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反正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愈發會了,他根本沒說過他喜歡吃蝦,就像茯苓夾餅這種東西,看都不會看一樣,可她就是要說他喜歡。
還有脖子上的痕跡,讓他生了幾分戾氣,“這幾天去哪裡了?”
紀幽愣住,而後又淡淡道,“就在家待著,前兩天見了個以前的學長。”
薄沉墨色的眸子危險的眯起,“誰?”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見誰還要跟你報備不成。”
她把剝好的蝦肉推給了薄沉,然後把手套取下來,“吃吧,我吃燒烤。”
可是薄沉的注意力並不在吃上,“不說是嗎,我馬上讓人查。”
什麼時候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了,紀幽微惱,“霍攜,你不認識。”
男人抿著薄唇,侵略的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跟這種人還是少來往,他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紀幽假裝疑惑,“你認識他?”
“不認識。”
“不認識說人家壞話做什麼,快吃你的,我先喝點酒熱熱身。”
然後就把紅酒杯裡的紅酒喝了一大半,薄沉真是拿她沒辦法,“不準喝酒,你怎麼越大越不聽話。”
紀幽品嘗著嘴裡澀澀的味道,又喝了一口,“拜托,我二十二歲了,不是十二歲,我大哥都不管我,你管我做什麼。”
他擰眉,“你隻是來喝酒的,沒有其他小心思?”
女人眨眨烏黑的大眼睛,有些嬌憨道,“不熱然呢,你想我來做什麼呀沉哥哥。”
又不正經了,“不許這麼叫我。”
紀幽撇嘴,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又倒了滿滿一杯,“大表哥,我敬你,敬你,這麼多年始終都喜歡掌控我的人生,不過也好,沒有人管才更可憐不是嗎。”
她好像有些醉了,又似乎沒有醉,星河璀璨般的眸子裡閃著澄澈的光芒,如一汪清泉,乾淨得不染纖塵,薄沉默了一下,“嗯,是更可憐。”
他的酒杯與她相碰,碰撞出的清脆聲音讓她恍惚這是合巹酒,在心裡默念我也愛你,可惜眼前的男人從來不會說我愛你。
看著女人又喝了大半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他沒有阻止,隻淡淡道,“喝醉了怎麼回去?”
紀幽嘟著粉唇,“我跟大哥說在姒姒家睡覺,怎麼樣,聰明吧。”
薄沉忍著想捏她臉的衝動,喉結微動,嗓音啞得不像話,“所以呢,要在這裡睡嗎?”
她使勁點頭,“是的,你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男人呼吸有些困難,扯了扯領帶,突然站起來嚇了他一跳,“你不會現在就要扔我出去吧。”語氣可憐兮兮的,兩眼淚汪汪的,誰都不忍心要責罵她。
“沒有,我去換衣服,你坐一會。”
說罷就大步流星的走上樓了,紀幽看著他的背影,眸色微暗,她豁出去了,這輩子非要禍害薄沉不可,有生之年能看見這樣的男人為她瘋狂也不枉來這世上一遭。
幾分鐘後,薄沉穿著休閒的套裝走下來,紀幽的臉色已經紅得不正常了,他眉頭緊皺,拿過了她的酒杯,“一會不看著你就喝這麼多,紀幽,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她臉色潮紅,嘴裡還在嘟囔著要繼續喝的話,最後薄沉愣是帶她去洗了個冷水臉才清醒過來的,妝都花了,幸虧隻化了眉毛,不然得醜成什麼樣,這個大直男,帶她洗冷水臉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