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徐承驍做完手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帶著口罩的主治醫生,他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問道“我怎麼感覺這場手術對我的記憶並沒有什麼改變?”
醫生一邊摘下手套一邊笑道“這是肯定的,記憶方麵的東西原本就飄渺無跡可尋,我能做的也不過是散開你顱內的血塊,能不能恢複還是要看上天安排,現在的科技還不到製作記憶這一塊吧!”
那醫生說著將白大褂也脫下,笑著離開了。
徐承驍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下午四點一刻,竟然花了四個多小時!
喬院長從旁邊走了進來,問道“怎麼樣?徐承驍,想什麼了嗎?”
徐承驍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讓喬院長費心了。”
喬院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也不用這麼氣餒嘛,這不是在意料當中嗎?”
是的,當時的確是有這個百分之三十的說法,但是徐承驍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個幾率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不過有些事情的確是沒有辦法強求,徐承驍笑了笑,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喬院長了,請你去吃飯,怎麼樣?”
“實話說,自從我來到美國這邊之後,幾乎每天都有飯局,不好意思,實在是無暇抽身,說起來晚上七點還約了琳達一起去吃刺身呢,就不陪徐總了,您自己慢慢溜達吧!”
為什麼這話聽起來這麼奇怪呢?溜達這種形容詞不應該是形容那種兩鬢斑白的老人或者可愛的貴賓犬之類的……嗎?
徐承驍將自己的外套穿上,伸出自己的右手道“未儘地主之誼,我送喬院長去吧。”
“嘖,”喬院長點了點頭,笑道“六年前的你有這麼客氣嗎?這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走過一片林蔭道,喬院長突然問道“儘管這話說起來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你現在對馮梵梵和陳安諾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態度?我覺得,遊走在兩個女人之間的男人,您不覺得有點‘何書桓’了嗎?”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問自己,”徐承驍淡淡說道“有些事情,你不走到我這一步你是不知道一個人的痛苦點,我愛的應該是馮梵梵,這點不假,但是安諾,那個孩子,我不能置之不理,更多可能是責任吧!畢竟因為我耽誤了這麼多年,除非看到她幸福,不然我真的是……”
“那你就可以看著馮梵梵一個人孤身在外帶兩個孩子了?說起來還不是厚此薄彼,其實也不是,”喬院長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道“說起來,也不過是你家裡那位更能夠楚楚可憐扮嬌弱,將你這份責任感無限放大罷了。”
是這樣嗎?徐承驍在心裡暗暗問自己,一些過往的記憶紛至遝來,好像是這麼回事,馮梵梵總是表現的一副不需要他的樣子,將他拒之門外,而安諾不同,她一直那麼缺乏安全感,一刻離開他也不行。
喬院長繼續說道“如果不能給自己心愛的姑娘幸福,那根本不叫喜歡,不過是你無能為力保護她的托詞。”
“我會給她幸福的。”徐承驍承諾道,目光堅定,那些丟失了的記憶他們可以一起找回亦或一起創造。
“這樣最好,我等著喝你們喜酒已經很久了。”喬院長拉開車門徑直坐上副駕駛,笑著說到。
徐承驍一
擰鑰匙,啟動汽車,笑道“行,到時候一定請喬院長大駕光臨。”
“等你的好消息。”喬院長說著就靠在副駕駛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連續四個小時集中注意力的手術,想要不疲憊也是不可能,自己作為一個副手都這麼累,那主治醫生更是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