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明明室內的溫度和濕度都控製在最舒適的範圍內,旁邊的檢測機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報。可馮梵梵卻覺得,心臟驟停了一下,背後升起陣陣涼意。
原來,她這樣的想法,在他的眼裡,是同情心泛濫嗎?
馮梵梵被子底下的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頭,整個人因為憤怒而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徐承驍也是一愣,隨即皺著眉頭開口道“馮梵梵,我不是……”
那模樣,像是想要解釋,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沒等徐承驍繼續說下去,馮梵梵就突然揚起頭來,死死的盯著徐承驍道“徐承驍,雖然你現在是徐氏集團的總裁,但你也算是半個醫生,對嗎?”
見徐承驍點頭,馮梵梵又道“當初我們畢業的時候,那一番誓詞,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健康所係,生命相托……為祖國醫藥衛生事業的發展和人類身心健康奮鬥終生。
她深吸了口氣,即便已經畢業多年,但隻要一張口,那一段誓詞,她還是可以完完整整的背出來,一字不錯。
徐承驍牙關緊閉,太陽穴突突的跳動,像是努力控製著極大的怒氣。
他在生氣。
馮梵梵很明顯能夠看出來,但這一次,她沒有錯,她恪守了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她沒有錯。
“我不管那人和你是什麼關係,是競爭對手也好,是什麼敵人也好。”她眼中的堅定,堅硬如鐵,“我,現在就要去看那位患者的情況!”
說著,馮梵梵掀開被子就準備離開。
然而,彆說是跨出這個門了,她的腳還沒落地,徐承驍那好像可以一把捏碎人骨頭的大手,就攥上了她的肩頭,將她硬生生的給壓了回去。
馮梵梵吃痛的張大了嘴,麵部扭曲,不用說,肩膀那塊肯定是紅了。
而徐承驍雖然沒有再繼續用力,但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放開我!”馮梵梵掙紮起來,“我隻不過想去看看他的情況,你有什麼資格攔我?我是自由的!”
徐承驍看著馮梵梵,看著她清澈眼眸中的不解與憤怒,看著她這明明緊張卻又倔強的模樣,攥著她肩頭的手,鬆了下來,輕輕的撫了撫,像是想安慰。
然而,馮梵梵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手上一空的徐承驍,愣了一秒,隨即恢複正常模樣。
“現在已經晚上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徐承驍妥協道。
馮梵梵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時針才剛指向ecba25六2九。
她裝作沒聽到一般,跳下了床,穿上鞋子,徑直就朝著門走去。
她身後的徐承驍,著實被她氣的不輕,自然垂下的雙手,忍不住攥成了拳頭。
但沒有辦法,那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沈家大少,沈皓權。
沈家的老太爺,是晚清時期留洋幼童的後代,靠著靈活的腦子和時代的助流就這麼在倫敦紮下了根,並且一步步爬到了上流社會這一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