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和懷生正相親相愛。
殊不知下一秒,已經切換到了相殺模式,更準確的說,是傅斯年單方麵虐懷生。
傅斯年對這個太熟悉,分寸距離把握得剛剛好,箭頭對準他的眉心,與他臉的距離,不過咫尺,近得懷生都能聞到箭身淡淡的化工材料味道。
刺鼻嗆人得往他四肢百骸蔓延。
傅斯年拉滿弓,箭頭打磨光滑,上麵好似漆了曾寒霜,光線下,鋒芒畢現,懷生一點都不懷疑,隻要他手指略微鬆弛,這箭就能穿透自己。
此時會所的工作人員也緊張得站在一邊,網上新聞他們也都看了,本來還想著他們關係很好,怎麼突然就劍拔弩張起來。
“堂哥?”傅欽原清了下嗓子。
“你覺得你和小漁合適嗎?”傅斯年手指勾著弓弦,手背青筋乍起,不斷蓄力。
“沒人是天生合適的,不過我相信我們會是最合拍的。”麵對這種情形,懷生若說半點不緊張是假的,尤其麵對的還是傅斯年,不說話,看著你都備有壓力,何況是此時。
“你拿什麼娶她?”
“我有的,我都會給她。”
“你能保證一輩子對她好?”
“我即便說了一輩子,你大抵也不會信的。”
“你可真敢說!”傅斯年蹙眉,其實懷生說得沒錯,他此時心底蓄著火,看他就不爽,他怕是此時跪地發誓賭咒要一輩子對傅漁好,他都覺得這是油嘴滑舌。
就在此時,傅欽原看到傅斯年手臂動了下,他緊張得跑過去,他手指忽然一鬆,隻是箭身一歪,幾乎是擦著懷生側麵頭發穿過。
懷生幾乎能聽到箭破空時,空氣鼓動的細微嗡嗡聲,好似疾風穿過,“砰——”落在一處,卻好似釘在他身上。
箭頭盯在懷生後側一個裝飾用的靶子上,正中紅心。
“我尊重你們的任何決定,隻是既然決定在一起,就好好經營這段感情,若是被我發現你對她懷了異心,下次這箭就不是落在靶子上了。”
懷生淡定得點著頭,後背已經沁出一層冷汗。
傅斯年放了弓,直接走到休息處喝茶,“你倆做什麼?來這裡不射箭?來喝茶?”
傅欽原和段一言立刻起身就去選弓箭。
說真的,傅斯年這招挺狠的,他們幾個接不擅長射箭,這就好比突然讓一個尋常人不斷去練習蛙跳,幾次下來,雙腿發軟,怕是連樓梯都爬不上去。
他們幾次嘗試後,手臂已經酸軟得不像話,怕是待會兒連手機都拿不住了。
傅斯年休息的時候,方才從外套取出手機,想問一下餘漫兮她們體檢如何,這才看到網上關於懷生的新聞,立刻叫他過來詢問。
“這是什麼?”
懷生拿過手機,看著裡麵的照片。
“照片是假的?”傅斯年喝著水,他自然相信懷生的人品,可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
“是真的。”
“所以你真的帶女學生回去了?”
“不是。”
“那你和我解釋一下。”
懷生蹙眉,他搬過去都不足一周,其實來訪的人他都記得非常清楚,女學生,隻有一個,而且這上麵隻有麵部打碼,衣服還能看得很清晰,還是挺好辨識的。
此時傅欽原和段一言也走過去,湊過去看了兩眼,皆是心底一驚。
這是什麼鬼新聞。
“怎麼,說不出話了?”
“叔叔……”懷生將手機還給他,“新聞上說,我帶她回去行不軌之事,其實……”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有話就直說。”傅斯年心底窩著火,就算知道這新聞十有八九是假的,也想略微為難他一下。
他倒是想揍他一頓,隻是條件不允許,也隻能從彆處發泄一番了。
懷生抿了抿嘴,“其實……當時你也在。”
傅斯年正喝著水,差點被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