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袁熊心裡還是有些意外。李不琢一來,他便讓手下打聽到了,原來李不琢與何家嫁出去的何鳳南有些舊怨,想必這就是他插手何家那事的理由。因為此事,袁熊還以為李不琢會給他小鞋穿,孰料李不琢一語帶過之後,竟請他到府上赴宴。
這一頓宴席,要麼就是李不琢並不計較何家的事,要麼就是要讓二人交權。
想著,袁熊與孫崇德對視一眼,二人皆心知肚明。
入府,李不琢親自迎接,將二人引至膳堂。
桌上擺著的,果然是寫家常菜式,李不琢拍開酒壇的泥封,對二人笑道:“二位身居要職,嘗過的好酒應該不少,這酒,是我的酒莊裡自釀的,不要嫌棄。”
袁熊與孫崇德連說不敢,自己斟了酒。
宴飲一番,三人都沒談及不快之事,李不琢也隻是詢問一些神吒司的司職。
孫崇德解釋道:“大人真是兢兢業業,剛到河東縣,還沒歇息,便問起公事了。咱們司所,無非就是盯著河東與暨台一帶的那些官員,若有人乾了什麼不長眼的事兒,就上門去……”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例行公事。”
李不琢知道,所謂的例行公事,自然就是抄家,乃是十六州中最肥的肥差。
孫崇德接著說:“這兩塊地界的民生安定、平匪治安諸事,自有兩縣靈官去管,咱們隻需要不時警醒一番,讓他們知道不能鬆懈就好。”
孫崇德說罷,袁熊卻道:“不過近來,沒那麼清閒。”
孫崇德點點頭道:“說半月後的最後一場燈會上,符氏與馮氏二家要結盟交換信物,那信物據說是關乎前朝複國寶藏,乾係頗大。”
袁熊嗬嗬一笑:“若出了岔子,下官們擔著便是,大人底子紮實,自然不必擔心。”
孫崇德暗暗瞥了袁熊一眼,心道袁熊到底還是心有不忿,這話雖是抬舉,這意思嘛,卻是譏諷李不琢靠著背景,才能坐上這千戶的位子。
李不琢聞言,端著酒碗笑了笑,自然也聽出了袁熊的怨氣,但也不與計較。
這話諷刺得沒錯,他當然是靠著支霜衣撐腰,才能坐上這位子,不過,這背景不是偷來也不是搶來的,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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