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木屑四濺。
“都停手吧。”麻布褂子單手提刀,製住三斤,朝李不琢喊一聲。
那老頭當即後撤,女人也與李不琢拉開距離。
李不琢收劍而立,瞥向麻布褂子,冷冷道“誰派你們來的?”
麻布褂子皮笑肉不笑道“看來魁首大人是誤會了,咱們的來意不是求財,也不是接了誰的生意,隻求魁首大人答應一件事。”
“說。”
“隻要你肯交出坐照境煉氣術,和那兩篇奇經法門,我們立刻就走,也絕不會跟任何人說跟你見過。”
原來是為法門來的。李不琢心念急轉,自己打通了一條奇經,已是坐照境煉氣士,這三人能跟自己周旋不敗,是江湖裡的一流好手。
這些人,若無煉氣法門,武功也不能再進一步了。
李不琢淡淡道“私傳秘籍,舉族連坐,這要求太過分。”
麻布褂子喘著氣,嘿然道“這有何妨?不過幾張紙罷了,若非上麵寫著字,跟擦茅坑的玩意有什麼兩樣。此事隻要咱們不講,你也不說,彆人如何知曉。”
李不琢眼神閃爍。
麻布褂子製住三斤,看距離,自己若有妄動,三斤的安危便不能保證,若真如他們所說,交出秘籍,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當初這麼想的人,已身死無數了。
“放開她,我便給你。”李不琢深吸一口氣。
麻布褂子怔了怔,沒想事情這麼順利,旋即又冷笑道“這卻不行。”
李不琢提劍遙遙指著他“你已受重傷。”又看向那老頭和女人,“這二人雖能與我纏鬥,但我已入坐照境,便全力爭殺兩個時辰也不會力竭,你們又能堅持多久?”
“你若不放手,她死,你們四個都死。”李不琢又一扭頭,不遠處樹根子下,斷腕的男孩麵色煞白,痛昏死過去了。
麻布褂子沉吟不語,來刺殺李不琢,是因為坊間散出消息,這新科魁首得了兩篇奇經法門,他才鋌而走險,但煉氣士檔案卷帙是天宮機密,他卻沒打聽到李不琢的來曆,也不知他的手段,這時才驚覺,原來李不琢擅長爭殺。
終於點點頭,放開三斤,給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尖聲道“不可,他傷了黃奴兒!”
李不琢握劍的手驟然一緊,麻布褂子斥責道“乾這行營生的,誰能全身而退,住嘴!”
李不琢麵色稍霽,朝馬車揚了揚下巴“法門就在車裡,書篋最底下夾層中。”
麻布褂子放開三斤,那女人和老頭卻走近三斤身邊,封住她的去路,麻布褂子走近馬車,李不琢也提劍走近。
女人靠近三斤身邊時,忽然牙關一咬,狠聲道“黃奴兒斷腕,她也要斷一條手!”
“敢!”李不琢怒斥一聲,執劍暴起,隻是距離過遠,去之不及,那麻布褂子悍然一刀便劈了過來。
女人卻已抓住三斤肩膀。
哢吧!
清晰的骨節錯位聲!
李不琢雙目噴火,卻見女人眼睛圓睜。
那老頭放開女人被扭轉了一圈的脖頸,女人身子便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