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果然,隻要薄浥說了什麼傷她心的話,她必然會失去自我,“你到底在想什麼,不知道這兩年是特殊時期嗎,我那麼煎熬,都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和薄浥在一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真的想讓她死嗎,那你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司?坐在那裡,看著昏迷不醒的沈姒予,眸光有些晦暗,這些年他吃的醋還少嗎,不論是誰,他都能夠忍,隻有薄浥,因為薄浥才是沈姒予愛的男人,從前以為季北鄴會是跟他爭的那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淩羨魚來回踱步,神色凝重,“你們坐在這裡自責,互相指責有什麼用,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醒了之後正常嗎,臨淵,當初你就不應該在她顱內植入程序,現在好了,儘出些意外。”
話是這麼說,可沒有江於的這個技術,沈姒予早就死了。
江於把求救的目光落在薄浥身上,“你來,告訴她,我不逼她了,從今以後,都不會乾預她的選擇。”
薄浥嘴角輕扯,“我不,既然能讓你們這麼痛苦,我又何必讓她醒來繼續給你們威脅她的機會。”
司?和季北鄴眸色瞬間陰鶩起來,“再說一遍!你以為隻有你才能讓她醒嗎,會不會太天真了。”
他不說話,直接走了。
這可把他們氣壞了,這個賤人,早知道他是這樣,就應該早點讓沈姒予跟他斷了。
醫生又來了,他敲了敲門,拿著檔案袋,“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江於站了起來,“我是,我是她哥哥。”
“是這樣的,病人已經懷孕五周了,我們得跟她輸營養針,你簽個字吧。”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淩羨魚訥訥道,“不會是薄浥把姒姒帶回家之後的那段時間吧。”
司?的臉色陰鬱得讓人不敢直視,季北鄴的手掌倏然緊握,江於更是心裡五味雜陳,醫生見他們的反應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沈小姐未婚,孩子的父親呢,她還沒醒,做不了進一步檢查,但是初步判斷,是宮外孕。”
又是一劑猛藥,把他們從失神中炸醒,“怎麼可能,她健康得很,怎麼會是宮外孕。”
醫生也有些遺憾,“所以需要進一步檢查,我們需要孩子的父親在場。”
淩羨魚趕緊出去給薄浥打了電話,“現在你滿意了,薄浥,你真的很混蛋,姒姒懷孕了,很有可能是宮外孕,要你在場才行,你知不知道未婚先孕還流產意味著什麼,你說話啊!”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這一刻才深刻的明白自己有多懦弱,明明可以把她搶過去囚禁起來,明明可以什麼都不管,隻要她的愛就行,明明這一切都該是很好的發展方向。
可是全都亂了,對沈姒予,他是一直忍耐的,因為知道她喜歡溫柔的,聽話的,所以一直隱藏自己狼性,和暴戾,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成為弱勢那一方。
甚至給她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明明是互相喜歡的,他深愛的女人,不應該變成現在這樣,他不會再委曲求全了。
“他把電話掛了,沒有說話。”
季北鄴倏然起身,“我去找他。”
司?眼裡全是隱忍的殺意,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