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幾道遁光疾馳飛來,正是巡邏隊的其他好手,看到這邊聲勢浩大,驚天動地的響動,急忙跑過來支援。
路野眼看對方眨眼就要趕到,不敢停留,葫蘆一搖。
魂將搶了那把火扇法器,女妖精則將朱建腰間儲物袋連帶衣服全抓在手上,化作兩股濃煙重新回到了葫蘆中。
他立刻化作一道遁光貼地逃走。
本來他心中一動想殺了朱建給自己那六團元氣大傷的陰魂補補,不過一想到若真動手殺人了,恐怕後麵追來的人就要不死不休了。
巡邏隊抓人不會下死手,可若殺了人那便是另一個概念了。
甚至背後七魔門也會死抓著不放,徹底嚴查的。
算了,跑路要緊,還是不給自己找這麻煩了。
自己使葫蘆時特意在外麵用摻了霧沙晶的魂氣包裹一層故意放大,偽裝成黑黃色。
而平日裡自己腰間的葫蘆是青皮色小小一個,應該沒什麼問題。
“唉,師兄,太嚇人了!”
練氣期,卻是器強修弱局麵。
他嗷一聲跳了起來大喊一聲我的法器,卻發現法器沒了儲物袋沒了甚至身上衣服都沒了。
因此個個低頭仔細欣賞朱建健美軀體,似要看出一朵花來。
另外,朱建最厲害的地方卻是他那柄火扇,算一階上品法器,足夠練氣後期高手使用。
而今日出來抓人,朱建並不是庸手,手段淩厲,自身修為高,又有那火扇助威。
儲物袋丟了不說,連他倚仗的那柄上品法器也丟了,總是被卷走了。
朱建憑此火扇法器在巡邏隊中也是數一數二好手,卻短短時間讓人打成了死狗模樣,被剝得精光。
今晚這抓捕黑市修士的行動便算搞砸了。
隻是被這一幕耽擱,本來有許多應該落網的黑市修士卻得以紛紛逃出生天。
“聽說了嗎?朱師兄便是憑著這一副好皮囊,勾搭了一家族小姐。”
此刻地上有一深坑,朱建卻是被那女妖精剝成了白羊,一絲不掛,真可謂丟臉到家了。
丟了那火扇對他重創,更勝於他赤身裸體被人圍觀!
眨眼間幾個身影各持法器從空中落下,分彆是巡邏隊中其餘六家門派頭目,他們皺眉圍著昏迷的朱建查看。
路野使一路遁光疾馳,等確定後麵再無來人追來,才直奔鷹墜峰腳下。
他頭痛欲裂,睜眼看到周圍古怪人們表情。
眾人互相看看,再抬頭看那不遠處疾馳的遁光,誰也沒興趣去追凶。
“啊……”
其他人一看沒有樂子了,這才紛紛散去。
“我和你不共戴天!”
甚至有人說那風涼話。
“大家都好吧?”
天知道他為了得到這柄法器,對那女修何等諂媚下了多少苦功!
“陰魂派的賊人!”
路野將九餅麵具和鬥篷取掉收入儲物袋中,笑著迎了過去。
噗!
朱建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臉一下變得刷白。
幾乎一出手一兩招便能解決掉一個對手,很是抓了不少黑市中人。
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朱建吐血憤怒吼一聲,立刻夾腿召來一團霧氣裹著身子遁走了。
大家是為發財來的,又不是來拚命的,誰愛追誰追。
眾人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終於有人心腸好看不下去,召來一團水球啪嗒拍在朱建臉上。
他這邊施展遁光跑了。
“如今看,他本錢也不如何雄厚麼……”
而周圍大地上,處處是深坑,顯然當時動手場麵相當激烈。
蜀赤土一取鬥篷,高蹺和麵具,鬥篷上全是土,他抖了幾下收回儲物袋中,一臉驚魂。
瞬間諸多記憶出現在腦海——自己持火扇追擊肥羊,對方使出陰魂派六魂術被自己破掉,誰知又召來兩團練氣後期陰魂,一個破了他護體法術,一個奪了他手中火扇。
修士苦苦打熬法力,隻能慢慢往上磨,而一柄好的法器隻要用天材地寶配合煉器手法便能造出來,借助裡麵法陣力量自動吸收天地靈氣,隻要用法力催動法器,便能使人戰力暴增。
果然,在今日下山處已經有三人等待。
還有許多被火鴉引燃的草木巨石正在劈裡啪啦燃燒,朱建明顯是用了全力。
朱建一聲呻吟醒了過來。
王虎和張存義點頭,想要問什麼,卻被路野一個眼神製止。
分彆戴著花貓,二條和財字麵具,正是王虎,張存義和蜀赤土三人。
“本來生意做得好好的,誰知道巡邏隊真的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給報的信召來了這群閻王爺!”
“師兄你是沒看到,那巡邏隊的人一來就控製了天上和四麵,周圍人嚇的都跑了,許多攤子都被人順手搶了呢。”
路野笑道。
“些許外物,丟了也不可惜,你人沒事便好。”
蜀赤土大受感動,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包袱來遞給路野。
“師兄,我人沒事,東西也好著呢。”
“小弟機靈著呢,看著情況不對,第一時間便卷了包袱皮遁地便走了。”
“說來也奇怪,今日裡雖然倒黴,但是萬幸咱的東西都賣光了,甚至連我那陣盤也賣完了。”
“所以我跑路時利索,連老血的東西也卷跑了。”
“喏,師兄,東西分你一半。”
路野吃驚接過包袱來,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是老血的丹藥,好家夥,這算是看到回頭錢了嗎?
老血幫了自己這一大忙——可他也是收過靈石的!
路野笑著收下東西,拍拍蜀赤土肩膀。
“師弟,還是你膽大心細,難為你了,以後彆管這些外物,先跑了才是正經,那些巡邏隊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同門。”
“他們都是內門弟子,和咱們沒什麼交情,被抓了都要罰靈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