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開山毫不畏懼,手中長斧猛得轉動,在空中化作一道黑團。
咣當咣當。
兩聲悶響,那左右夾擊的二人身子如遭雷擊,踉蹌退步。
金開山獰笑一聲,突然撲向其中一人。
斧頭舉起便狠狠劈下!
那人慌亂中急忙舉槍橫擋。
哢嚓!
他被一斧劈得身子一軟,險些跪倒。
金開山得勢不饒人,手中大斧如旋風般劈下,聲若雷霆,狀似瘋魔,身上自有一股殺人如麻的魔威!
持槍的銅皮武夫有苦說不出。
隻是幾斧,他便跪在了地上,雙膝都快要碎了。
偏偏斧風強勁,他張口想要喊出求饒,卻全身震得酥軟,連話也喊不出來。
而另一邊那銅皮武夫卻似乎嚇住了,呆在原地,猶豫踟躕。
這挨劈的又不是他生死兄弟,還是他的競爭對手,若他現在過去相救,把這殺神招引過來,對方會救他嗎?
隻是這瞬間猶豫的功夫。
哢嚓。
那邊金開山又一斧劈下!
長槍斷裂,那跪著的高手被連人帶槍,一斧兩斷,整個人從額頂到胯,整齊分成兩截,斷口光滑,好似一頭被分片的肥豬。
臟器鮮血流出,有血液濺在金開山臉上,他猙獰轉頭,瘋若惡鬼。
“我放棄!”
另一銅皮武夫嚇得直接丟了兵器,跳下台去。
因為心神不寧,明明是一武道高手,卻狼狽在下麵木台上翻了個滾,崴著腳一瘸一拐半爬著跑了,卻是膽氣全喪,被嚇壞了。
場邊王虎和張存義倒吸一口冷氣。
“大哥,這人好重的殺氣,好淩厲的殺招。”
高台上,闖破天高興拍掌。
“好!”
這金開山不愧是悍匪,一身武藝不凡,更可貴的是身上有一股殺人不眨眼的瘋魔氣,一般對手,被他瞪一眼怕是十分功夫都使不出三分來。
“這是一名大將啊……”闖破天笑著轉頭對潘芙蓉道,“芙蓉,你看這金開山武藝高強,做你的夫婿可好?”
潘芙蓉冷哼一聲當作回應。
闖破天碰了個軟釘子不以為意。
這金開山一看就不是寵女人的種,若潘芙蓉嫁過去,可有得受了。
闖破天這邊誇讚金開山,還在椅子中坐著的巨匪孫一棒忍不住了,他衝闖破天拱手道。
“大王,且看咱老孫的手段!”
他從高台躍下,一溜煙便躥到台上,身法靈動,穩穩落在擂台上。
金開山見他上台,也不答話,一聲怒吼便揮斧劈了過去。
孫一棒渾然不懼,提棒反撩。
咚……
擂台左右的人耳朵嗡一聲鳴響,好像有人在耳邊撞鐘一樣。
台上,金開山和孫一棒硬碰硬換過幾招。
兩個人真氣運轉,全力搶攻!
兩根長兵在二人手中攪動風雲,打爆空氣,發出嗚嗚嗚恐怖呼嘯聲。
哢嚓哢嚓碎響不斷。
卻是二人不知不覺腳底真氣充盈,力有千斤,竟然將擂台踩出一個個深坑來。
二人纏鬥過了幾十招,竟然不相上下,旗鼓相當。
高台上闖破天笑得合不攏嘴。
“好好好!”
這兩位土匪寨主,竟然技藝不相上下。
以前闖軍中年輕一輩,隻有秦通和潘芙蓉修成了大成銅皮武夫,不過二人走的是快和靈巧路線。
都比不上擂台上廝殺的二人攻擊淩厲,力道驚人!
闖破天笑得歡暢。
椅子上最後一人站了起來,正是雙槍門的門主白子君。
他衝著闖破天先拱手,又向潘芙蓉施了一禮。
“大王,小姐。”
“我看兩位寨主旗鼓相當,多半一時是分不出勝負的。”
“廝殺激烈,大家以後都是同僚,怕傷了和氣,不如讓我將二人分開吧!”
此人語氣和緩,說話好聽,但是言語中流露出的自信和霸氣讓台上所有人精神一震。
要知道,那擂台上可是兩名大成銅皮武夫在拚死搏鬥!
這時候上去要將二人分開,要麼是傻子,要麼就是高手。
這白門主看著不像傻子,那便一定是高手。
眾人盯著他的目光一下便凝重起來。
闖破天想到軍師白羽扇給的消息,這白子君疑似鋼骨武師。
他點頭道。
“好,那就讓本王看看白門主的手段!”
白子君拱手行禮,提了兩杆雙頭槍,卻從樓梯裡緩步走了下去,如閒庭信步,在自家後花園一般,一步一步向擂台走去。
高台上。
紅姐對潘芙蓉道。
“小姐,這人好生有禮貌,估計性子也是個好的……”
潘芙蓉在帷帽中翻了白眼。
“紅姐,閉嘴!”
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