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她要去赴沈皓權宴的事情,除了她就隻有廖慕畫知道。廖慕畫人在辦公室,那麼照片是誰拍的,又是誰,要把這張照片送到徐承驍的麵前?
而且,還知道廖慕畫剛好在。
頓時,一股刺骨的涼意,從馮梵梵的心底,像是毒藥一般慢慢攀了上來,讓她忍不住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想往前走兩步,卻踉蹌了一下。
“梵梵,你這是怎麼了?”廖慕畫擔憂的上前扶住她。
“我,我沒事。”馮梵梵擺了擺手,腳步虛浮的走到徐承驍麵前,將照片往前一送,輕聲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徐承驍雙手抱臂,看著馮梵梵淡淡道“照片不是合成的。”
這意思,就是在懷疑自己和沈皓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了?馮梵梵用力的咬了下嘴唇道“我雖然是去赴宴了,但我沒有和他聊任何與醫院無關的內容。”
在看到徐承驍微挑的眉頭之時,她想起了自己和徐承驍在車上的爭吵。
徐承驍說沈皓權不是好人,而她馮梵梵不相信徐承驍,選擇相信沈皓權。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又為什麼要相信自己呢?更何況,還有照片為證。
她苦澀的勾了勾唇,“我也不知道這照片是從何而來。”
見氣氛實在是不對勁,廖慕畫趕忙上來幫著解釋,“徐總,梵梵你是知道的,從來沒有來過倫敦,更不可能和沈皓權有什麼關係的。而且,醫院是您名下的,梵梵這也是為了……”您。
最後一個字廖慕畫沒能說出口,因為徐承驍的眼神實在太過於淩厲。
“梵梵,你快解釋啊。”廖慕畫趕忙扯了扯馮梵梵的衣袖。
她要怎麼解釋?是自己先不相信他在先,她現在不被信任了,也自然正常。
“廖醫生。”徐承驍雙手交叉置於桌上,“麻煩你先出去。”
“徐總!”廖慕畫著急起來。但徐承驍眼睛一眯,她就再也沒有辦法將後麵的話給說出來,隻能慢慢的鬆開馮梵梵的衣袖,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廖慕畫臉上所有的擔憂和委屈全部一掃而空,轉而變成了得意。跟她鬥?她可是有千百種方法呢!
火光一閃而過,那金屬撞擊的輕輕一聲,被放大了數倍,好像是直接敲在了馮梵梵的心上。
徐承驍,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抽過煙,甚至連煙味都很少讓她聞到,這麼一段時間,他身上的,一直都是那淡淡的草木氣息,溫暖乾燥且令人安心。
指間一抹紅,還有在空氣中彌散開的尼古丁,讓她忍不住皺眉。
他抽的很快,一支煙幾口就沒了。馮梵梵就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等待審判的囚徒。
“換個地方住。”徐承驍沙啞的開口。
“什麼?”馮梵梵不理解的抬頭,“我在公寓住的挺好的啊,距離學校近,廖醫生也在。為什麼要……”
她的話被徐承驍打斷,“除了你和廖慕畫,還有誰知道你要去赴宴?”
馮梵梵眉頭一蹙,上前兩步道“廖醫生?她不可能把這件事給透露出來的,而且她來找你……”馮梵梵頓了頓,換言道“總之不可能是她。”
“廖慕畫來找我,是你們的計劃對嗎?”徐承驍將煙碾滅在煙灰缸中,整個人往後仰去,“把我拖住,然後你
就可以安全的和他會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