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
急著的馮梵梵並沒有意識到到徐承驍這話有多麼的幼稚,並且這其中還蘊藏著絲絲酸澀的味道。
“不給就不給!”馮梵梵說完後直接用力一甩,竟然掙脫了徐承驍的桎梏。
徐承驍看著已經衝進雨裡並且渾身濕透了的馮梵梵頓時怒火中燒,下頜角緊緊繃著,攥著雨傘的手也用力到青筋暴出。
即便是夏日,這雨水直接從頭澆到腳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可她緊緊的咬著牙關,按照之前那樣繼續一家店一家店的尋找了起來。
至於後麵的徐承驍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追上來,她統統都管不著!
全身肌肉一直緊緊繃著的徐承驍看著馮梵梵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終究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他知道,有些人就像是毒品,一旦碰上了就上癮了,終身都戒不掉。
馮梵梵就是那個撩動他心弦,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做出愚蠢動作的人。
他握著傘大步向前迅速的趕上了馮梵梵將傘撐在了她的頭上,啞聲道“你到底在找什麼?”在馮梵梵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就開口道“我陪你找。”
渾身已經濕透,身體已經瑟瑟發抖的馮梵梵茫然地轉頭,看著徐承驍臉上那一抹苦澀的笑容突然覺得心好像比身上還要冷上那麼幾分。
這些話她要怎麼說出來?她根本不可能開口。
馮梵梵顫抖著一雙手握住那把傘,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語音語調後輕聲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工作那麼忙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吧。”
即便是已經竭力控製了,但聲音之中的顫抖依舊無法忽略。
徐承驍手向下包裹住了馮梵梵那已經冰涼的手也同樣堅定道“不,我陪著你。”
馮梵梵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直白道“我要去給亦寒哥買禮物,你也要跟我一起嗎?”
話音剛落,馮梵梵就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生生的降了十度,並且握著自己的那雙手也僵住了。
不僅是這一次,以前的很多很多次都讓馮梵梵迷茫。
這個從小就欺負自己的人,不是說這三年的婚姻隻不過是一個協議嗎?不是說隻是因為她的好玩加上不想讓母親傷心嗎?
為何現在發生的種種總是讓她有一種他愛上了自己的錯覺?
不過這又怎麼可能呢?
“過不了多久就是亦寒哥的生日了。”馮梵梵沙啞著聲音繼續道“所以我跑了三條街隻想給他準備一份禮物,但現在還沒有找到所以要繼續下去。”她仰頭望著麵色已經徹底暗下去的徐承驍道“所以我自己來就好了。”
馮梵梵手上一用力將傘從徐承驍的手中奪出,隨後就這樣朝著前麵走去。雨水澆在腳踝上的傷口上,可這樣的疼痛根本比不上心中疼痛的半分。
馮梵梵另一隻手死死的捂著心臟的位置,臉上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就像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痛。
迷蒙之中,那家名叫記憶的店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小小的一個招牌已經斑駁,在雨水的擊打之下更顯得有些風雨中飄搖的無助與渺小的感覺。
馮梵梵在收了傘往裡麵走的時候,餘光瞥見了徐承驍。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黑點,但她依舊將他給認了出來。
徐承驍竟然就這樣,在傘被拿走後沒有上前沒有退後,就這樣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打在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