以試著先了解一下。
一棍子打死也的確不合適。
現在看來
整體還不錯,就是看到他那張臉,還是不爽。
另一側,傅欽原也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回去的途中開口道謝。
“謝謝爸。”
“我早就和你說了,感情的事,我能幫你的不多,還得靠你自己把握,你們能走到哪一步,也需要你自己努力。”
傅沉摩挲著一側的佛串,“現在你是很喜歡她,以後如果不喜歡,不愛了,想分開,也坦蕩點。”
“你六叔不算個好人,也沒傳聞那麼可怕,你最近多去京家走走,想親熱,也避開他一點,要不然……”
“他會覺得你在挑釁他!”
“我知道。”傅欽原笑著。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他親生的。
軟件園
傅斯年回家之前給餘漫兮打了電話,她說要錄製什麼中秋晚會,可能要在台裡過夜,他便先回了家。
傅漁年紀不小了,傅斯年沒有隨時掌控她行程的習慣,最大限度給她自由。
可是當他開門進去時,看到門口一雙男士皮鞋,眉頭一皺……
這不是他的!
他腦海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
傅漁……
帶男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