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有人說許佳木是看上了段林白的錢,死皮賴臉才被段家接受的,轉念想想,段林白那麼浪蕩不羈的性子,要不是真的喜歡,光憑死皮賴臉,怎麼可能進得了段家。
直至快到包廂,段一言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可這件事不能說。
喬執初摩挲著嘴角,摸了摸口袋裡的煙,反正他要回吳蘇了,這以後京城就是掀起什麼樣的風浪,都和他沒關係了。
不過終於有人能嘗到和他一樣提心吊膽的滋味兒了,這感覺……
還真不錯!
傅漁擰了毛巾給懷生擦了下臉,挨著床沿坐下,抬起他的手,輕輕擦拭。
怎麼突然喝這麼多酒?
“你一個和尚,哪裡來的那麼多煩心事,還能把自己喝醉了,真是能耐。”傅漁輕哂著。
看他臉被酒燒得紅透,她知道醉酒的滋味兒不好受,抬手,準備將他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讓他舒服些。
他過得太中規中矩,就連襯衣都穿得一絲不苟,扣子紋絲不亂係到領口。
她指尖剛過了水,雖是熱水,熱度消散,僅剩涼意,觸碰到他皮膚,她都能感覺懷生不安得顫了下身子。
隻是剛解開一粒扣子,放在包裡的手機嗡嗡作響。
傅漁立刻離開床位,翻包找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略微蹙眉,輕輕的歎息聲傳來,躺在床上的人抬起了眼皮。
扣子解開,脖子處沒有束縛,的確舒服了些,可心裡卻更難受了。
他的確醉了,隻是還沒到人是不信的地步,本以為送自己到這邊,他們就會離開,沒想到傅漁被留下了,他本就不知該怎麼麵對傅漁,就乾脆裝死,準備等她離開。
沒想到她居然伸手就想脫他衣服?
什麼操作?
就在他腦海裡亂哄哄的時候,聽到傅漁深吸一口氣,背對著他,麵對窗戶,說了句,“沈少爺,您好。”
“到地方了嗎?”
周圍太靜了,對麵說了些什麼,懷生聽不清,隻是可以肯定,是個男人。
“嗯,到了,謝謝關心。”傅漁抬手拉扯著窗簾,顯得有點不耐,隻是這人是傅仕南朋友的孫子,特意為了壽宴趕來的。
對方並沒明確對她表達好感,可是言行舉止,大家心底清楚而已。
他不挑明,就是正常問候,傅漁也不好把話說絕。
“今天謝謝你們叔叔阿姨請客,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和爸媽想請你們吃頓飯。”
“還不清楚,等有空的吧,最近挺忙的。”傅漁捏著眉心。
對方若是直言喜歡她,她肯定回絕了,偏生這人太會把握分寸,又是故交客人,傅漁隻能敷衍應付著。
“那你好好玩,我們有空聯係。”
對方並沒死纏爛打,距離保持得剛好,點到即止。
傅漁剛想開口,看到窗戶中出現一個人影,正緩緩朝她靠近,玻璃漆黑一片,掩映著外麵的燈火,將那人身影也襯得略顯斑駁。
他就站在她身後,兩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可是窗戶中,人影交疊……
他們之間,親密無間,不分彼此!
此時軟件園
傅斯年夫婦也剛到家,傅斯年回屋打開電腦,衝了杯濃茶,接著還有工作,“要不要給小漁打個電話?也不知道到沒到地方,一個電話都沒有。”
“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還能迷路?肯定是到了,你今晚要不彆忙了,早點休息。”
傅斯年還沒作聲,也不知碰到了什麼,剛衝好的茶倒了,黃色茶水流了一整個流裡台,伴隨著深青色茶葉,一片狼藉。
他眼皮一跳,“可能真不適合辦公。”
餘漫兮趕緊抬手拿了布子擦拭,瞎折騰了幾分鐘。
傅斯年抿了抿嘴,這大晚上的,怎麼手抖,真夠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