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病今天好了嗎!
如果她知道自己離開的結果是薄浥從此變了一個人,對她不再容忍不再愛戀,她一定不會離開。
眼睛都哭腫了,她才緩慢的站起,一陣眩暈襲來,幸好扶住了牆,才沒有摔下去,什麼時候她沈姒予這麼脆弱了,跟個弱雞一樣,被一個男人這麼傷害羞辱,她是誰啊,她應該在薄浥麵前委曲求全嗎,不可能!
從前愛她的時候,她尚且不完全投身,如今不愛了,她又何必留在他身邊,任他欺負。
季北鄴的解藥,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對她,為什麼季北鄴要吃薄浥給的藥,如果不吃,死的是她,她死了不就好了,何必翻來覆去的折磨她已經傷痕累累的心。
她回到房間,一個人舔舐傷口,好像又是幾天沒有吃藥了,好像,在薄浥身邊,她也睡得不再安穩,紀幽說她內心強大,真好笑啊,這麼脆弱,怎麼會是強大的呢。
薄浥是去見司?,所以才會對沈姒予那麼凶,這些個男人陰魂不散,解決一個,還要來一個。
當看見司?帶著沈姒予的精神藥物來時,他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而後又拋開思緒,嘲諷的看著他,“怎麼,季北鄴折了,現在輪到你了?”
司?似乎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偏執,病態,非要將那人困在身邊,無所不用其極,隻是當初的他無論如何變態,都不會真正的傷害沈姒予,但薄浥不一樣,他會傷害。
沉默了一會,司?才道,“還記得我當初說的話嗎,你的陰暗麵比起我和季北鄴,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當你真正意識到那人不再屬於你還和彆人在一起時,會瘋會抓狂,會傷害她,如今一語成箴,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薄浥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他眸色幽暗,語氣沉冷,“彆跟我說這些廢話,不想和季北鄴一樣,就趕緊滾。”
“惱羞成怒了?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你囚禁她,畢竟無論是當初的薄浥,還是現在的你,都是存的這個心思,你們是一個人,所以她才會對你容忍,從前對她有多掏心掏肺,轟轟烈烈,現在就有多惡劣,多無恥,這些無可厚非,畢竟她愛的就是這樣的薄浥。”
“隻是兩個人的恩怨,要拉扯第三個人,那個人還是數年來對她溫柔如一日的季北鄴,是那個放棄榮譽和站在陽光下受膜拜也要為她隱入黑暗當劊子手的季北鄴,是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完全可以自立門戶,享譽世界,卻偏偏為她一人研究精神藥物的季北鄴,你害誰不好,要去害他。”
“薄浥,姒姒離開你來到紐約,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是你的問題,你保護不了她,也保護不了你們的孩子,你這麼無用,何談做她男人,當真正有能力了也不是待她好,而是選擇用最尖銳的棱角去傷害她,其實季北鄴很清楚這毒不是那麼容易就解的,但為了姒姒,他可以不計後果,你做不到,他做得到。”
這些話,徹底將薄浥給激怒了,季北鄴那麼好,沈姒予喜歡他無可厚非,可是憑什麼他就要當炮灰,憑什麼,就因為他性格偏激,就因為另外一個人格愛得失去自我,沒有理智的占有,所以襯得彆人有多好,讓沈姒予去愛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