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如此想著的馮梵梵,飛快的下樓,也不管會不會有其他人看到,會不會引來什麼懷疑,徑直就朝著那輛車跑去,然後敲響了車門。
車中的徐承驍,明顯的愣了一下,沒有將另一邊的車門給打開,而是自己走了出來,滿身的煙味。
“你怎麼下來了?”馮梵梵看了下周圍道“還是進車裡說吧。”
“沒事,就這樣吧。”徐承驍刻意站的離馮梵梵遠了一些,低聲道“之前不是說累了嗎,怎麼還不休息?”
“這個。”馮梵梵將一直緊緊捏在手中的瓶子遞了過去,“給你。”
徐承驍站在原地,沒有立即伸手去接。
馮梵梵開口解釋道“這是那個亞裔女子給我的,說是其他的試驗品好像都被清除掉,隻剩下這最後一個了。”她將瓶子又往前送了送,“之前是我因為其他的一些事情給忘掉了,現在既然你還在這裡,那就趕快拿著吧,應該對你們的研究,會有很大的幫助。”
她,最終選擇相信自己嗎?
徐承驍如此想著,慢慢的伸出手來。後者似乎是嫌棄他的速度太慢,直接抓過他的手,往裡一塞,然後幫他握緊,並且還拍了拍。
“希望,能在你的手裡,好好的發揮作用!”馮梵梵隻覺得一直壓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整個人也覺得輕鬆了不少。
“好了,這些就拜托你了,我不會參與進去的。”馮梵梵深吸了一口氣,將手背在身後,望著好像在凝神思考的徐承驍,隨後,在徐承驍的注視之下,轉身準備回去。
“梵梵。”徐承驍突然在背後開口道。
馮梵梵疑惑的回頭,卻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是徐承驍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我不會害你。”他望著馮梵梵,眼神真誠,“所以,相信我。”
馮梵梵一愣,微笑著道“嗯,我知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兩人的關係,變成了這個樣子?馮梵梵不知道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好像自從遇上徐承驍開始,她的膽子就一天天變大,雖然總是會和徐承驍產生各種各樣的誤會,但到現在為止,所有的誤會都解除了,並且她要更加的信任他。
回到房間中的時候,廖慕畫坐在窗台邊,正看著書,手中還拿著筆。這讓馮梵梵心弦一緊,她坐在窗台邊的話,剛剛是不是看到裡自己和徐承驍?
帶著疑惑,馮梵梵慢慢的走近,輕聲道“廖醫生,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廖慕畫抬起了頭來,摘下眼鏡,揉了揉有些腫脹的太陽穴後,將手中的書給捧了起來,“林醫生那裡出了些問題,我現在正在看。”
林亦寒……馮梵梵瞬間覺得她的心,猛烈跳動了一下。
“亦寒哥的考試,不順利嗎?”馮梵梵坐到了廖慕畫的旁邊道。
廖慕畫遲疑了片刻後才道“他,其實不讓我告訴你的。”
不讓告訴她?馮梵梵疑惑了起來。
廖慕畫無奈道“但我還是覺得,告訴你應該比
較好。畢竟他……”遲疑了片刻,她笑了下道“畢竟,他很在乎你,你也很在乎他。”
從上學的時候就開始了,她怎麼可能不在乎?如果沒有突然冒出來的徐承驍,或許,她會主動追亦寒哥,會願意為了他,做很多的事情。
馮梵梵用力的攥了下拳頭道“亦寒哥怎麼了,有什麼地方,是我能幫忙的嗎?”
“林醫生說,考試感覺還不錯。但就是生活方麵……”廖慕畫咬了下嘴唇,似乎是糾結到了極致。
一提到生活,馮梵梵立刻就想到了徐承驍,想到了他之前要將林亦寒給發配到非洲去的言論。難不成,他現在表麵上真誠對待自己,可暗地裡,卻在針對林亦寒?
不對啊,徐承驍是不知道自己喜歡林亦寒的!最多,就稍稍的表現了一些好感出來……
“亦寒哥的生活,怎麼了?”她得先把情況給了解清楚。
“其實,這些說來也算是正常了。”廖慕畫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來,“亦寒現在正在德國,在那裡,他一個黃種人,肯定會受到或多或少的歧視。他不想讓你擔心,所以讓我不要告訴你。”
原來,是這個啊。馮梵梵覺得自己的心,莫名的就放鬆了不少。
隨後,廖慕畫重新將那封請柬拿了出來,遞到馮梵梵的麵前道“梵梵,沈先生雖然從小在倫敦長大,但也是亞洲人的長相,要不,你就去吧?”
馮梵梵從廖慕畫手中接過了一開始被自己給拒絕的請柬,心裡突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總覺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不然,為什麼總是覺得,廖醫生今天有些不對勁呢。
“先回房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馮梵梵如此說著,站起身來就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她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站起身來離開的時候,背後的廖慕畫,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好像在醞釀什麼計謀一般。
回到了房間後的馮梵梵,走近了浴室,準備好好的泡個澡放鬆一下自己。
在解開第一個紐扣的時候,她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然後,緩緩的將手移到鼻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仔細思考了起來。這個味道,是那個瓶子中的味道嗎?
怎麼感覺,和什麼東西很像?
顧不上還在放著的水,馮梵梵直接光著腳跑了出去,重新將那份請柬拿了起來,湊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瞪大了眼睛。
竟然,真的是一樣的味道!
不敢置信的馮梵梵又仔細的聞了聞。
最終得到的結論是,雖然有濃和淡的區彆,但總體來說,味道絕對是一樣的!
這不是普通的花果香,是一種很特殊,必須要經過精心處理才能夠調製出來的味道。既然是一樣的,那麼說明……主導紅疹子事件的人,和那個沈皓權,一定是有關係的!
她,到底該怎麼辦?馮梵梵順著床沿,坐到了地上,希望微涼的瓷磚,能夠讓她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