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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再次一黑,太宰治誇張大叫,“這也太難了。”
點進去。
“修治,你看這是什麼”門被拉開。
太宰治抬起頭,“兄長,是給我的嗎”
“是我親手做的笛子,我吹給你聽。”岩勝鄭重放入他手中。
“當你吹響它時,無論哥哥在哪裡都一定會趕到”
太宰治握住垂下鳶色眼眸,“兄長,我能跟你換一換嗎”
“修治”岩勝不解,“換什麼”
太宰治抬起頭,額頭上火紅的斑紋越發紅豔,他站起身,“兄長,我比你更適合做繼承人,我們交換吧”
岩勝一臉震驚,“修治,父親他不可能同意”
太宰治卻道“那麼兄長呢,父親若是同意,兄長願意嗎”
岩勝支支吾吾,“我當然也是願意的。”
一切如脫韁的野馬,失了控。
年幼的岩勝隱約意識到什麼,卻沒想到隨著這句答複,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太宰治在那個視他如無物的男人麵前展露了高超的劍術,順利受到那個男人的重視。
岩勝很茫然,不明白弟弟隻是在父親麵前揮舞了一次劍,他為何要搬到修治之前住的那個房間。
吵著去見父親,父親卻不肯見他,隻吩咐人將他關起來。
夜間,岩勝頭一次在母親的陪伴下入睡,迷糊中聽見母親的歎息,“好孩子”
再次見到修治,岩勝看著弟弟穿著原先他才能穿的貴重布料,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放棄了什麼。
是什麼
原來是父親的寵愛。
岩勝後悔了,他找到了修治想要換回原來的人生。
“兄長,遲了,就算我答應,父親也不會同意。”
岩勝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卻天真道“那我去找父親說,說你也願意”
岩勝去找了父親,卻被潑了一盆冷水,父親卻用很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岩勝,你在胡說什麼繼國家的繼承人隻能是修治,你老實呆著,等十歲後去寺廟修行,記住,繼國家絕對不允許兄弟之間爭奪繼承人之位”
三歲的岩勝被父親猙獰模樣嚇哭了。
回到母親院子裡他被母親抱住,“岩勝,彆哭。”
“母親”
“岩勝,你要認命。”
認命
不,他絕不認命。
岩勝在嘗到父親的冷漠對待,仆人的忽視後,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躲回繼承人之位。
自此,他躲起來偷偷練劍,沒有老師就偷偷拜師父親屬下,寒來暑往沒有斷過一天。
然而這些努力在修治麵前潰不成軍,修治是天生的劍術天才,不需要幸苦練劍,隻看一遍就能找出破綻。
才四歲拿著一把竹刀已經打敗家中的武士。
父親狂喜,為擁有這麼一位繼承人。
岩勝卻哭了,他的一切努力在修治麵前毫無意義。
自那以後他沉默了下來,成為一個孤僻的孩子一如以前的修治。
時間轉眼過去,母親病逝,第一個發現的不是最近的岩勝而是修治。
父親大怒,沒了母親的維護,企圖現在就將他送去寺廟。
岩勝很惶恐,一種隨時會被拋棄的驚慌縈繞在心頭。
他求助弟弟。
太宰治出言讓他留下。
那股驚慌留在了岩勝心中,同時恥辱、嫉妒帶來的恨意在心中蔓延。
不該這樣的,他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前途是光明的,他才是父親的繼承人,是修治奪走了他的人生
恨意如毒蛇噬心,岩勝一日比一日陰沉,而這些被太宰治看在眼裡。
十歲那年,岩勝還是被送去了寺廟,沒多久寺廟那邊傳來消息他失蹤了。
再次見麵已經是十多年後,這時太宰治已經繼承了繼國家,靠著超絕劍術在這個國家創下了名號。
兄弟二人見麵早就無話可談,太宰治掏出了那支笛子問岩勝,“兄長當年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岩勝早已忘記隨口許下的諾言,甚至看到這支笛子都覺得陌生。
沒有了修治這座大山在頭上壓製,這些年他過得並不好,脫離了繼國家沒有優秀的教育,勉強靠著三流劍術為生。
“當年兄長送我這支笛子時我說了一個很過分的請求。時到今日,兄長願意跟我換回來嗎”
岩勝怒火攻心,“你是在施舍我嗎在隨意改變我的人生之後,再以勝利者身份施舍我嗎”
過去種種恨意浮上心頭,“繼國修治,我恨你”
伴隨著這句濃烈恨意的話,太宰治眼前一黑,再次被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