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本就心思纖細,今天按摩疏導筋骨的時候想到也許沒幾天自己就要走了,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就止不住了。
“唉,”
王衡輕輕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啊。
自己老爹不是說好了兩年之後再給自己定親的嗎?
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安安擔心什麼他大概都心裡有數,反手握住安安的手,向下一拉。
安安便貼在了衛不器的背上。
“啊,爺,你,”
安安驚訝的叫出聲來。
“我才舍不得你走,今天晚上你不要去外邊值夜了,就留在這裡。”
“真的?”
安安臉上還帶著淚,然而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忍不住笑的很燦爛。
“真的。”王衡抹了抹安安臉上的淚珠。
“行了,今個你也不用按摩了,練到這個地步我也到了瓶頸,按摩除了舒服外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倒是讓你歇歇好,省的一天天胡思亂想。”
安安輕哼一聲,微微撅起了小嘴“舒服就好,也不算我白費一番力氣。”
王衡不禁失笑,拍了拍傻丫鬟的頭,起身直接披上一旁的金翼鶴氅。
“你在這裡歇著吧,我去找國主,問問他乾什麼欺負我的傻丫鬟,找他算賬去!”
安安忍不住笑出聲來“爺就愛開這些玩笑,不知道爺你怎麼去找國主算賬,要把安安算作多少錢啊?”
王衡裝腔作勢的抬手,掐指模仿那些道家門人的樣子算了算,然後點點頭“嗯,我算出來了。”
安安好奇的看向王衡
王衡也看著安安,一字一頓說道“無、價、之、寶。”
安安又驚又喜,一縷飛霞直接紅了臉。
小聲呢喃著“開玩笑,欺負我”之類的話。
王衡笑了笑“我可沒有開玩笑,還有,你以後可不該再叫爺了,”
安安紅著臉,倒也不扭捏,直起身子幫著王衡理了理大氅的鶴羽“夫君!”
王衡反手將安安摟進懷裡,在安安耳邊輕聲道“等夫君回來,今天晚上再教你什麼叫欺負你!”
說完哈哈大笑,轉身出了門。
留下安安一個人坐在床榻上傻傻的笑著,笑著笑著還不好意思的趴在床上埋著臉,
哎呀呀,剛才怎麼就那麼不知羞,直接就叫了夫君,真的是,還有今天晚上?
安安一個人在屋裡遐想著,臉越來越紅了。
“國主。”
王衡躬身行禮。
王玄抬眼瞥了他一下“行了,彆弄那些沒有用的東西。”
“找我有什麼事?”
王衡聳了聳肩,直接跪坐在王玄身前“爹啊,咱不是說好了兩年後再定親嗎?我這武道修行已經到了關鍵的瓶頸期了啊!”
王玄抬了抬眉頭“彆和我扯淡!你老子什麼修為你不知道嗎?還想騙我?”
“就你現在這個瓶頸的突破,跟你是不是純陽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著大手一揮“不影響你定親!”
王衡順從的點點頭“是是是,是不影響。但是當初咱說好的啊,爹,你不能是這樣不講口齒的人吧。”
“到底是因為什麼?”
王玄皺起了眉頭,表情凝重。
王衡也收斂了神情,看樣子確實是有很嚴重的情況?
“本來沒想和你說的,不過你既然問了,知道些也好。”王玄說著站起身,走向一邊的地圖。
王公國尚武,王玄更是頭號分子。
臥室、大殿、主宮、基本上所有日常起居的地方都放有地圖。
隻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那種精確地圖,這個所謂的世界地圖其實也是學宮的學者繪出的大致地勢圖。
總體上位置沒錯,就是那麼個意思。
“就在三天前,我們收到消息,楚國有變!”
“楚王去世,新王即位。沒有向明乾王國請求封號。”
王衡也皺起了眉頭。
楚國是一個大國,從其國號就能看的出來,而這一次新國主不再向明乾王國尋求封號的意思也很明顯。這個小老弟已經不滿足當小老弟了!
雖然早就預料到明乾王國大廈將傾,但是王衡還是感覺有些意外,竟然來的這麼快?
無論楚國的行動最後結果如何,至少已經拉開了各國挑戰明乾王國的序幕,可以想見之後天下必然大變。
王衡突然靈機一動
這難不成,就是係統說的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