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
藍心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說的是感情,感情你懂不懂?”
我聞言沉默了。
在沒又遇到祁峰之前,我對愛情有過很多幻想。
遇到祁峰之後,我的眼裡隻有他。
直到我認清了事實,決定離開他之後,我才發現在那幾年裡,我已經把愛人的力氣都消耗殆儘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毫無保留的愛一個人了:“我不是有去相親嗎?”
藍心嫌棄的看了我一眼,繼續埋頭工作。
她正準備給一個在準備租房子的客戶打電話,手機卻先一步響了,接通後是醫院的,說她的弟弟情緒特彆不好,讓她立刻過去一趟:“好,好,我這就過去!”
藍心顧不得打電話,抓了外套就要往外麵走。
我看了下天色也不早了,也跟了出去:“這麼晚了,天還這麼冷,應該不會有人來了,我關了門陪你去。”
她起初不想麻煩我,但是我見她接電話的時候很慌張堅持道:“你自己一個人去是不想讓阿姨擔心,可你一個人萬一有什麼事情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她最終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們打車去了醫院,下車直奔病房。
我們原以為是他弟弟的病情惡化了,誰知道並不是病情的原因,而是他弟弟因為看了寧易堯雲庭的審訊錄像發了脾氣,不停的砸東西,他看到他姐來了,更加肆無忌憚:“你讓他們把我的腰弄斷,我不要用寧易堯盜圖得來的錢治病!”
“不是得,易堯他……”藍心想解釋;“藍天你聽我說……”
藍心的弟弟藍天卻一點也不領情,年輕氣盛的臉上一雙和藍心如出一轍的大大的杏眼裡滿是怒氣:“我們家都讓他害成這樣了,你還易堯易堯的叫他,你要不要臉,你不配做我的姐姐!”
藍天的這句話,太傷人了,我看到藍心的肩膀明顯的僵住了,整張臉也瞬間變成了死灰色,她張嘴想說什麼,卻隻斷斷續續的發出簡單的“我”字,而那簡單的“我”字,最後也小的細不可聞了。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藍天的態度,我上前對著藍天道:“你現在還能在這裡摔東西,都是因為你姐姐的省吃儉用和來回五六個小時在醫院和出租屋裡的蒸騰,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你的姐姐吼?!”
“你是誰,你知道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藍天這家夥,歲數不大,說話聲音挺大。
我揚起臉,望著他那張還帶著點稚氣的憤青的臉:“我是被寧易堯盜圖的那個人,你們的事情我清清楚楚,我圖都被盜了也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吼來吼去的,再說了沒有那筆錢做手術服,你能坐在這裡和你姐吼嗎,你怕是連坐起來都不能吧!”
藍天被我說的一愣,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不依不饒道:“寧易堯做錯了事情,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他和你姐姐之間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有什麼權利乾涉?”
“已經受到製裁?”藍天聞言眼睛漸漸紅了,目光中也透著股狠戾;“有用嗎,我爸的命能還回來嗎?”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