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這麼聰明,視頻我根本找不到。”
事情發生後,傅斯年就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何時開始的,調查的重點自然是傅漁和懷生從西部回來,徹夜未歸的幾天。
宋風晚站在一側,和傅沉遞了個眼色。
論有個懂技術的父親是多麼可怕,當年如果他倆身邊有這麼個人,戀情怕是早已見光死了。
傅漁並不是專攻電腦,她會的那點技術,本就師承傅斯年,又是個半拉子,她那點技術,就和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一個樣。
永遠不要在你爸麵前秀技術,隻會死的很慘。
“一言,你能告訴我,那晚發生了什麼?這就是你口中的不確定兩人關係?”傅斯年看向段一言,這都在一個房間待了一夜,你告訴我,你不確定兩人關係?“就算一起長大,懷生喝多了,這時候你也不該離開,畢竟男女有彆,為什麼把她留下。”
段一言垂頭,算是認了罪。
傅欽原方才鬆了口氣,畢竟這段視頻和他毫無關係。
可是畫麵一轉,出現了一個入住信息,那日傅漁和懷生所待的房間,是小紀用傅欽原身份登記的。
傅欽原都把這事兒忘得乾淨了,此時看到登記信息,心底也是咯噔一下。
完犢子了!
堂哥肯定以為是他故意開房給兩人歡好的。
這件事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欽原,不說些什麼?我記得那日是為了給喬執初送行,這個局子,是你攢的吧?”這也不怪傅斯年多想,某人本就是腹中黑,攢局打掩護,開房助攻這種事,他真的做得出來。
“堂哥,這件事比較複雜……”
“房間是不是你定的?”
“是!”事實證據都在,對於傅斯年這種技術宅,你要是不認,他怕是還能找出各種打臉的證據往裡臉上抽,“我是怕有人喝多了,想開個房給大家休息。”
“那日去了很多人,你怕有人醉酒,所以開了一間大床房?要是都醉了,夠睡嗎?”傅斯年質問,理由說不通。
傅欽原又不能說這間房是留給自己和京星遙的,就傅斯年此時的暴脾氣,絕壁馬上就捅到京寒川那裡去了。
“這房間你到底是準備做什麼的?”傅斯年追問。
傅欽原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陷得這麼深了。
“你們兩個,加上懷生……”傅斯年掃了眼懷生,“三個人,明日八點來這裡找我。”
大半夜的,樓上長輩都在休息,傅斯年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留待明日再說。
若是當時給個痛快就罷了,還非得拖到明日,這不是成心吊著他們?這一晚怕是睡不著了。
幾人在老宅吃了宵夜,除卻傅斯年一家在這裡休息,大家都各自回去了。
懷生沒去學校,而是跟著傅沉回了雲錦首府,與段林白一家辭彆時,段林白頗為生氣的瞪了他好幾眼。
老子真的差點死在你手裡。
上車後,又數落了段一言兩句。
“爸,不是我不想提醒您,您看三叔就不上套,您怎麼就猴急的往裡鑽啊?而且這件事我要是提前告訴你,你肯定立刻捅出去了,那更可怕。”
“一言說得不錯。”許佳木同意。
“那你就看著火坑,讓我往裡跳?”段林白氣哼哼。
傅沉之前與懷生住在一起,怕是早就察覺到了苗頭,他又不是上帝,哪兒能什麼都預料得到,況且見個家長而已,誰知道還能有生命危險。
“不過……”段林白氣歸氣,又看向段一言,“他倆那晚真的徹夜未歸?那就是發生了關係?”
“我不清楚。”那件事之後,段一言就忙著圍棋比賽的事,與他們見麵次數都不多。
傅沉這邊倒是比較安靜,畢竟他家沒有段林白那種跳脫性子的人,壽宴本就夠折騰了,加上傅漁和懷生的事,皆是身心俱疲,沒那個精力。
可眾人散去,傅漁這邊卻並不平靜。
傅斯年和餘漫兮有許多事情要問他,比如說具體交往到什麼程度,到底有什麼打算,事發突然,他們心底疑惑也多。
餘漫兮問了不少事,傅斯年坐在一側,都沒說話。
“斯年?你還有什麼事要說?不說的話,就讓她早點去休息,馬上十二點了,挺晚的。”
傅斯年看向麵前的女兒,真的是自己養大的女兒,跪著也要寵,他深吸一口氣。
“最近我和你媽在忙著準備你爺爺壽宴的事,並沒怎麼管你,你是不是去和他同居了?”傅斯年想起懷生公寓裡的女士用品,心難平。
“也不算是同居,就是偶爾會在他那裡待一下。”
“怕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吧。”傅斯年也是很直接了。
傅漁沒否認。
“行了,彆問了,睡覺吧。”這種話題有什麼可深究的。
“她素來膽子大,今天她敢這麼做,我怕明天就突然告訴我,我要做外公了。”傅斯年輕哼一聲。
“爸,不會的,我們還是很有分寸的……”傅漁悻悻笑著。
“你們做事,我可沒看出半點分寸!”
餘漫兮一看傅斯年心底的火氣又竄上來,立刻岔開話題,“小漁,你是不是也該體檢了,你爺爺壽宴也結束了,改天抽空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傅漁作息不規律,餘漫兮特彆擔心她年紀輕輕身體出什麼毛病,借著體檢為由,結束這段話題,拉著傅斯年就往臥室走。
傅斯年心底意難平,愣是一夜沒睡好。
本以為過了今晚,也就沒什麼事了,可事情發展往往並不能順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