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_小花妖在年代文裡當團寵_思兔閱讀 

第21章 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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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集結著去了隔壁,楊麗珠打頭陣,中間是華向陽和裴明鈞牽著朝朝,華青則在最後斷尾。

走到門口,楊麗珠克製著力道拍了幾下門。

屋裡,鹿春生一家已經搬好了東西,請來幫忙的人也都走了,這會兒隻留了自家人在收拾打理。

聽到敲門聲,正在擦桌子的鹿春生就喊了他媽一聲,讓她去看看。

周婆子剛收拾完不聽話到處亂跑的孫女廘玲,聽到兒子喊,扭頭就吼,“看什麼看,都搬到這鬼地方來了,二流子也聞不到騷狐狸的味兒”

她最後一句話是瞪著鹿春生旁邊的葛珍珍說的,氣得葛珍珍眼睛都紅了一圈,偏生她又被周婆子欺負慣了,想說句硬話又半天擠不出,隻能紅著眼睛埋著腦袋死勁的擦著桌子板凳。

鹿春生見狀也很是頭疼,安撫的拍了拍妻子的手,就一言不發的自己出來開了門。

楊麗珠看到來開門的是他,臉色頓了下,隨即便直接了當道,“鹿春生,你媽呢,叫她出來。”

鹿春生見她臉色不好,又想起自己母親平日裡的脾性,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轉念一想,今天他們都在忙,母親也沒出門,應當是沒有和人吵嘴才是,便揚起了笑臉,“我媽這會兒在家收拾東西呢,楊嫂子找她有什麼事嗎”

楊麗珠抬了抬下巴,“叫你媽出來。”

鹿春生見她這樣不客氣,身後的華青和三個孩子也沉著臉看他,心裡頓時又忐忑了起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喊他媽的時候,周婆子就自己走了出來,看到堵在門口的楊麗珠,一張老臉立馬就垮了,指桑罵槐的對著自己兒子罵,“我說你半天不進來,原來是又被妖精勾了魂。”

鹿春生臉一下就紅了,想要讓他媽不要這樣說話,卻又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來。

見狀,楊麗珠冷哼一聲,推開他,直接衝裡麵的周婆子喊,“周婆子,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問你,你剛才罵我女兒什麼了”

周婆子本身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聽到楊麗珠這話,當即就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我罵你女兒什麼了,你個小娼婦,上門找罵是不是”

聽著她滿嘴的不乾淨,楊麗珠氣得全身發抖,華青趕緊上前站在妻子身旁,臉色鐵青的衝周婆子道,“周婆子,你嘴巴放乾淨點”

周婆子斜了眼華青,再看向楊麗珠時,嘴角的法令紋抖了幾下,一雙三角吊梢眼翻得像是得了白內障一樣,“我說怎麼膽子這麼大敢來找我老婆子的麻煩,原來是有男人撐腰啊。”

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雙手叉腰,挺著胸脯像是要這樣撞死楊麗珠,“有男人撐腰怎麼了,老婆子男人死了也照樣能收拾你”

楊麗珠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推開丈夫,與周婆子麵對麵站著,“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罵我女兒了”

周婆子這會兒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三個孩子,自然想起了自己罵朝朝的那句話,然而她的惡是無知的,也是理所當然的,尤其在不得不跟著兒子和討人厭的兒媳遠離祖宅搬到這裡來後,她更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因此也不覺得自己用惡語罵兩句無辜的小姑娘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當即一雙吊梢眼再次翻出了白內障,“我罵她什麼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她不就是個賠錢貨,你生了個賠錢貨,還不能讓人罵了,我不光罵她,我還罵你,替你華家列祖列宗一起罵你看看你自己生的是個什麼玩意兒,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挑唆大人罵架,以後長大了還不得是個到處惹是生非的掃把精”

她一張嘴叭叭的,仿佛有無數毒液從裡麵噴出來。

華向陽下意識就捂住了妹妹的耳朵,華青則氣得動了好幾次嘴巴,結果臉都漲紅了也沒憋出半句臟話來,幸好楊麗珠給力,她現在氣得理智崩塌,也不講什麼尊老不尊老了,腰一叉,就開始展現戰力。

“好你個老虔婆,掃把精是在說你自己吧,都四五十歲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還不行行好呢,成天興風作浪,禍害了自己兒子兒媳婦不夠,還禍害十五大隊,現在又跑到我們三隊來作妖,糞坑裡的屎都沒你惡心”

周婆子打遍十五大隊無敵手,這回算是遇到對手了,當即氣得臉都紅了,“你說誰是屎,啊,你說誰是屎我告訴你楊麗珠,你不尊老”

“我呸你算個什麼老,你就是個禍害,我剛才說你是屎,那都是侮辱了屎,屎還能當肥料澆菜,你呢,一把老骨頭隻會給人添堵。”

楊麗珠根本不給她再次吐毒的機會,指著她鼻子就繼續罵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賊婆子,年輕的時候把自己的丈夫捆在褲腰帶上,恨不得把他勒死,現在老了,兒子好不容易娶到媳婦了,又天天傳兒媳婦的壞話,生怕你兒子跟著兒媳婦跑了,不要你,也是你兒媳婦脾氣好,不然就憑你兒子有個你這樣滿嘴噴糞的媽,就得打一輩子光棍”

丈夫和兒子是周婆子的命脈,即便她經常對他們惡聲惡氣,但那也是她不能被彆人觸碰的軟肋,這會兒楊麗珠專找她的痛處戳,當即就給她氣了個倒仰。

她眼睛一斜,看到院子旁的大掃帚,二話不說抓起就向楊麗珠打來,“我打死你個小娼婦,你說誰打光棍,啊,你說誰”

鹿春生見狀,下意識就往前走了一步,隨後想到什麼又畏畏縮縮的退了回來,葛珍珍剛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想衝過去,卻被鹿春生一把給拽了回來。

她掙了兩下,急道,“你拉著我乾什麼,拉你媽呀,她怎麼能打人”

鹿春生嘴角囁嚅著,“放心吧,那是外人,我媽不會真動手的,你過去她才會真動手。”

葛珍珍不管,甩開窩囊的丈夫就要再次衝過去,腳剛踏出一步,就看到華青已經擋在了妻子前麵,一把抓住了那把半人高的掃帚。

華青神情冷肅,死死的盯著周婆子,“鬆手。”

周婆子哼笑一聲,剛要死勁,結果哢嚓一聲,掃帚直接斷成了兩截。

周婆子被嚇住了,她目瞪口呆的看向捏著半截掃帚的華青,此刻華青滿身煞氣,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周婆子嚇得連連倒退,鹿春生見狀,趕緊上前將她扶住,見她嚇得嘴唇都在發抖,才怯懦的衝華青道,“華、華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華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好好說話的是你媽。她無緣無故的就辱罵我的女兒,我們今天上門隻是想要個道歉。”

鹿春生連連點頭,“對,是我媽不對,但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這麼口無遮攔,幾十年都這樣,您就彆和她計較了,我,我替她道歉,我替她道歉。”

說著,他鬆開周婆子就要上前,卻又被周婆子死死的拉了回去,她白著臉,嘴唇還顫抖著,卻依舊硬氣道,“不許道歉我一個四五十歲的人了,就沒有向個根都沒落穩的小崽子道歉的道理。”

鹿春生性子再軟,這下也真生氣了,“媽,你鬨夠了沒有,之前咱不都說好了嗎,換地方就改了這毛病,你怎麼剛來就又惹禍,以後這鄉裡鄉親的還怎麼往來,難道你得罪了十五隊的人還不夠,還要把三隊的人都得罪光嗎,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讓我好過”

這話恍若一把尖刀一樣刺進了周婆子的心臟,她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親手撫養長大的兒子會因為外人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鹿春生看著她那樣,剛硬起來的脾氣又軟了,他囁嚅著嘴巴,“媽,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周婆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拍著大腿就開始呼天搶地的喊,“我親生的兒子幫著外人不幫我我一把年紀了還要讓我給一個臭丫頭道歉,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在鬨什麼呢”

在周婆子正鬨得入神的時候,遠遠的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看到來人,剛才還在地上蹬腿鬨不活了的周婆子一咕嚕就站了起來,飛快的撲向了來人。

“秀芹啊,你要給我做主啊,我親兒子不幫我,你可得幫幫我啊,不能由著外人這麼欺負啊,華家不要臉,合著夥來欺負我一個可憐的老婆子,楊麗珠咒罵我兒子打一輩子光棍,華青還威脅我老婆子,秀芹啊,我都活到這歲數了,我還沒糟過這種罪呢,你可是乾部,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她這一番顛倒是非黑白的操作十分行雲流水,把華青夫妻兩和一旁的三個孩子都看呆了,等反應過來,楊麗珠臉頓時變得鐵青,上前一步,正要和她理論,一旁的裴明鈞就鬆開朝朝的手,率先撲了過去。

然後抱著來人的腿就開始用同樣的語調嚎,“媽啊,你要給我做主啊,這個老婆子她欺負人,她罵朝朝,罵楊嬸嬸,還要打楊嬸嬸,要不是華叔叔攔著,楊嬸嬸就要被她打死了啊,媽啊,我是你親兒子啊,你可得相信我啊。”

楊麗珠我什麼時候要被打死了

朝朝和華向陽他學得真像。

葛珍珍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而剛來還什麼也不知道的村長夫人兼婦女主任張秀芹女士所以誰能給她說說,她就是來逮不聽話的兒子回家,為什麼會遇到這種斷官司的事她下班了啊

小孩子的聲音尖銳高亢,裴明鈞一開嚎就蓋過了周婆子的聲音,而這個時候周婆子也才真正看清之前一直被她當做是華家窮親戚的小崽子究竟是誰。

她默默的鬆開了抱著張秀芹的手,心裡想著,這三隊果然是個不祥之地,專門克她,她才來一天,就讓她翻了這麼大個跟頭。

見她不嚎了,裴明鈞也消停了,他一抹嘴角,昂著腦袋挑釁的看著周婆子,臉上明晃晃的寫著這是我的靠山,你完了

周婆子心裡一梗,忽的再次升起了勇氣,看著張秀芹,哼哼唧唧,“秀芹,你可是乾部,可不能徇私,村上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我老婆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當然不是好欺負的,你專門欺負人。”張秀芹還沒開口,楊麗珠就站了出來。

她看了眼周婆子,又看向張秀芹,“既然都鬨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就讓秀芹嫂子來評個理。周婆子重男輕女,我的女兒才不過兩歲,她就當著孩子的麵罵孩子是賠錢貨,嚇得孩子委屈得直哭。”

周婆子眼睛一瞪,“不過白說了一句,你就小題大做跑我家來鬨,是誰不講道理。”

楊麗珠看都沒看她,隻盯著張秀芹,“秀芹嫂子,這還真不是我小題大做,袁大頭都被打倒多少年了,她還是老封建那一套,她這一罵,得給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啊,我家孩子記性又好,這說不定就要記上一輩子,我能不著急嗎”

周婆子再次反駁,“跟一輩子怎麼了,我又沒說錯,這女娃兒自古都是要嫁出去的,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不能給家裡傳宗接代,那不是賠錢貨是什麼,啊,你說是什麼”

“你這話就好笑了,不能傳宗接代,那你兒子是從你男人肚子裡爬出來的,你沒生還賠錢貨,你娘家給你賠了多少錢,讓你對這個三個字這麼念念不忘”楊麗珠也豁出去了,半點沒留情麵。

眼看雙方又要吵起來,張秀芹趕緊開口,“好啦,好啦,鄉裡鄉親的,有什麼事好好說,彆吵架啊。”

張秀芹在村上還是有一定威望的,當初華家父母扣著華青一家不肯分家,就是她做的主。

因此她一發話,楊麗珠便停了下來。

楊麗珠停了,周婆子也在張秀芹的目光下閉了嘴。

等雙方都安靜了,她才開始調停,“剛才的事呢我也大致聽明白了。周婆婆,你也說你四五十歲了,這個年紀是該有一些生活閱曆,懂一些道理的。我也不說多了,就說一句,你應該明白,你的那些老思想是過去舊時代對女性的打壓和剝削,你自己應當也吃過這裡麵的苦,怎麼臨了臨了,還要把自己吃過的那些苦再壓到其他女性身上呢你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周婆子囁嚅著嘴唇,一臉的不服氣。

張秀芹見狀,便使了一擊重錘,“主席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是平等的,你難道不相信主席嗎”

這下周婆子徹底啞火了,皺巴的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這哪能啊,我當然相信主席,秀芹你說得對,我是老迷糊了,思想出了岔子,我今後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張秀芹知道她這話其實有些言不由衷,但像她這個年紀的人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要扭是扭不過來的,所以她也不強求她發自內心的去改正,隻要她以後不再做類似的事情就行。

“那你給孩子道個歉吧。”

周婆子掛著的笑僵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張秀芹,“不是,我給她道歉”

張秀芹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周婆子哼笑,“我今年四十八,她今年多大,我給她道歉,她受得起嗎”

“我受得起”張秀芹還沒開口,朝朝就掙脫哥哥,邁著小短腿氣勢昂揚的走了過來。

她昂著小腦袋,板著小臉,十分嚴肅的說道,“我今年二百零二歲,你道歉”

她做了兩百年的妖靈,又做了兩年的人,加起來就是兩百零二歲

哼,這個臭婆子和她比年齡,她輸定了

周婆子

張秀芹清了清嗓子,將滿腹笑意壓下,對周婆子道,“你看,你這又古板了不是,對錯不分年齡,做錯了事,不管你多大,彆人多小,你都該道歉。”

周婆子不服氣,指著楊麗珠,“那她剛才還罵我,那她是不是要道歉”

楊麗珠十分果斷,“你給我女兒道歉,我就給你道歉。”

周婆子一梗,看向了張秀芹,張秀芹笑著對她點了點頭,態度十分強硬。

周婆子臉木了下來,她緊緊的攥著拳頭,嗓子像是被蟲咬了一樣,好半響才甕聲甕氣道,“對不起。”

她說的飛快,語音也很含糊,但朝朝聽清了,於是大度的團子再度揚起了腦袋,“我聽到了,我不原諒你。”

媽媽說,傷害就是傷害,傷害一旦造成了道歉是沒有用的,更何況她還罵了媽媽,甚至還企圖打她的媽媽,凡是企圖傷害她家人的人,她都永遠不會原諒

周婆子又是一梗,但此刻還當著張秀芹的麵,她也不敢再發作了。

楊麗珠說到做到,在周婆子道歉後,她也給她道了個歉,甚至比起周婆子的含糊其辭,她顯得更加禮貌誠摯。

這讓本就滿心愧疚的葛珍珍更加羞愧,拽著丈夫就走上前來,彎腰,不顧周婆子要吃人的眼神,鄭重其事的再次說了聲對不起。

看到是她,楊麗珠臉色緩和了些,也沒再說什麼,讓她和鹿春生起來後,便帶著一家子和來找兒子的張秀芹回了家。

一進院門,三個孩子就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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