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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洋,你真的想好了麼”黃永翔看著地上的黃洋慢慢開口,外麵的雨終於下夠了,已經慢慢停了下來,現在隻剩屋簷上的積水慢慢的向下滴著。
黃洋還是跪在祠堂外麵,靜靜的看著上麵的人,並不說話,現在的祠堂下麵又隻剩下他和黃毅兩個人了,黃毅的母親剛才已經被一直在祠堂裡的父親帶走了,而這期間不論黃毅如何的不舍,雙膝也都沒有離開過地麵一下。
按照黃家的規矩,一個人想要脫離黃家,就要做好足夠的覺悟,在祠堂外麵當著父母親人的麵罰跪,直到家主同意他們離開這是最基本的,若是犯下大的過錯,或是言辭不敬,家主則可對其使用戒尺打其背部。
現在的黃洋就是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緊緊的盯著祠堂上麵的家主黃永翔,一句話也不說,不論對方提出什麼樣的問題,身邊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都是保持著哪一個姿勢。
“來人,拿戒尺來。”黃永翔和他乾瞪眼的煩了,便叫圍觀在外的人要戒尺。
事情終於出了一點轉變,圍觀在外的人自然是樂意幫這個忙的,有幾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孩子,紛紛跟在去取戒尺的大人後麵,可步子還沒有邁開,就讓他們身後的大人給拽了回去,一個個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那人將戒尺遞了出去。
黃永翔抬手將寬三公分,長三十公分的戒尺拿在手中,在他起身之前還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那根戒尺,這才拿著戒尺,慢慢走出了祠堂,黃洋的眼睛也隨著他身體的移動,緩慢的移動著,黃毅的雙眼則是不停的在兩人之間來回轉著。
“黃洋,離開黃家,將你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黃洋淡淡的說著,就像這件事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好。”
就黃永翔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戒條也被他高高的舉起,他沉穩有力的手拿著戒條狠狠的打在了黃洋的背上,戒條落在背上的瞬間,將衣服中的雨水都帶了出來,那在似乎在黃洋的背上停留了很久,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寒冷。
黃洋就像塊石頭一樣,移動不動,任憑黃永翔的戒尺打在自己的身上,始終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黃永翔將戒尺抬起。
“我再問你一遍,後不後悔”
“不後悔。”在黃永翔話音落下的同時,黃洋的話就從嘴裡說了出來。
“好。”
黃永翔的戒尺再次打在了黃洋的身上,聽著聲音,黃毅的眼皮就跳了一下,可黃洋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不論黃永翔用了多少的力,他就是動也不動,衣服上的水花濺到了黃毅的臉上,就像是呼喚著抬起頭看看一樣。
“黃洋,我最後在問你一遍,你可是心意已決,改不改”
“不改。”
“你”
黃永翔的戒尺再次舉起,黃毅看著戒尺上反射的光暈,腦子一熱,便說了一句,“停下。”
“跪好。”可他的身子還沒有動,黃洋教訓的話就飄進了他的耳朵,這時黃洋第二次說話,第一次動,黃洋轉過頭看向跪在自己側後方的黃毅,“跪好了。”
黃毅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再次低頭跪好,黃永翔輕笑一聲,看著他們,“你們倒是兄弟情深。”
說著就將戒尺再次打了下去,隨後他便拿著戒尺回到了原來的祠堂中,將手中的戒尺扔在一邊候著的人手中,自己則是一屁股坐到了太師椅上,他雙手拉起自己的褲腿,地上的積水,讓他的褲子濕了一些邊角,也是他這一拉,才真實的感受到了雨水的冰冷。
黃永翔雙手扶在自己的膝上,居高臨下的看了下麵的兩人一會兒,這才對著已經出太陽的天長歎了一口氣,“來人啊,拿族譜來。”
頓時整個祠堂中的人都炸開了鍋,手裡拿著戒尺的人更是沒有聽清一樣,上前一步將耳朵湊的近了一些,“家主,這是要拿族譜”
“拿族譜來。”黃永翔再次重複了一邊自己口中的話,那人看了一眼站在外麵的眾人,這才猛地點了下頭,“是。”
黃家的族譜和戒尺一樣,就放在祠堂後麵,那人快就將族譜拿了過來,雙手遞給了黃永翔,黃永翔隻是稍稍一翻,就看到了黃洋和黃毅的名字。
黃洋是黃永翔的親兄弟的孩子,是宗門中和黃永翔最近的一家,名字自然靠前,而黃毅是黃永翔叔父的子孫,名字自然也是靠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