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或許是這個稱呼,讓原本沒有理智的季北鄴分了神,她立刻劈向男人的後頸,翻身爬起來,找了一管鎮定劑給他打了進去,看著已經昏迷的季北鄴,沈姒予的手還在抖,薄浥真狠呐,竟然真想他去死。
“門主,她來了。”
閉眼假寐的男人瞬間睜開雙眼,犀利又玩味,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投向逆光而來的沈姒予,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踏著沉穩的步伐緩慢且堅定的走了進來,開門見山,毫不扭捏,“解藥給我。”
薄浥嘴角勾起,抬眼看著眉目如畫的她,“理由?”
隻兩個字,就能讓沈姒予聽出不一樣,她並沒有後退,而是繼續道,“我們的恩怨,不應該牽扯他,是我自己要逃的,與任何人無關。”
座上的男人輕蔑的笑了笑,“沈姒予,這麼久了,你還是記不住你是誰的人,怎麼樣,跟季北鄴在紐約廝混幾個月,是不是都忘了曾經是誰讓你得到極致的歡愉。”
她皺了皺眉,原來,他就是這樣看待她的,不過也好,反正,也回不去了。
“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有什麼衝我來,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薄浥冷笑一聲,“想要解藥嗎?”
沈姒予抬眸,意思不言而喻,當然想。
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如修羅響起,“跪下求我。”
她細細斟酌這四個字的深意,隻讀到了一個意思,不愛了,默了一會,“我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吃你給的毒藥。”
薄浥卻十分不爽,他醋,他生氣,他不想從這個無情的女人嘴裡聽見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也不想她提季北鄴。
“原因很簡單,也就他花了幾年時間研究出來的藥方被我盜走了而已。”
還真是不藏私,實話實說啊。
沈姒予愣了一下,隨即懂了,原來是因為她,“配方我不要了,解藥給我。”
好像不是救她命的東西,無需猶豫便可舍棄。
薄浥穿著與平時大相徑庭的歐洲製服,身材比列完美,那張臉似乎經過時間的打磨之後更加立體深邃,也更無情,腿長得讓人下意識將目光放在那裡。
他站起來,走了下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沈姒予心上,忽而,被鉗住了下巴,脖子上的紅痕瞬間引爆薄浥的情緒,他倏然捏著沈姒予的脖子,“賤人!”
雖然嘴裡說著最難聽的話,眼裡全是嫌惡,但他仍然做出最原始的反應,那就是吻她。
很久以後,二人雙雙負傷,豔紅的血染著唇瓣,呈一種妖冶的美感,又似乎,這才叫真正的相愛相殺。
沈姒予眼裡水霧朦朧,她微哽,“我求你,把解藥給我,薄浥,不要做一些讓我無法接受的事,他不能死,你不能這麼對他。”
“那個男人有什麼值得你相救!滾!”
他太生氣,一把將她推開,也如願的,狼狽倒地。
不一樣了,氣息不一樣,語氣不一樣,做事風格也不一樣,他不是她的阿浥,不是。
可是為什麼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為什麼手上的痛會被忽略,是心太痛了嗎。
看著女人狼狽的跌倒在地,撞到了手拐,他也冷血的就這麼盯著,她越為了那個男人卑微,他就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