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屠楠還想慢慢折磨她們,本以為她們會從指甲、牙齒等方麵循序漸進,隻可惜,兩人一開始就玩得太大。
屠楠故意晾了戚漫一天,把恩兮的死狀投在屏幕上讓戚漫看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屠楠睡醒了才進到這間房裡來。
於戚漫而言,最難接受的並非恩兮的死,而是自己為了耗死她所付出的代價。房間的四周都是鏡子,戚漫在這裡待了十天,十天的時間,她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變成了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沒有雙腿,沒有了頭皮,瞎了一隻眼睛,少了一個胳膊,失去了八根肋骨、一個肺以及一個腎臟。
但是還活著。
戚漫心想,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可能連爸爸都不敢認自己了吧,看到這種鬼樣子,或許爸爸會因為接受不了走在自己前麵。
“你可以走了。”屠楠推著一個輪椅進來了,將戚漫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抬到了輪椅上。
戚漫沒有掙紮,任由她拿起了一根鬆緊帶將自己固定在輪椅上。
“彆說,你比進來的時候輕太多了,現在可能連三十公斤都沒有了。”屠楠沒有放慢手裡的動作,有條不紊的係好了鬆緊帶之後,起身將她往外推去。
“等下可能還得委屈你,現在天挺熱,我不能把你放在人太多的地方,這個樓直通向五星廣場停車場,就是我姐姐死去的地方,你在那裡等著吧。”
戚漫無動於衷的低眉垂目,屠楠把輪椅推到門口,伸手打開了房間的門。當戚漫被推出那個房間的一刻,她看見了陸品。
此時的陸品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毫無聲息垂著頭,臉貼在玻璃上,口中湧出的鮮血浸了一身,從衣服流到褲子,最後又流到腳下。最後鮮血混合著頭頂依然滴滴噠噠流著的水,形成涓涓細流,流向了房間的某個角落。
屠楠皺了皺眉,走到陸品跟前,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掰開了他的嘴,看了幾秒後又放了回去“真沒意思,我以為他至少能再撐一個月,誰知道這麼早就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
這六個字是從屠楠進來之後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戚漫唯一說的話。
“他咬舌了,應該是失血過多死的吧。”屠楠雲淡風輕的說道“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我先帶你走。”
屠楠轉過身繼續推輪椅,將輪椅推到了門口,鬆開手準備開門。
“你殺了我吧。”
這是戚漫說的第二句話。
屠楠轉過身,看向戚漫的眼睛,戚漫毫不躲閃的看了回去,眼神堅定而絕望。
“你真聰明。”
兩人對視了近半分鐘後,屠楠突然將嘴角揚起了一個絕妙的弧度,轉過頭伸手拉開了門。
門外又是一間房,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在戚漫的注視下,屠楠伸手按下了牆壁上的一塊磚。接著,靠近裡側的一麵,地上的磚頭向四周分開,下麵是一個至少兩三米高的池子。池子四平米左右,裡麵的液體大概一米高。
“看到了嗎?這是我特製的硫酸池,是我毀屍滅跡的地方。”
屠楠笑著看向戚漫,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她的身後。在戚漫的麵部已經極度恐慌到發抖的狀態下,將手伸向了輪椅扶手。
“永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