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的酒香鑽進了鼻子中,一路鑽進了心臟,在全身彌散開來。
他用力摟住馮梵梵纖細的腰肢,也不管她現在會不會認出自己,更不管她清醒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直接就啞聲問道“你喜歡誰?”
“不知道。”還是bd48a3e2同樣的回答。
徐承驍深吸一口氣,“是徐承驍,還是林亦寒。”他都已經問的這麼明白了,馮梵梵應該不會再回答說不知道了。
那個叱吒風雲的徐承驍,高中就一個人出國,沒有依靠家裡任何的幫助,一手在倫敦創建出自己的商業帝國,經曆過最輝煌的時候,也同樣有過最低迷的痛苦。黑白兩道隻要聽到他的名字,就算不忌憚也總是會給三分情麵。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此刻竟像是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夥子,心臟裡住了個小鹿,砰砰跳著等待回答。
而馮梵梵攀著他脖頸的手還有力氣,呼吸也沒有變化,沒有睡過去。
但就是抿著嘴不說話。
徐承驍現在需要一支煙,需要裡麵的尼古丁麻痹大腦帶來的高濃度多巴胺。
然而就在他打算將她給安頓好的時候,這醉鬼竟然顫巍巍的輕聲道“我喜歡,打雷時候陪著我的那個。”
馮梵梵怕打雷,這件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馮梵梵為數不多的畏懼點之一。她雖然看著軟萌,總是笑嘻嘻的,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內心很堅強,甚至是倔強和固執。自然這種事情也幾乎不會有什麼人知道。
“是陪著你,還是陪著你睡覺的那個?”徐承驍握住她的肩膀,強硬的逼著她看著自己。
馮梵梵努力睜開那雙迷迷瞪瞪的眼睛卻不答話。
“馮梵梵!”徐承驍急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他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完,馮梵梵的臉就在麵前被無限放大,甚至可以看到她那顫抖著如扇子一般的睫毛。
“喜歡你。”馮梵梵放開了徐承驍的,低下頭來輕聲說著。
徐承驍的腦中有一根弦徹底的繃斷了,他一把將準備退後幾步的馮梵梵拉入懷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用力的吻了上去,輾轉反側,忍耐多時的愛意終於泄洪。
而馮梵梵身體一瞬間僵硬,但隨即就將手重新摟上他的脖頸,生硬且羞澀的回應起來,這幾乎讓徐承驍瘋狂,忍耐再忍耐,終究隻是吻一吻就作罷。
第二日清晨,馮梵梵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大概是被一輛奔馳而過的火車給壓了腦袋,漲漲疼疼,簡直不像自己的了。
“慕畫姐。”她連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啞著聲呼喚起來。
然而並沒有人應答。
自從她從徐承驍那裡搬出來,早上隻要這樣呼喚一聲,廖慕畫就會從書桌前冒出腦袋來應她一聲。都說二十一天養成一個習慣,馮梵梵卻覺得隻用一周她就徹底離不開廖慕畫了。
得不到應答的馮梵梵慢慢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後坐起身子來,朝著洗手間走去。
直到開始接水刷牙,她還依舊沒有從迷蒙之中清醒過來。
不過隨即,薄荷牙膏觸碰上嘴唇所帶來的疼痛,讓她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她放下牙刷,湊近了鏡子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