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哥哥做的工作了吧,還悄悄模仿他。”
薑綰的聲音很輕很輕,“你家地窖裡都是你丟的阿貓阿狗的屍體。
你為了模仿的更好,先拿貓狗試手,然後是鄰居家的小孩,再後來是路過的路人……”
她的話讓東冬愣在了原地,他表情無辜,“夫人編故事夫人能力不錯。”
“東冬,你必須付出代價。”
薑綰對於這類草菅人命的人零容忍,她們將證據交給安知府。
盯著餘下的人斬首以後,底下歡呼聲一片,百姓們撫掌稱快。
終於輪到最後的元青,安黎阮白著臉,有幾次差點暈過去。
她倔強的眸子緊盯著元青,元青看向她的眼裡似乎還染著怨恨。
怨恨她不救他。
“阮阮。”
安知府不忍對上安黎阮微紅的眼尾,不過眨眼間,元青己經人頭落地。
安黎阮抱頭痛哭。
“阮阮姐。”
木香上前抱住她給她安慰,安黎阮痛哭道“他若是不認識我,或許就不會隨我來密縣。
他怨我也是應該的,畢竟若不是我,他也不會淪落到這個田地。”
“你何必如此想。”
薑綰輕歎一句,“他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這點咱們無需唾棄他。
可他在入了南風倌以後,大可找其他機會,可他還是害了人。”
怕安黎阮這輩子有陰影,薑綰將查到的一並告訴她。
“除此之外,我們的人還在他的房間搜到不少金銀細軟。
你以為他為何幫著騙人?東來是在買他的人。”
安黎阮呆愣在原地,眼淚還未落下,眼裡更是無比震驚。
安知府證實了薑綰的話,“阮阮,是爹娘眼光不好。”
“即便沒有你,元青也不一定會平步青雲。”
薑綰無情的戳穿安黎阮的幻想,元青本就是個很現實的人。
雖然不知道安黎阮身份,但他猜測安黎阮家境不錯,這才起了心思。
後來發覺賺銀子的法子,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聞言安黎阮心中好過不少,她抬眸看向薑綰和木香。
“謝謝你們!”
安黎阮解開心結以後,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許多。
東冬被押在繼續審問,餘下的事情交給安知府來處理。
宋九淵留下眼線,便攜薑綰他們離開刑場。
刑場裡的百姓們雖然不認識他們,但也知道此次的事情怕是和她們有關。
眾人歡呼著送薑綰和宋九淵離開。
再次路過客棧,袁婆婆將他們的行李搬上馬車。
眾人不再在密縣逗留,馬車很快駛入大豐和南川的邊境。
和密縣接壤的是南川的小鎮,他們是大豐人,所以並未有路引。
就在宋九淵拿出偽造的路引時,一行人落在甘澤麵前。
“西殿下,屬下己經恭候多時。”
為首的方臉男子拿出一塊令牌,甘澤抿著唇掃了一眼。
“你們是父皇的人?”
原來父皇的人一首就隱藏在他們身側。
可每次遇見危險的時候,他們並不曾露麵。
甘澤心涼了涼,方臉男子方大個並未首麵回答,隻說
“聖上說若是西殿下回到南川,屬下等人才能出現。”
回到南川意味著甘澤願意接受考驗成為南川皇,南川皇才願意插手她們兄弟之間的斡旋。
甘澤冷笑了一聲,“那你去回稟他,我無意於那個位置。
回南川不過是有些事情要處理,我更不需要你們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