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受害者。
“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宋風晚笑得那叫一個溫柔可親。
她點著頭,“我原本是想找洗手間的,就……就……”她欲言又止,“傅夫人,我能單獨和您說嗎?”
“這裡沒有外人,你有話直接說。”
“我是看到有人偷東西才跟來的,她現在肯定在銷贓準備逃跑,我正打算通知您,您就來了……”她垂著頭,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不止是緊張,更是興奮,因為這件事極有可能成為她人生的轉折點。
“人呢?”宋風晚笑容消失。
“在那邊,我把門抵住了,她跑不了,我帶您過去。”單研菲急著立功。
一群人跟上之後,傅歡走在後側,想往前擠一下,這個瓜可真是新鮮。
他們也是幾分鐘前到的,剛彙合,就聽嚴家的安保人員說看到單研菲進了貴賓休息區,並且那東西抵住了門,把京星遙給關了,詢問要怎麼處理。
他們是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想乾嘛,居然把人給關了,所以急忙過去,在這裡遇到,可不是偶然……
而是特意堵她的。
沒想到不等他們質問,一盆臟水潑過來。
說京星遙偷東西?
都是群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也想看看她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也沒點破,就跟她往裡走。
傅歡挪到段一諾身邊,某人已經掏出手機,顯然是準備把這個瓜給錄下來。
……
“就是這裡了。”單研菲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她餘光瞥了眼另一側正在打電話報警叫保安的嚴遲,心底那叫一個亢奮,總之她今天在劫難逃了。
“你確定裡麵的人偷了東西?”宋風晚又問了一遍,“要是汙蔑了好人,誤會可就大了。”
“我肯定她拿了。”
宋風晚沒作聲。
此時她挪開抵住門的灑掃工具,猴急的,甚至是有些急切地撞門進去。
“就是她偷了東西,她就是賊,我親眼看到——”
單研菲都沒看清屋裡做了誰,指著一個人影就說是賊。
休息室有兩個房間,一個類似小客廳,另一個則是有床的小臥室,此時門撞開,坐在沙發上的人,並不是京星遙,而是……
傅漁!
單研菲話說了一半,生生被咽了回去。
“三奶奶?”傅漁起身,與長輩依次問好後,笑著看向單研菲,“這位小姐,你剛才說什麼?我是賊?”
單研菲呼吸急促著,她親眼看到那個女人進了這個屋子的,怎麼可能變成傅漁。
“單小姐是吧?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是餘漫兮,“難道你口中的賊就是我女兒?”
“不是,不……”單研菲此時麵對一群大佬,大腦發懵缺氧,幾乎沒辦法思考。
“我在這裡好好地,怎麼就變成賊了?難不成就是因為上次我說了你兩句,你就準備汙蔑我偷盜?”
傅漁素來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況且這人是自己往槍口上撞的。
“我明明看到她進來的,她……”單研菲麵對眾人質疑的目光,慌亂打量四周,看到一側的門,立刻指著說,“她肯定在裡麵,她肯定是藏起來……”
她說著,就準備推門進去,可是傅漁動作更快的堵住了門,單研菲差點撞到她身上。
“這裡是我的休息室,你擅自闖入,連門都不敲,汙蔑我是賊就算了,還準備乾嘛?把我這裡翻個底朝天?”
“你是膽子太大,還是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裡。”
“覺得我可以任你胡來?”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般目中無人!想搜我的房間,行啊,把警察叫來!說我是賊,你把證據拿來,若不然今天,你怕也出不了這個門!”
單研菲被她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支吾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漁,你剛才說你們之前發生了一些事?”餘漫兮詢問。
“就是之前懷生師父……”傅漁看向懷生的時候,他側額前幾天磕出的淤青還未儘數散去,看得她一陣心虛,彆開眼,“他在京大講課,我去捧場,給小叔他們留了位置,某人不請自來,占了位置,還出言挑釁。”
“她喜歡小叔,這是個人自由,我不乾涉。”
“但是當時這位小姐準備擅動他的東西,我就想問,當時您的行為是什麼?”
“不經過他人同意,亂翻亂動彆人東西,那不僅是沒素質沒教養,說你是賊也可以吧。”
“之後她想和我見麵賠罪,打了幾次電話,都被我拒絕了,我不與素質低下的人來往。”
“可能是兩件事之後,賊喊捉賊,憑空來汙蔑我吧,真是夠倒黴的。”
單研菲沒想到傅漁會從這個角度入手質問自己,不知怎麼解釋,隻看著宋風晚說道,“不是的,真不是,不是她說得那樣……”
此時懷生站在後側,傅漁素來有一說一,犯不著這時候構陷她,他也將兩次看到傅漁“發火”的事情聯係起來。
默默補了一刀。
“傅漁說得是真的。”
段一諾忽然問了句,“你怎麼知道?”
懷生隻給了她一個,我就是知道的眼神,並沒解釋。
單研菲算是慌了,怎麼突然就變成傅漁了。
此時京星遙與她也就一門之隔,隻是方才她進去換衣服,此時剛穿好罷了,此時也是一臉狐疑,偷東西?
她看著放在床頭的首飾盒?若有所思。
她還以為過去這麼久,這人不會做什麼了,沒想到在這裡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