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夢境的咒怨在吉崎川的影響下,又被無限的削弱。
所以男人才會有了這次的機會。
當撕開那層幾乎不存在了的屏障之後,男人終於以靈魂的姿態回到了現實,但是當他試圖尋找自己的肉身時,卻發現這四周的肉身全部都消失不見,就連地上的血跡也被清理。
鬼的視角雖然看不見地上畫著的白色人形輪廓線,但他心中憑借這些信息,也能推斷出琴子已經發現這個地方,自己的身體很有可能已經被清理掉。
“該死!”
他恨得牙癢癢,心中更是恨死那個將錄像帶帶回來,還專門哄騙自己看的混蛋忍者了。
有時候,他不得不懷疑那個家夥其實是琴子的內鬼。
明明自己都不打算看這錄像帶,結果那個家夥非得讓自己看一看。
這下自己所有底牌都沒了,僅剩下這殘缺的靈魂,努力數十年,一朝生死,回到十年前。
但一想到那個家夥是第一個死的,心中又覺得自己的推斷過於武斷,最後,他得出答案——那個忍者純粹是個傻逼。
一想到自己所有的東西,被這麼一個家夥全給搞沒了。
這隻惡鬼就恨不得殺他全家,可他全家早就被自己殺了吃了。
感受到自己的極端情緒在上浮,惡鬼立馬停止一切憎恨想法,片刻後,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度回歸之後,它這才開始望著四周想辦法。
琴子那個老陰比估計早就在這四周設置好了結界,以那個家夥的性格,從來都是做飽和式的預案。
所以,它從錄像帶世界中回到現實這個世界後,一時間竟依舊不敢亂動。
但,要是自己一直這樣,隻要稍微有個靈感敏感的術士便能輕易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所以,他思來想去,最後身形往屋內遺留的一根鋼筆上鑽進去。
暫時以這支筆作為寄托,收斂自己所有的力量,一切聽天由命,要是能騙過琴子的眼睛、並且被帶出去的話,自己依舊可以東山再起!
——琴子那個家夥雖然靈力強,但靈覺並不是很高。
當它剛剛鑽入筆筒之後,便有警察拿著一串文件走了進來,他正愁著沒有筆使用,便看見桌子上靜靜的躺著一支鋼筆,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雖然這是凶案現場,按道理和規則來說,所有的物件都需要作為證物,原封不動的保管起來。
但,一支鋼筆而已。
能有什麼問題?況且,這個地方已經被那傳說中的組織處理過一遍,自己等人也不過是善後而已。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拿起來,填寫文件,隨後便下意識將其撇在自己的衣領之上,隨後緩緩走出了門。
……
真子給吉崎川發完消息後,原本打算等著老師的回應,之後在決定是否要去那個照相館。
但是川上富江見她發完消息後,便說到:“好了,我替那個家夥做了決定,允許你去,我們出發吧!”
隨後她不等真子回答,便往前走去。
見富江和守屋裡惠往前,伽椰子留在原地,看著明顯十分糾結的真子,她說道:“老師隻是擔心你的安全而已,如果沒有危險的話,老師肯定會允許你去的,真子同學。”
伽椰子現在經常會把自己帶入到老師的視角,這樣的話,自己做事就會變得溫柔起來,人也會變得陽光起來。
與此同時,當聽見伽椰子說的話,雖然那邊還沒回自己消息,但真子一想,好像也的確如此。
所以便遲疑了也跟著伽椰子一起向前。
那個據說可以免費的相機,對於真子的誘惑是十分巨大的。
她本身就很喜歡拍照,總感覺這樣能把自己最美好的記憶都記憶在相冊裡麵,未來翻閱的時候,也能共享這一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