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這樣,馮梵梵雖然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實驗室裡研究,但不管多忙,都一定會去一趟廖慕畫那裡,照顧她。
“梵梵,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廖慕畫微笑著說道。
“不行。”馮梵梵直截了當道“醫生說了……”
話還沒說完,廖慕畫就無奈打斷道“梵梵,我們都是醫生,你忘了嗎?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怎麼樣的。更何況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
有事情要做?
馮梵梵立馬積極道“什麼事情,我來吧,是我害得你變成這樣,我肯定得幫你啊。”
廖慕畫遲疑了片刻後道“其實,不是什麼費神的事情,就是……”她輕咬了下嘴唇,看著馮梵梵的眼睛說道“林醫生快要來了,不僅要在這裡考試,還要在這裡和我們進行最後一段時間的學習。所以,我想幫他整理一份筆記。”
“整理筆記嗎?”馮梵梵問。
廖慕畫點頭,“所以我出院做一做,沒問題的。”
然而,話音剛落,馮梵梵就把自己沒有二兩肉的胸脯拍的啪啪響,“我來吧,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一筆一劃把每個字都寫清楚,然後完整的交給亦寒哥的!”
像是怕廖慕畫會拒絕一般,說完這段話後,她就直接拿起一旁的包,招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在看到馮梵梵在視線之內消失之時,廖慕畫用手撥弄了一下自己散到臉頰旁的頭發,看向了窗外,嘴角的弧度很大,一副很是愉悅的模樣。
雖說照著自己的筆記再抄一份確實不是什麼難的事情,但課上的內容多而且複雜,加上她的字本來就難認,這麼一來還需要不少時間。
在實驗室的時間,肯定是不行的。那麼就隻有在休息的時候做這些事情了。
一盞暖黃色的燈,已經開了有近三個小時了,時鐘指向了十二。白日裡的高強度實驗,讓馮梵梵的上下眼皮好像是黏了膠水一般,怎麼都沒辦法睜開。
“不行,我得好好的把筆記抄完,亦寒哥需要用。”馮梵梵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對自己輕聲說著。
可這困意來襲的時候,不管有什麼都擋不住。馮梵梵的腦袋漸漸往下沉,最後猛地一下子撞在桌子上,瞬間她就清醒了過來,身子也下意識的動了一下。
隨即,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碎掉的聲音,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啊該死。”馮梵梵煩躁的撥拉了一下頭發,認命的彎下腰來,直接用手去將碎片給撿起來。
“梵梵怎麼了。”剛好出來倒水的徐承驍聽到響聲,擔憂的敲了敲門。
馮梵梵被這夜裡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嚇了一大跳,尖利的玻璃碎片就在這時候將她的手指給劃破,讓她忍不住皺眉發出一聲痛呼。
“梵梵。”徐承驍又敲了下門。
馮梵梵將被劃破的手指含在嘴巴裡,含糊的說道“我沒事。”
“我進來了。”緊皺著眉頭的徐承驍,說著就扭動了門把手。
“哎呀,我真的沒事!”馮梵梵急了起來。
然而徐承驍已經將門打開走了進來,並且一下子就看到了地上的玻璃杯殘骸,以及馮梵梵含在嘴巴裡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