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懷生此時心底就有些衝動了。
傅漁蹙眉,試圖按掉語音,想和懷生再說兩句話,餘光瞥見方才已經抽離的人,似乎又回來了,她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他靠近了……
本能往後一腿,後背靠著玻璃
呼吸停滯,可是心臟卻跳動得更加厲害。
他就這麼盯著她,四目相對,傅漁覺得自己好似被困在他眼底……
出不來了。
傅漁沒想到他會有主動地一天,怔了兩秒,旋即一種巨大的歡喜充斥著四肢百骸,她就仰頭看著他。
“小師父,你……!”
懷生覺得自己怕是瘋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乾嘛,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他想離開的時候,傅漁卻伸手摟緊了他……
傅漁頭抵在他胸口,
雙手緊緊抓著他衣角,有些事,單方麵與兩情相悅真的是完全不同。
就在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時,忽然聽到頭頂傳來某人低低的聲音,“對不起。”
宛若夏日溶溶,一盆冷水澆頭而下,簡直涼到了骨子裡。
“你說……什麼?”
“剛才冒犯了。”
萬箭穿心!
傅漁咬了咬牙,抬頭看他,神情嚴肅,眼睛卻顯得異常倔強,“你知道在古代,就是摸個女孩的小手,都要娶她,為她負責,你現在這樣,就打算跑了?”
“哪裡有出家人是你這樣的?”
“好啊,你既然說是冒犯,那不如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你說不喜歡我,不用你說,我自己也會走,以後你去做住持,我去找彆人結婚,我們各走各的。”
懷生沒作聲,找彆人結婚?
傅漁原想著和他慢慢來,可今晚這情況已經失了控,她垂眸,頭抵在他胸口。
“其實我這人挺霸道的,不過身邊都是比自己小的,我總要學會分享,這麼久以來,我想一個人擁有的,大抵就你一個了……”
“今晚之後,我怕是沒法子和以前一樣和你相處的。”
“算了,和你說這麼多,你怕也聽不懂,你這種不懂男女之情的人,肯定是不理解的。”傅漁歎了口氣,兩人身子分開了些許,她就拾掇了東西準備離開。
她臂彎搭著風衣,提起包,扯了紙巾,走到鏡子前,擦了下嘴角暈染的口紅漬。
傅漁是個強勢習慣的人,自然也不願意在彆人麵前示弱,感情這種事,講究一個你情我願。
就算是兩情相悅以後分手,也要大大方方的,黏黏糊糊不是她的風格。
“你好好休息,如果稿子有什麼地方需要你幫忙,我會挑時間給你打電話,肯定不會晚上去騷擾你的。”
懷生緊盯著她……
他本就是個挺正常的男人。
此時完全就是被眼前的妖精迷了心智,將骨子裡的血性都勾了起來。
他不會處理感情,隻是覺得自己剛才真的瘋魔了般,失去了心智,唐突了她,卻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往這個方向發展了。
感情遲鈍,不代表他很傻。
傅漁說話的語氣做派,分明是想和他劃清界限。
“床頭給你倒了水,方才太燙了,現在估計可以喝了,我先走了。”傅漁衝他微笑,如常燦爛明媚,轉身的時候,笑容已經僵在嘴角。
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和尚,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悶葫蘆。
難不成自己說不婚,所以老天爺派了他來懲戒自己。
喜歡卻求之不得。
她歎了口氣,剛打開門,就聽到後側傳來匆匆腳步聲,她一腳剛踏出房門,就被一股巨大的慣性拖了回去,門“嘭——”得撞上。
傅漁尚且沒回過神,就被拽進了一股巨大的漩渦之中……
這和尚……
是不是被什麼臟東西附體了,他怎麼忽然就像是變了個人。
還是說,越是表麵君子禁欲的人,一旦瘋魔起來,就不是個人了……
此時樓下包廂,眾人鬨到了十一點多才散場,大家都稍許喝了點酒,玩嗨了,誰還記得被丟在樓上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