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司?贏白的臉上略過一絲痛色,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應該安安分分做她最忠誠的屬下,而不是將這一切往最壞的方向發展,是他親手打亂了這幅牌。
見他不說話,沈姒予皺了皺眉,看向洛言,“醫生怎麼說?”
洛言一副你才想起他受傷了的表情,開口道,“失血過多,差點傷到內臟,刀偏了一點,不然就去見閻王了。”
沈姒予其實是見不得血的,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去捂住司?的傷口,因為當年她母親就是躺在血泊中,無論她怎麼哭泣,怎麼捂著嘴裡溢出來的血,都無濟於事,從此以後,她見不得身邊的人有任何事。
薄浥見狀,攬著她的腰,“醫藥費我會出,你不用在這裡演苦情戲,受點小傷,就除了這麼大的禍患,按理說,該高興才是。”
“薄先生,不如也讓首領捅你一刀,看你高興還是不高興。”
沈姒予將幽深的目光移向洛言,“誰才是你的主子。”
洛言就是見不慣薄浥這樣的男人,雖然是在幫司?說話,可是言語中,全是對薄浥的敵意,他聽見沈姒予這麼問,一時間有些不知說什麼是好,“自然是姒姐。”
她勾唇冷笑,“彆,我當不起你們的主子,從今天起,濯庾堂正式解散。”
然後在洛言驚訝的目光中,沈姒予再次看向司?,“遣散所有部下,將資源全部變現打我卡上,至於你,適合另立爐灶,我相信,一定比現在做得更好。”
司?薄唇蒼白,毫無血色,也沒戴眼鏡,那張俊逸的臉上,同樣是不可置信,他動了動唇,“為了一個男人,你要把母親的心血毀於一旦,你知不知道濯庾堂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我花費了多少心血,沈姒予,你太讓我失望了。”
很多年了,司?都沒有這麼生氣的叫過她全名,如今,她為了一個男人,要將沈嫻給她留的東西親手毀掉。
沈姒予走近他,連他下睫毛有多少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說實話,這些年遇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妖孽,司?也不例外,哪怕臉上毫無血色,也盛一種病態的美感,她輕聲道,“那,我把它給你,我們兩不相欠,你可以帶著所謂的對我母親的承諾,繼續將它發揚光大,也可以帶著對我的報複,我允許你在這片土地上肆意妄為,隻要不執著不該執著的東西,會獲得雙贏。”
司?一把抓著她的手腕,捏得她生疼,薄浥想阻止,可是看她神色漠然,終是垂下了手。
“我不允許,小姐,他會害死你,你以為跟我劃清了界限,就可以讓季北鄴死心,讓江於同意,讓你身邊所有人都安心把你交給他嗎,不可能,你沒有了傍身的能力和底牌,隻會成為一個被隨意丟棄的棋子,你以為薄家的門檻很低嗎,你以為,京城所有權貴都不敢得罪薄浥是因為他那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嗎,你以為,薄淵會讓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進薄家嗎。”
“我說的這些你全都不信,不聽,以為我在害你,真正到了那一刻你就知道,你選擇的男人,是個隻會貪戀你美貌和身體的膚淺者,如果今天,你真的和我發生了什麼,你猜他會怎麼做,你不會想到他會做什麼,但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