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薄浥的視線一直落在沈姒予安靜的睡顏上,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溫柔極了,這裡是高級病房,所以病床都要大些,設備也很齊全,他將門反鎖,而後倒回來,鑽進了被窩,把嬌小的女人抱在懷裡,鼻尖抵著她的額頭,杏眸裡蘊含著光暈,隻有在沈姒予身邊他才是最滿足的,這是任何人都給不了的。
爵色,暗室。
昏暗的房間內,司?正單手夾著香煙,吞吐著煙霧,他深邃的眸子裡波光粼粼,一眼看不到底,突然收回不知道在看什麼的視線,低眸落在旁邊的洋酒杯上,夾著煙的手端起了杯子,淺淺的酌了一口,不一會,就有人進來了。
是蘇綿綿,還有雁姬,如果說蘇綿綿是那種易碎的瓷娃娃,長得溫柔可人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那麼雁姬就是那種脫韁的野馬,狂放不羈,她是明豔的美,給人衝擊性極大,看了就移不開眼。
饒是如此,她們在司?麵前,都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不為其他,就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狠,是那種骨子裡,從每個毛孔中都透露著的狠,有時候蘇綿綿都懷疑司?身上的血是不是冷的。
因為他真的很恐怖,一字一頓之間都帶著強烈的壓迫性,讓人喘不過氣,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將他惹到,然後去見閻王。
雁姬站在那裡,低垂著頭,語氣鄭重,“首領,雁姬無用,任務失敗。”
司?的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麵,蘇綿綿有些腿軟,雁姬亦然,似乎這聲音是催命符,每響一聲就忐忑一分。
過了大概半分鐘,男人才將犀利的目光落在雁姬身上,“你怎麼會沒用,都讓主子親自發話準你回來了,肯定是有用的。”
蘇綿綿大氣都不敢出,雁姬的臉色白了幾分,“請首領懲罰”。
他嘴角噙著一抹涼薄,宛若深潭的眸子裡蘊含著刺骨的冷意,似乎一個眼神就可以將她淩遲,“濯爺讓你回來,自有她的道理。”
雁姬鬆了一口氣,“謝首領。”
“晚上有個宴會,跟我一起出席。”
還沒來得及高興,司?的話又把她給激得毛骨悚然了起來,她不想和冰山待在一處,隻有主子才能讓他融化,她們不可能,又不敢拒絕,所以隻有暗戳戳的受著,敢怒不敢言。
“是。”
“下去。”
得到準許,她們倆麵上雲淡風輕,心裡卻不知道鬆了多大的氣,直到走出石室,蘇綿綿才呼出一口氣,“首領真是越來越冷血了,我見了他就腿軟,恐怖如斯。”
雁姬若有所思,“或許,是主子拒絕他了吧。”
“話說,如果我是主子,我也不會喜歡這樣喜怒無常的男人,隨時隨地都在散發寒氣,凍死個人,不過,他對主子真是夠溫柔的,看主子的眼神寵溺又柔和,還自動收斂身上寒冷的氣息,這完全就是偏愛啊,那天我還看見他親自剝蝦給主子吃。”
蘇綿綿到底是個女人,不做任務的時候,還是跟普通女人一樣,愛八卦,還膽子小,真不知道是怎麼成為濯庾堂殺手之一的,不過,人都有兩麵,她這樣,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