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終於把眼下的事情解決好,把薄沉扶到床上去躺著之後,薄浥才鬆了一口氣,“那你豈不是憋了好久。”
薄沉撇了他一眼,“你是在怪我沒有讓沈姒予帶我去上衛生間了?”
怎麼可能,他的予予連他都沒有這個待遇,還帶他去,想太美了,“沒有,我開個玩笑。”
“哼,陳特助會把電腦給我送過來,你沒事就可以走了。”
薄浥坐了下來,一副無賴樣,“我就不走了,怎麼著。”
“不怕季北鄴把她拐了去?”
他雙手抱臂,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我的確怕,但我更怕你拐走她。”
“我?真有那本事還用躺在這裡。”
這話的確把薄浥給逗笑了,他清了清嗓子,“所以你就彆想了,反正她可不是白月光,她是黑蓮花,心狠手辣的黑蓮花。”
薄沉眯了眯眼睛,唇瓣微動,“她知道你這麼評價她嗎。”
“不知道,你不告訴她不就行了,再說了,你是沒有見過她手撕白蓮花的名場麵,簡直看得人神清氣爽,大呼我又行了。”
沒想到病床上的男人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行過。”
薄浥不服氣了,“行不行可不是你說的,要我老婆說了算。”
薄沉瞬間噎住,不吭聲了。
記得他去瀾庭的時候,沈姒予明目張膽的說她跟薄浥在沙發上,廚房,哪哪都做,他氣得夠嗆,又拿她沒辦法,憋屈得很。
其實薄浥也沒想到有一天會這麼不帶芥蒂和自己的哥哥鬥嘴,畢竟他們之間,一直都隔著一層透明卻又打不破的玻璃,各過各的人生,各走各的路,一直都在背道而馳,不曾想有一天殊途同歸。
“你不會跟我搶的,對嗎。”
薄沉沒想到他突然這麼認真,神色還帶著隱隱期待,雖然比他小了三歲,能力一點也不比他小,但在沈姒予這個軟肋麵前,他就有點不理智不清醒了。
沉默了一會,他緩緩開口,“你們結婚了,她愛的是你,何來搶奪之說。”
“我要你保證,保證不跟我搶。”
他皺了皺眉,“我保證,不跟你搶。”
薄浥嘴角上揚,“謝謝大哥。”
這聲謝謝似乎擊中了薄沉冰冷的心,人都是自私的,誰都不能例外,誰也不能保證此刻的承諾會不會變成更加變本加厲的掠奪。
沈姒予坐在副駕駛上,神色有些蔫蔫的,季北鄴側頭看了她一眼,“怎麼想到要去報複薄沉的,就算要報複,也不至於拿刀捅。”
季北鄴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把短匕隻是我買來收藏的,沒想到第一次見血,就是在薄沉身上,北鄴,原來那個鳶尾鐲子是他送給我的。”
男人的身形微僵,而後淡淡道,“是嗎,那你怎麼沒戴。”
“哦,摔碎了,當著他的麵摔了個稀巴爛。”
沈姒予的話看似說得心不在焉,內心深處卻是又難受又煎熬,誰也沒想到年少時的好友會是今天這樣劍拔弩張,變成仇人。
季北鄴推了推眼鏡,單手握著方向盤,“沒關係,我重新給你買更好看的。”
“哥哥去哪裡了,他都不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