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從桌下伸出來,一點點往酒瓶探去……
很快,馬上就摸到了!
“你喝這個吧,這個白葡萄酒不錯!”酒忽然被人拿走,麵前一空……
京牧野抿了抿嘴,他的手瞬間變得……
無處安放!
好氣!
把手放回桌上,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傅欽原一直在注意他,看他偷摸的舉動,忍不住心裡發笑,真的還是個孩子,他走到他身邊,“葡萄酒要不要嘗點,酒精濃度很久,葡萄味比較重,稍微喝一點沒關係。”
京牧野咳嗽著,口嫌體正直的將自己麵前的高腳杯往前推了一點。
傅歡此時已經熄掉手機屏幕,整個人都喪了,又輸了!
他好像還能下盲棋,完全是王者界彆,自己這水平,怕是青銅段位都夠不上。
……
這頓飯吃到晚上九點多,懷生看了眼腕表,看他們毫無散場的意思,準備先走。
“噯,小師父,你彆走啊!”段一諾蹙眉。
她答應了傅漁,要將人給她留住,可不能讓他溜了。
“我們好像還沒喝一杯。”
“我不太能喝。”
懷生畢竟生活在社會裡,沒那麼守清規戒律,偶爾會喝點酒,隻是酒量一般。
“沒事,你試試這個,保證你喝一瓶都不會醉。”
段一諾過分熱情,懷生想著喝兩杯意思一下就走……
傅漁是九點半到包廂的,就看到懷生已經喝趴在了桌上。
“誰灌的?”傅漁連錄音筆和電腦都帶來了,結果他醉得不省人事,這壓根沒辦法辦公啊。
所有人目光齊齊射向段一諾,她也委委屈屈舉起了爪子。
“姐,真不怪我,他就喝了五杯,而且他也沒說自己不行了,你看他,臉都沒紅,我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千杯不醉的大佬,結果……”
“他喝完第五杯,啪——一聲就倒了!”
“我當時也是嚇瘋了,酒量怎麼差成這樣?”
段一言解釋,“不是他酒量太差,是你摻酒,幾種烈酒兌在一起,誰受得了?”
“我也沒辦法啊,我要把人留住。”
傅漁頭有些疼。
真是把人給她留住了,可她要一個醉鬼能乾嘛。
一群人吃了飯,還準備續攤,“我們還得去唱歌,要不你把他送回家?”傅欽原看向傅漁,指了指一邊的懷生。
“我送?”傅漁不跟他們去唱歌,她還有稿子要寫。
“不是你說,讓我們把人留住給你,人給你了,你想乾嘛都行。”傅欽原語氣帶著戲謔,畢竟能看到傅漁吃癟的機會實在不多。
不等她拒絕,一群人就烏泱泱走了。
……
傅漁沒辦法,她提起電腦,走過去,“懷生師父?”她晃了晃懷生。
“唔?”
懷生似乎並沒醉得那麼死,隻是一個人完全站不起來,傅漁蹙眉,隻能拉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將人扶起來,他被扶起,整個身子卻一歪,重心完全壓在她身上。
他個子很高,高大的身形籠罩過來,她身子虛晃,差點沒站穩。
他也太重了!
傅漁此時一隻手還提著電腦,真是舉步維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來乾嘛的!
兩人趔趄著準備走出包廂,卻猝不及防有人迎麵撞來,直接撞到了懷生胳膊,他身子一晃,直直往一側栽去!
“啊——”那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驚呼出聲,“對不起,對不起!抱歉!”
傅漁本就扶不住懷生,猝不及防他身子被撞開,搭在她肩膀的手掉落,人就往後栽去,慌亂間,她也顧不得手中的電腦,直接雙手,把人給拽了回去。
她能清晰感覺到,有灼燙的柔軟從她側額,蹭著擦過……
兩人身子挨著,近得不可思議。
她雙手本能要拉住他,導致此時抱著他的腰,耳畔都是某人強勁沉穩的心跳聲。
他整個人被拖拽回來,慣性作用,害得她往後趔趄一步,腦袋都撞得有些暈。
“實在抱歉,對不起啊!我以為人都走了。”進來的是收拾包廂的服務生,傅欽原等人結賬離開時,他們有詢問是否可以打掃包廂,傅欽原想著傅漁肯定也要走了,就說可以進去,這才導致了……
女服務生彎腰,幫傅漁撿起電腦,“小姐,真是抱歉!”
“沒事。”傅漁深吸一口氣,她此時整個人都埋在懷生懷裡,這姿勢,有點莫名親昵。
“那個……需要我叫同事幫您一下嗎?”她抓著傅漁的包,嚇得半死,這可是小三爺訂的包廂,這裡麵的人怕是都惹不起。
“好,謝謝。”傅漁實在招架不住他。
很快有兩個男侍者前來幫忙,一人架著一邊。
“小姐,我看您這裡麵好像是電腦,您要不要檢查一下,會不會摔壞?”女服務生低聲說道。
“沒關係。”傅漁隨手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服,腦袋還撞得有些暈。
她整理頭發時,手指從側耳滑過,方才的觸感還是已經烙進心底般,指尖都好似莫名染上一層熱意。
她深吸一口氣,煩躁得很。
侍者幫忙將懷生扶上車後,就直接離開,傅漁腦子亂得很,開車準備離開,車子設備一直在響,提醒她副駕安全帶沒係,她有些無奈。
隻能旋身去幫懷生係安全帶。
她已經非常克製與他保持距離,隻是喝醉酒的人,渾身酒氣濃烈,呼出的氣息又熱又燙。
好似夏日的烈風,熏得人渾身發熱。
簡直要命了。
這和尚簡直煩得很!
傅漁幫他係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車子飛了出去,把懷生身子一甩,頭“咚——”一聲撞到了車窗上。
她心底咯噔一下,心虛得放慢車速。
應該不會撞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