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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家裡就熱鬨了,楊麗珠不用再去上工,就在家抹算盤珠子,兩個大孩子也放了假,背著小書包回了家。
熱熱鬨鬨的吃過午飯,朝朝雷打不動的去睡午覺,萍萍和陽陽就抓緊時間開始寫作業,他們現在也算是小學高年級的孩子了,做作業的技巧也嫻熟了不少。
兩個人不想在屋子裡做,就依舊端了板凳趴在屋簷下刷刷的飛快寫著。
杜孝霖本來吃過午飯就準備走的,又被孩子們以還沒陪他去釣魚為由給留了下來。
這會兒就坐在一旁看著兩個孩子寫作業。
華青閒不住,看杜孝霖這邊有人陪著了,就去了屋後侍弄自家的自留地。
如今這個季節,茄子番茄早扯了藤,變成了灶裡的柴火,空出來的地就該種下一茬蔬菜了。
華青把它分成了三塊,準備把大一點的用來種紅薯,剩下的一塊種冬寒菜,一塊種紅蘿卜。
紅薯長出來的藤,嫩的可以炒著吃,老的可以剁吧剁吧喂雞鴨,等埋到地裡的紅薯種生出了紅薯崽兒,還能挖出來飽腹;冬寒菜耐寒好活,煮稀飯煮湯都好吃;蘿卜也是個可以飽腹的好家夥,吃不完的還可以用來醃鹹菜。
農村的家家戶戶基本都是種的這三樣,隻不過養了豬仔的人家,冬寒菜就種得少,紅薯種得多,畢竟冬寒菜隻能人吃,紅薯是人吃和喂豬都行。
就像張紅英家,院子前後都挖出來種了紅薯,一根冬寒菜都沒種。
華青雖然十五歲就去了部隊,不比那些老農民,但這侍弄土地的手段也是打小就練出來的,不大一會兒功夫就把要種紅薯的那塊地給翻了出來。
放下鋤頭,他正準備進屋去把事先準備好的紅薯種端出來,杜孝霖就端著撮箕走了過來,“你挖窩,我來放。”
華青一愣,連忙過去接,“這怎麼行,您是來家裡做客的,那能弄這個,彆回頭把衣服弄臟了,還是我來吧,沒兩行地,弄不了多久的。”
杜孝霖沒聽他的,避過他的手,徑直把撮箕放到了翻好的地旁,像模像樣的就挽起了袖子和褲腿,“挖吧,我雖然不是農村出生的,但日子艱難的那幾年也跟著老鄉們種過地,還是有點技巧在身上的。”
華青還想再勸,可杜孝霖已經拿了根紅薯種在手中掂量,他便隻好將話咽了回去,叮囑道,“那行吧。不過這活可不輕省,您要是累了,就歇歇。反正是自留地,種的也是給自家吃的,不著急這一會兒。”
見他語氣鬆動,話語裡也沒有之前那麼生硬,杜孝霖也鬆了口氣,軟和下眉眼,點頭道,“成,乾吧。”
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見氣氛沒有之前那麼尷尬了,又都有活計在手,也就沒再像上午那樣強行尬聊,隻偶爾就他們正在種的這塊地交流兩句,倒是有點普通農家父子那味兒在裡頭。
“這麼看著好像又沒什麼問題”雞籠後麵,華向陽捏著下巴擰著眉頭小聲道。
楊萍萍蹲在他旁邊,聞言翻了個白眼,“我就說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吧,你還不信,師公和姑爹之前都沒見過,能有什麼問題,不就是兩個社恐突然處在了一起不適應嘛,等熟了不就好了。你當誰都是朝朝呢。”
“係朝朝什麼”她剛嘀咕完,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就貼著他們耳邊悠悠的傳了過來。
兩人嚇了一跳,差點一個匍匐直接摔雞籠子裡。
回過神來後,兩人連忙轉身。
楊萍萍捂著胸口心有餘悸的看著身後突然冒出來的團子,壓著嗓子道,“朝朝,你嚇死姐姐了”
朝朝眨眨眼,無辜道,“係你們沒看見我。”
說完,她又想起剛才聽到的最後一句,當即就嘟起了嘴巴,“姐姐你說朝朝壞話。”
“我沒說你壞話。”楊萍萍立馬否認。
朝朝嘴巴撅得老高,還從鼻子裡噴出口氣,“我聽到了。你說你當誰都係朝朝呢,哼”
楊萍萍連忙解釋,“姐姐那說的不是壞話,我是在誇你交朋友很厲害,彆人都沒有你厲害。”
“真的”朝朝將信將疑,斜著小眼神瞅她。
楊萍萍立刻點頭,“絕對姐姐對朝朝的心日月可鑒,不信你問哥哥”
說著,還扯了把華向陽,華向陽癟癟嘴,“對,姐姐絕對沒有說朝朝自來熟的意思。”
楊萍萍
看不出你還是個小綠茶
狠狠瞪了眼茶裡茶氣的小表弟,楊萍萍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趕忙轉移了話題,“朝朝啊,姐姐問你個問題啊,你覺得師公和爸爸之間有沒有什麼問題呀”
朝朝滿臉茫然,不解的看著她,“什麼什麼問題”
楊萍萍一梗,猛的拍了下腦門,她這都是說的什麼玩意兒,就算是轉移話題也太不過腦子了吧
華向陽見他姐智商忽然落入了盆地,便好心的解救了她,“姐姐傻了,朝朝不用理她。你頭發怎麼亂糟糟的,走,我們先回去把頭發梳好,等師公和爸爸把紅薯種完,我們就去釣魚。”
一聽釣魚,小團子眼睛就亮了,“去河邊釣魚嗎”
“對,去李家河,你二哥他們帶蚯蚓過來。”
朝朝來勁了,一手一個扯著哥哥姐姐就往屋裡走,“快點快點,梳頭發,去釣魚”
進了屋,華向陽手腳麻利的給妹妹紮了個小揪揪頂在腦袋上,楊萍萍又給她換了身耐臟的衣服,換好後,她就急不可耐的要出門。
華向陽趕忙揪住她,“乾啥去呀”
朝朝眨眨眼,“叫師公呀,朝朝準備好了。”
華向陽把她往回扯,“師公在和爸爸種紅薯,那是我們以後要吃的,朝朝不可以去打擾。”
朝朝嘴巴扁了起來,思考了好半響後才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好吧,朝朝不打擾師公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