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就在大家歡欣鼓舞,準備辦一場宴會的時候,馮梵梵忽然暈了過去。
急診室的燈火明了又滅,隻不過這次進去的換了一個人而已。
徐可可拉著男人的衣角,仰著頭巴巴的問道“爸爸,媽媽怎麼會忽然暈倒呢?是不是因為可可?”
徐承驍望了小家夥一眼,重新堆起笑容,笑道“怎麼會呢?媽媽隻是擔心可可,最近有點太累了。”
“那,爸爸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對不對?你剛剛說我們一家人可以永遠在一起的。”小家夥眼睛裡麵亮閃閃,慢慢都是希冀的目光。
徐承驍將他環起來,抱到自己的腿上,說道“這件事情,等媽媽好起來,我們一起告訴她,好不好?”
小家夥點了點頭。
“院長奶奶好。”徐可可喊了一聲,徐承驍驀然抬頭,就看見喬院長走了過來。
喬院長笑著點了點頭,問徐承驍“梵梵又……”
“是的,”徐承驍點了點頭,道“本來早上梵梵準備……服安眠藥自殺,但是被我阻止了,現在可可回來了,她應該不會再……但是,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所以我想等她出來好好的和她談一談。”
喬院長在徐承驍身邊坐下,低聲道“那個孩子,不能再留了,不然對她的身體是極大的損傷。”
“我也明白的,隻是梵梵不願意。”徐承驍苦笑。
他也勸過很多次了,但是馮梵梵的意思很堅決,除非這個孩子真的保不住,否則她拚了命也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有這麼深的執念。
喬院長摸了摸徐可可的頭發,笑道“那是肯定的,沒有一個母親願意放棄自己的孩子,所以,這個需要要你去開導她了,我知道你也為難,隻是這件事情,如果不把它儘早辦了,真的會很麻煩很麻煩。”
“院長,我的妹妹是沒有了嗎?”許可可有些委屈的望著她。
喬院長啞然失笑,親了親徐可可的額頭,道“你以後還會有彆的弟弟妹妹的,彆傷心。”
徐可可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他的弟弟妹妹,怎麼說沒有就沒有呢,他明明最近都很乖,沒有做什麼惹媽媽生氣的事情,即使是自己被綁架,他也努力的逃回來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呢?
徐可可想不明白,徐承驍也不明白,也沒有人能夠告訴他們。
直到醫護人員推開門走了進去,兩個人才暫時放下心裡的複雜情緒,走了進去。
馮梵梵已經醒了,她笑著看向走進來的兩人,雖然很虛弱,但是笑容也抵達眼底了,徐可可就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徐承驍這一刻才倏然明白過來。
這個世界給了她太多傷痛,隻有這個孩子能帶給她光明和歡欣。
“可可,怎麼了?”馮梵梵坐起來微笑道“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徐可可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掩飾道“媽媽,我很好,我就是看你暈倒了,很擔心你。”
說的話半真半假,馮梵梵勉強信了,隨即板起臉道“你啊,媽媽也是擔心你
啊,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真的是……快要瘋了,好在你回來了,可可,來,摸摸你的小妹妹。”
因為可可一直想要一個小妹妹,所以馮梵梵就以妹妹的名義給肚子裡這個孩子自居了。
徐可可摸了一會兒,問道“不是說小寶寶會動的嗎?妹妹怎麼這麼懶,動都不動一下。”
“傻了吧!還有兩三個月才會動呢。”
馮梵梵說著點了點他的鼻子,一臉幸福的微笑。
晚上的時候,徐可可在馮梵梵病床旁邊搭了一個小床,睡下了,馮梵梵坐在陽台上,看著外麵的夜景,笑道“徐承驍,真好啊。”
“什麼?”
他有些不明所以,看著馮梵梵對這個孩子有著還是那麼美好的未來憧憬,那些狠心的話他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雖然你對我不是很好,但我還是非常感謝你把可可送到了我的身邊,如果沒有可可,這麼多年,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該依靠什麼活下來。”馮梵梵淡淡出聲,回憶起過往的歲月,她笑容恬淡。
“馮梵梵,養兩個孩子很辛苦的,雖然我很有把握,但是……”徐承驍解釋的有些蒼白,他有些不確定,如果說出放棄這個孩子,馮梵梵該是什麼樣的反應。
馮梵梵將披肩往上攏了攏,笑道“我能養活可可,自然也能養活這個孩子,不需要你操心的,其實如果你不打擾我的生活,或許我能過得更加平靜也說不定。”
她意有所指,徐承驍當然明白,這兩次綁架徐可可的人明顯都是衝自己來的,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他們母子的生活的確應該平淡很多,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波折,難道自己不該出現?徐承驍開始自我否定起來。
“但是,我也挺開心你出現的。”馮梵梵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讓徐承驍有些意外,他以為,在她的心裡,自己是一錢不值的,卻沒想到……
馮梵梵笑了笑,解釋道“畢竟可可喜歡,他也的確需要一個父親。”
徐承驍苦笑,他的價值,就在於孩子需要一個父親麼?那他徐承驍可真是太過於廉價了。
“39b54008不管怎麼說,我會對可可好的。”徐承驍承諾道。
夜風有些涼了,徐承驍把馮梵梵推到房間裡麵,關上陽台的門,將馮梵梵扶上床,給她做完推拿後,徐承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這個孩子,我覺得,我們還是……我發誓,我們以後還會有彆的孩子的,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你這麼虛弱。”
馮梵梵閉了閉眼睛,有些沙啞的說道“徐承驍,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我知道我的體質承擔不起這個孩子,但是我做不到,不是因為它是一個生命,也不是因為我懷了這麼久不容易我想要生下來,僅僅是我想給可可一個伴而已。”
可可一直一個人玩一個人嬉戲,自己也沒有時間陪他,她也隻是,想賭一把而已,這世界上多的是賭徒,隻不過,他賭的是生命。
從來沒想過,馮梵梵竟然是這樣的心思,一時之間,徐承驍也不知道如何規勸了。在生意上麵,他總是巧舌如簧,壓得對麵無法喘息,可是麵對這個女人,總是有一種無力感。
或許從事的出發點不同,所以世界開始變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