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梵梵徐承驍!
門鈴不合時宜的響起。
徐承驍暗暗皺眉,都這個點了,還有什麼人過來?
一拉開門,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艾薇薇過來打了個圓場,笑道“你們都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快點進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林亦寒不滿的問道。
徐可可噔噔蹬跑了過來,抱住林亦寒的大腿,仰著頭笑道“亦寒叔叔,我爸爸要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了哦!好開心啊。”
說著小家夥又噔噔蹬跑到廚房,看自己的媽媽去了。
“徐承驍,你要搬過來住?”林亦寒反問道,頓時空氣中的氣氛就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
徐承驍環胸和林亦寒對立,一邊的眉毛微微挑起,問道:“怎麼,林大醫生有什麼高見嗎?”
林亦寒怒目以對,嘲諷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可可這兩次綁架都是因你而起,而且,梵梵的抑鬱症還很嚴重,你住在這裡,隻會加重她的病情,你是怎麼有臉冠冕堂皇站在這裡的,徐總,您好歹顧及一下自己的臉麵吧!”
這話說的就比較過分了,好在徐承驍也不生氣,他微笑道“我在哪裡,又不礙著你的事情,可可梵梵都同意了,這件事情,沒有你置喙的餘地!”
再說下去就要吵起來了,艾薇薇是見識過這兩個人不分場合打起來的事情的,當下立刻拉開林亦寒道“亦寒,我們過來聊一下。”
徐承驍哼了一聲,進了廚房。
馮梵梵看到來人,愣了一下,問道“徐承驍,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本來廚房就不大,可可也在這裡,再加一個徐承驍,就更加擁擠。
徐可可走到徐承驍身邊,牽著他的手,大聲道“爸爸肯定也是過來偷吃的!”
偷吃這種事情不要說的這麼大聲好嗎,頓時馮梵梵和徐承驍都有些汗顏了。
徐承驍輕咳了一聲,說道“沒什麼事情,我就是不看到你心裡就不踏實,進來看看,不是偷吃!”‘偷吃’兩個字徐承驍悄悄加重了口氣,瞪了右手邊的小家夥一眼。
徐可可撇了撇嘴,心道明明就是進來偷吃,卻還不承認,爸爸這個人也太不誠實,像他就不一樣,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
而另一邊,林亦寒被艾薇薇拉到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艾薇薇,你也倒戈了?”林亦寒挑眉。
這個徐承驍有這麼大的魔力嗎?林亦寒很疑惑。
“什麼呀!”艾薇薇頭痛的捏了捏眉心,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覺得徐承驍這個人不靠譜,他傷害過梵梵,他也很危險,會給梵梵帶來災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梵梵的意願呢?”
馮梵梵的意願……嗎?這一點他的確沒有考慮過,頓時,林亦寒沉默了。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感情的事情也是向來不講道理,不分先來後到,遇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艾薇薇笑了笑,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接著道“林亦寒,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但是我還是想說,請你放手吧,畢竟現在的梵梵很開心,和以往的開心都不同,她現在,
總算是有一點活人的氣息了。”
即便被傷害,被誤會也要在一起,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林亦寒不明白。
他渾渾噩噩的走出房間,隔著一道玻璃門,看到那一家三口在有說有笑,態度親昵,是從來沒有過的笑容,正如艾薇薇所說,徐承驍的確改變了這兩個人,林亦寒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他開始明白,這份感情,他隻能獨自將它掩埋在心底了。
六個人一起吃了一頓晚餐,大家都在稱讚馮梵梵的好手藝。
馮梵梵笑道“你們呀,就知道哄我,其實就是想讓我做飯,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壞心思。”說著馮梵梵吐了吐舌頭。
大家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茶餘飯後,林亦寒猶豫了很久,還是說道“梵梵,既然徐承熙搬進來的話,我就搬出去了,畢竟你們一家三口,我要是還住在這裡,就有些不方便了。”
徐承驍很快意,算這個林亦寒識相,也不用自己專門去請他出去了。
馮梵梵卻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呢,感覺看起來很冷血無情,需要彆人的時候把彆人請進來,不需要了又一腳踢開,渣,太渣了。
看出馮梵梵的內心想法,林亦寒苦笑著解釋道“梵梵,搬進來是我自願,現在搬出去也是一樣的,彆為我難過,我就是不放心你,你實在是不用為我擔心,我希望以後要是這個混蛋敢欺負你,你還是能想起我這個……朋友。”
“好,我明白,謝謝你,亦寒。”
艾薇薇搭上馮梵梵的肩膀,笑道“就是林大醫生長得好看,人又溫柔,梵梵你實在不必為他的終生大事操心,像他這種悶騷的性格,注定是做一隻單身狗的。”
“艾薇薇過分了啊。”馮梵梵佯怒。
在眾人嘻嘻哈哈的氛圍裡,似乎離彆的氣氛就被衝淡了不少,但是提著自己的行李下樓的時候,林亦寒還是感覺這種空虛,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不管怎麼說,梵梵,祝你幸福。
一輛紅色的轎車在麵前停下,林亦寒抬起了頭。
車船緩緩搖下,女人微笑道“聊聊?”
林亦寒上了車,淡淡道“看的出來,你這段時間過的不是很好。”雖然化了妝掩蓋了疲態,但是眼神裡的疲憊時藏不住的。
“彼此彼此吧,”陳安諾笑道“林亦寒你又比我好上多少呢?”
是啊,他也已經很疲憊了。
“有些時候我真的是很不明白,隻是因為錯過了我就注定要失去嗎?真的很不甘心,我付出了那麼多,其實我也不是要求承驍回報我什麼,我隻是希望他能夠待在我的身邊,可是他連我這麼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實在是太讓我覺得心痛了。”陳安諾說著就有些哽咽。
“感情的事情,向來不講道理,陳安諾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我和你是不一樣的人,隻要梵梵開心,我就沒什麼希冀的了,你放棄徐承驍吧,你還那麼年輕,會擁有很好的未來。”
他們是一類人,但是又不是一類,終究隻是思想相左罷了。
陳安諾苦笑了一聲,道“我倒是想,隻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