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回到了自己住所的馮梵梵著實有些愁惱。
這是公寓式酒店,彆說廚房了,一打開冰箱,各種鮮嫩的蔬菜以及肉類,應有儘有,還有灶台旁邊擺著的那些油鹽醬醋,讓馮梵梵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也,太誇張了吧。”原本隻把這裡當做一個睡覺地方的馮梵梵,伸手拿起一袋子大米,忍不住喃喃道。
可關鍵是,她不會做飯啊。
“梵梵,你是要做飯嗎?”廖慕畫疑惑的望著馮梵梵道。
馮梵梵皺著眉轉身道“嗯,徐承驍那家夥忙工作忙的忘記吃飯,竟然直接胃出血了。”她無奈的低下頭看著那袋大米,“粥,要怎麼煮?”
“我來吧。”廖慕畫說著就要上前接過馮梵梵手中的那袋大米。
“好。”馮梵梵剛把手鬆開了一點,就立刻又攥緊。見廖慕畫實在疑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我想自己來。”
一口氣,卡在了廖慕畫的喉嚨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其實馮梵梵想自己來的原因很簡單,她之前誤會過徐承驍,現在得彌補一下。但這話,她憋住了,實在是沒好意思說給廖慕畫聽。
“你,可以教我嗎?”馮梵梵抬頭望向廖慕畫,臉頰似乎微微的泛著些許紅暈。
而廖慕畫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都快把衣服給搓爛了,但麵上依舊平常,微笑道“嗯,我說你來做,很簡單的。”
確實很簡單,但馮梵梵是個從沒下過廚房的小白癡。前麵都完成的很好,在簡單的青菜瘦肉粥出鍋的時候,手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燙了一下。
馮梵梵痛苦的叫了一下,但手還是平平穩穩的端著那砂鍋,將熬好的粥都倒進保溫盒中。
“趕快用冷水衝一衝。”廖慕畫擔憂道“梵梵,我去拿點藥膏來吧。”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
馮梵梵將手伸到水龍頭底下,微涼的水澆在燙傷的地方,果然能減輕不少痛苦。不過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還是對著廖慕畫搖了搖頭道“我得趕快了。”
也沒衝個一分鐘,馮梵梵拎起保溫盒就朝著外麵跑去,末了還囑咐廖慕畫一句道“廖醫生,我晚上估計會挺晚回來的,晚飯您就先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這貼心的一句囑咐,差點讓廖慕畫咬碎了一口銀牙。晚上估計會晚點回來?是什麼意思,是在和自己炫耀嗎?
廖慕畫連著做了幾次深呼吸,大腦飛速的旋轉著。但最近徐承驍一直在忙公司裡的事情,他們的課程也四平八穩的進行著,馮梵梵也很注意自己的安全,手機現金隨身帶著。好像,她除了等待,就沒有彆的辦法了。
廖慕畫狠狠的一掌拍在料理台上,手被震得生疼,但再怎麼樣都沒有心裡頭難受。
不行,絕對不行!沒有事情的話,那麼她就創造一些出來!
對廖慕畫真實心思一無所知的馮梵梵催了不知道司機多少次後,那白人大叔總算是加快了速度,用超越烏龜的速度將她送到了醫院。
馮梵梵舉著保溫盒,一路狂奔至徐承驍的病房。
打開門,剛要說話,陳少傑就轉過身來,將手豎在嘴唇間,示意她彆
說話,徐承驍還在休息。
雖然這個動作,在陳少傑做來,就彆扭得很,但馮梵梵還是將所有的話都給咽了下去,並且對著陳少傑點了下頭,自己徑直將保溫盒放在了床頭。
這個人,還在睡44fa97f9,是因為麻醉的時效還沒有過去吧。
不過也好,馮梵梵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出來,低頭看向徐承驍的麵龐,似乎是在欣賞什麼精致的藝術品。
這個人,到底為什麼要娶她,而且還定下了三年的協議。雖然馮梵梵自詡貌美如花,優秀的很,但她知道自己的斤兩,比起廖慕畫來說,可差了不知道多少。徐承驍,又怎麼可能會看上自己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好玩嗎?
想到好玩這兩個字,馮梵梵莫名感覺自己鼻子有些酸澀,手也忍不住攥成了拳頭,整個人都低落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承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剛好就對上了馮梵梵那好像含了一汪水的眼睛。
見狀,馮梵梵心中一驚,趕忙移開了視線道“醒了,頭暈嗎?想不想吐。”她這是在掩飾,畢竟被撞破的感覺還真是有些尷尬。
“好像,有點餓。”或許是因為剛醒吧,徐承驍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馮梵梵連忙將一旁的保溫盒打開,“我煮了些粥,米放的很少,很稀,你剛昨晚手術,少少的喝一點吧。”
“你做的?”聽到這三個字,徐承驍條件反射的將視線下移,一下就瞥到了馮梵梵那有些紅腫的手。
感受到徐承驍視線落在那裡後,馮梵梵連忙不著痕跡的將被燙到的手藏住,用另一隻手將粥盛出來。
“快去處理。”徐承驍的聲音,比之前要更低上那麼幾分。
馮梵梵搖搖頭,“你先吃一點吧,我沒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馮梵梵又抬頭望向他道“不要用什麼,我不去處理,你就不吃這種事情來威脅我!”
徐承驍一愣,挑了挑眉,終究是笑了出來。
馮梵梵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到底在說什麼,用力咳嗽了一聲做掩飾。言多必失,她還是做好手裡的這些事吧。
“很疼吧。”雖然知道馮梵梵尷尬,但徐承驍還是控製不住的開口道。
馮梵梵沒有說話,隻搖了搖頭,手上幫徐承驍把床搖高的動作沒停。
“其實,這些交給特護做就好了。”徐承驍微笑著道“你來這裡是學習的,不是照顧我的。況且,我也沒什麼事。”
本來馮梵梵低垂著腦袋,害羞的像個鵪鶉。現在一聽到“沒什麼事”這四個字,她心中那股無名之火,又再次冒了出來。
隻見她猛地抬頭,在看到徐承驍不解的眼神之時,厲聲道“胃穿孔吐血,你覺得是沒什麼事?”見徐承驍有些茫然,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工作是重要,但重要到連身體都不要了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倒下了,你讓集團裡的那些人,讓……咳咳,其他人怎麼辦!”
馮梵梵自然放置於腿上的手,突然揪住了褲子。好險,她差點就把“讓她怎麼辦”這句話給說出來了。
不過,她反應的還算快,徐承驍應該不會察覺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