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最厲害的幾個人,已經端著酒杯過去給傅歡敬酒了。
“學妹,你喝點飲料就行,我乾了,你隨意。”
傅歡“……”
一堆人此時心裡已經嚇得夠嗆,我去,當著老大的麵兒yy嫂子,真特麼要命了。
就說嘛,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的。
老大把小姑娘安放在身邊,原來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酒過三巡,有些男生已經醉了,大著膽子問陳妄“老大,你到底怎麼勾搭上學妹的,是不是偷摸看人登記的聯係方式,私下聯係她了。”
“把人小姑娘調到你身邊,就是想就近靠近人家吧。”
“你這心也忒黑了!你老實說,是不是開學就打學妹主意了。”
眾人屏住呼吸,這孩子是真喝多了。
陳妄不喝酒,隻是呷了口熱茶,“糾正兩點,一、我早就有她的聯係方式,不需要偷摸聯係,第二、我們不是開學認識的,我們認識幾年了……”
他們中間隔了一張桌子,中間有不少人,大家卻都聽得出來,陳妄的意思是
這個姑娘……
我惦記好多年了。
大家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八卦,畢竟陳妄入校後,就沒半點緋聞,誇張點來說,他身邊飛的蚊子,可能都是公的。
沒想到,八卦沒聽到,結結實實被塞了一把狗糧。
陳妄和傅歡提前離開了,臨走之時,還叮囑了一句,“出去彆亂說。”
“我去,老大,你該不會想談地下戀吧,真不用藏著掖著。”
“我隻是想和她安安靜靜的在一起。”
陳妄現在的身份,這件事被捅出去,傅歡都會被人盯上,剛在一起,總想有更多的私人空間。
圍棋社的人,算是被憋死了。
因為某人宣示完主權,強行給每人塞了把狗糧,還要把他們的嘴貼上膠帶,不許他們往外說半個字。
“我帶她過來,是信任你們,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某人說得理直氣壯。
圍棋社裡,大部分都是陳妄的迷弟。
偶像帶女朋友過來,他們本就激動,現在這話說的,完全就是把他們當自己人啊,興奮之餘,立刻表態,絕不會往外說半個字。
有些社團老人隻能感慨,老大太會忽悠了。
其實就算學校有些風言風語,也傳不到傅家,畢竟圈子不同。
傅歡剛入學,雜事難免多寫,饒是如此,也總是抽空和陳妄一起吃個飯,熱戀期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過得特彆快,就是待在一起,都覺得呼吸是甜膩膩的……
秋學期開學,最快迎來的假期就是國慶和中秋,今年兩個節日離得非常近,官方假期疊在一起,也算是小長假。
陳妄是肯定要回雲城和爺爺一起過節的。
他此時正和宋風晚在打電話,本以為她是要托自己捎東西過去的……
“我應該2號出發。”陳妄眯著眼,看著正盤腿坐在自家沙發上吃著水果撈的人,來過幾次,某人現在到這裡,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們一家也過去,到時候可以一起出發。”
“好。”
傅歡吃完東西,準備去洗個手,剛路過陳妄身邊,就被某人撈進了懷裡,她剛想掙紮,因為手上有點臟,“你先鬆開,我去洗個手,唔——”
話沒說完,就被某人以吻封默。
她略微蹙眉,就聽他低聲說了句,“阿姨的電話,你說話再大聲點試試。”
傅歡心頭一跳,也就隻能由著某人了。
她僵著身子,生怕發出些許動靜,被自己母親聽到些什麼,睫毛緊張得微顫……
心也跟著顫動著。
宋風晚還在另一側說著話,壓根不知道電話那頭發生了些什麼。
電話掛斷後,陳妄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人,低低說道,“國慶中秋放假要分開幾天……”
“你放心,我不會想你的。”傅歡嘴硬著。
陳妄低聲笑著,沒說話。
待傅歡回家後,宋風晚才告訴她,國慶要先回一趟雲城,和陳妄一起出發,傅歡咬了咬唇,難怪說放假分開幾天,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敢情是早就知道了。
去雲城當天,定的是上午十點多出發,陳妄要在雲城待上一周左右,帶了電腦,又把棋譜整理了一下,一堆的棋譜裡赫然還有傅家的關係圖。
這麼多年過去,這張關係圖早就不是之前那份普通的圖譜上麵,這上麵已經清晰記錄了傅家人的喜好。
就連傅漁和懷生家的那個孩子都被加進去了。
這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到底沒讓人省過心,一直擔心他身體、大腦或者哪個地方受損,因為對外界的聲音和動靜,很少給反應。
雷厲風行的母親,佛係的父親,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總之傅漁每次說些什麼。
懷生如果覺得有問題,會提點意見,大部分時候都是“聽你的安排。”
某寶寶則是抬著眼皮看她一眼,然後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會分給她了。
這家人每天也是歡樂很多。
陳妄摩挲著關係圖,這次會和傅家人多接觸一段時間,有可能會補充些新內容,猶豫著,還是把關係圖夾在了棋譜裡,塞進了行李箱。
當天一起過去的還有傅欽原和京星遙,幾人到雲城後,就接了宋敬仁和陳妄的爺爺一起去下了館子,晚上十點多才各自散了。
因為京星遙極少來雲城,隔天上午傅欽原就陪她四處看看,傅歡和陳妄也一起跟著,雲城也有幾個旅遊景點,旺季時候人非常多,四個人經常走著走著就散了。
“歡歡和陳妄呢?”京星遙總是稍不留神,回頭就發現這兩個人沒了。
“歡歡經常來,不會走丟的,找不到我們,自己能回去。”傅欽原倒是半點都不擔心。
其實這邊的傅歡和陳妄已經單獨去了彆處。
陳妄還問道“要是你哥找不到我們,應該會打電話吧?”
“不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裡就和自己家一樣熟悉,根本不會擔心我。”
而事實證明,也的確是這樣。
陳妄和傅歡都不是第一次來雲城了,這邊的景對他們來說,並沒什麼吸引力,無非是想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兩人單獨待會兒。
一來二去就忘了時間,等給傅欽原打電話時,他已經告訴傅歡“我已經到家了。”
“那你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傅歡語氣有些嬌嗔。
“你是不是和陳妄待在一起?”傅欽原說話聲音略顯低沉,似乎在壓抑醞釀著什麼。
傅歡敏銳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對啊,我們一起。”
“帶著他,趕緊回來吧,快吃中飯了。”傅欽原說得很尋常,隻是一起長大的兄妹,他就是說話聲調變了變,傅歡都能敏銳得捕捉到。
“怎麼了?”陳妄看她掛了電話,還若有所思。
“沒事啊,我哥催我們回去吃飯。”
殊不知此時的四合院內,眾人圍在一起,宋風晚正拿著一頁紙若有所思。
這剛入秋,氣溫雖降,正午溫度卻仍舊居高不下,風一吹……
渾身都有點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