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遮住了三天的窗簾終被拉開了,正午的強烈光線透窗而入,即便是落地窗戶敞開著,依舊衝不掉那偌大的房間內,彌漫著那濃鬱的歡愛過後的氣息。
寬大蔚藍的水床上,徐承驍冷冽的目光直視上方白色天花板,已經醒來半個小時的他,頭依舊暈得厲害,整個身體好像被掏空,提不起絲毫力氣。
三日前,他出差結束,返回國內到酒店去參加一個宴會,卻不想在陰溝裡翻了船,堂堂徐氏總裁,居然在酒店,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藥迷暈,用鐵鏈困在這房間裡。
日以繼夜的被——睡!
徐承驍閉上眼,深呼吸幾下,用他的雙腳,費了不知多少力氣,終於把床尾的手機勾了上來,撥通了下屬的電話。
“喂……”話音剛脫口而出的刹那,徐承驍便後悔了,此刻,他的嗓音早失去了往日的威嚴,沙啞得不像話。他閉上眼,暗罵了一聲“該死”,就利索的將所有廢話省略。
“來金鼎酒店,a7801。”
他掛斷電話,一邊生氣,一邊等待。
半個小時後,助理終於匆匆趕來。
陳少傑打開門後,無比震驚地望著裡麵,瞠目結舌的開口,“老……老大?”
他是在做夢,他一定是在做夢,不然,平日裡在a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為何會被人用鐵鏈拴在床上,連內褲也隨意的扔在地上,甚至,坦露在外的胸膛,又青又紫,又是抓痕又是吻痕,這顯然經過一場熱血奮戰啊!
此刻,徐承驍的臉已經黑的跟鐵鍋似的,咬牙切齒道“還不趕緊給我解開!”
陳少傑迅速上前,迅速地幫他解開枷鎖。
看著男人飛揚灑脫地穿著白襯衣,他忍不住道,“老大,是哪個女人?膽子這麼大?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訓一下!”
陳少傑口中雖然義憤填膺,但是他的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喜悅,激動,興奮,這女人委實是個人才,若是可以,他定然要將她做成石像供起來,受眾人膜拜,要知道他們總裁平日可是不近女色,潔身自好的讓人覺得是個gay了。
徐承驍冷眼掃去,助理嚇的一個激靈,頓時自覺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男人邁步往門外走,助理連忙跟上去,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默默地補了一句。
“老夫人因為找不到你,所以剛才打了個電話給我,她叫你回家一趟,說,你那十多年素未謀麵的未婚妻過來了。”
徐承驍腳步微頓,年幼時,那肥嘟嘟一臉愛哭鼻涕鬼的娃娃臉又浮現在腦海,他轉首,微眯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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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之時已是深夜,但夏季的夜晚依舊炎熱。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停車場,徐承驍邁步下車,路過草坪,便看到夜色下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身影低著頭,拿著手機,伸腳踹著下方草坪,“嗯嗯,我知道的!我一定乖乖的表現,讓徐承驍對我一見鐘情,二見傾心,爺爺您放一百二十萬個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