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席閆的臉色有些沉,沈姒予是個難啃的骨頭,這個司?更是,“慕瑾昀把我的那些事都給你們說了,我很好奇,為什麼還不行動,就像搞垮夜家和慕家一樣,總要來個痛快不是。”
司?神情冷淡,“不急,她不是跟你保證過了不會對席家下手嗎,她是主子,自然得聽她的。”
“是嗎,那可要多謝司先生高抬貴手了。”
他說罷,直接起身離開。
其實席閆的策略還是不錯的,讓人覺得他怕報複,所以先找沈姒予,又找司?,其實他的內心一點也不care,這些全都是裝的。
司?一直坐在那裡,房間的燈光很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抽了一根出來,打燃火機,緩慢的吸食著,尼古丁麻痹著他有些緊繃的神經,在黑暗裡待了這麼久,從未真正意義上站在光明的地方,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這一生,真的是為了沈姒予而活嗎。
當然不是,他有野心,隻是用了沈姒予當借口而已,本來這些是屬於她的,一個忠誠的屬下,是不能覬覦主子的東西,更不能覬覦她本人,可是他恰好兩點都在覬覦。
陸寒進來了,其實司?很少抽煙,在他看來自渡的方法有很多種,並不是吸入尼古丁,也不是燈紅酒綠,聲色不歇的娛樂場合去放縱自己,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任由內心的海嘯席卷鼻腔,也能不動聲色。
“首領,我們就這麼放任薄浥帶走姒姐嗎,他有病,我們不能冒這個險,而且醫生不是說宮外孕嗎,萬一不是,她豈不是要嫁給薄浥。”
司?吐了一口煙圈,眸光晦澀,“就算不是,我也會讓它是,想跟我爭,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陸寒瞳孔微縮,原以為他已經放下了執念,沒想到,更加執著了,“首領,我們隻需要把姒姐搶回來就行,她的孩子,不能流掉,除非必要,否則她會很傷心,相信你也不會讓她傷心。”
他扯了扯嘴角,偏頭看向陸寒,“我一想到薄浥已經從裡到外都得到她了,就不會心軟,他能做的,我也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一室沉默,過了片刻之後,司?才道,“你不用管。”
不一會,沈一就進來了,他恭敬的低了頭,“首領,我要去找主子,希望你批準。”
沈一是為數不多隻忠於沈姒予一個人的,畢竟,她很看重他,還賦予了沈這個姓,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司?捏了捏鼻梁,“嗯,去吧。”
他也沒有過多停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又是退役特種兵,又是在各種大場合裡死裡逃生又繼續投身黑暗烈火的男人,一生隻忠於一個人,相比起司?說出口的承諾,沈一的忠誠,來得更加真實。
陸寒凝眸,沒有說什麼,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喝了一口,喉結微動,看見司?又準備點燃新的煙,他阻止了,“首領,不是戒了嗎,彆抽了。”
司?擰眉,“我戒煙是因為她,但無論我如何改變,她都看不見,以前我覺得隻要她還在那裡,身邊沒有男人,我會是她的選擇,後來才發現,她那麼有魅力,喜歡她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有能耐,我更管不了她的心,去愛誰,終究是自己算錯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