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邊的王飛龍看她入睡,這才放下心來,雙手卻是交叉握在一起,兩根大拇指不停的纏繞著,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時不時會向郝笑笑那邊看上一眼,突然一滴淚從郝笑笑的眼角劃了下來,王飛龍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兩根手指纏繞的更加緊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飛機很快就在向陽市的機場落下,郝笑笑也從淺睡中醒來,王飛龍立即問道“郝小姐是要直接回風家麼”
“不。”
郝笑笑忍住喉嚨間的哽咽,就算是在剛才的睡夢中,她都是一直在重複打電話時的場景,耳邊的汽車碰撞聲是那樣的真實,“我們去醫院,去風家的私人醫院。”
“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飛龍還是本能的服從命令。
郝笑笑從來到向陽市後,就沒有給風煜承再打一個電話,她不想在電話中,聽到任何關於風涵的噩耗,忍著心中的巨大悲痛,她隻身來到風家的醫院,一直往醫院的急救室方向走去,
在那裡她看到了正在一邊來回踱步的風煜承,還有不停抹著眼淚的白素素,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還好,風涵現在還沒事。
眼淚從她的眼中奪眶而出,豆大而又滾燙的淚水,一滴滴的擦過她的臉龐,灼燒她的皮膚,落在她的身上,或是麵前的地上,郝笑笑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抬起手指擦過臉上的淚水,慢慢朝著他們走來。
“風涵,現在怎麼樣了”沙啞的聲音無力的穿過她乾澀的喉嚨,白素素隻是不停的哭泣,風煜承則是看著她歎了一口氣,郝笑笑忍住自己內心的悲痛,再次問了一遍,“風涵,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風煜承閉了閉眼說出了這句話,“會沒事的。”
他回想起自己接到電話時猶如晴天霹靂的樣子,想起手下人告訴他風涵失血過多時的崩潰,等他來到醫院的時候,風涵已經被推入了急救室,他們連風涵的麵都沒見到,就要接受他可能要去世的消息。
“你這麼快趕回來也累了,帶著你媽先回去吧,這裡的事情有我來處理。”
郝笑笑覺得麵前的風煜承一瞬間就老了很多,白素素的頭上也多了很多白絲,她堅定的向前一步,“讓王飛龍送媽你們回去吧,我要在這裡等他。”
“醫院有醫生在照料,用不上我們這麼多人,你們先回去”風煜承怒目瞪向郝笑笑,就連再一邊不停抹眼淚的白素素也上前拉住了郝笑笑,朝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回去吧。”
郝笑笑看著他們總覺得麵前的人似乎有什麼在瞞著自己,“風涵,到底怎麼樣了”
“他出來你就知道了。”風煜承無聲的歎息了一聲。
郝笑笑還是不依不饒的向急救室衝去,被風煜承中途抓住了手臂,“你想乾什麼”
“那你就告訴我,風涵現在到底怎麼樣”
看著郝笑笑歇斯底裡的呐喊,和滿臉的眼淚,白素素也緊張的上前一步,“就告訴她吧。”
風煜承極不願意的閉了閉眼,這才慢慢鬆開郝笑笑的手說道“找到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郝笑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白素素和她身後的王飛龍都向她伸出了手臂,以防她摔倒。
郝笑笑備受打擊的向後退去,直到靠到一邊的牆上,這才勉強站穩,眼有不甘的看著風煜承,“那季如海呢抓到他了麼”
“我查過了他已經死在監獄中了,你隻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並不能確定他就是凶手,我都已經將整個向陽市翻過來了,都沒有見到他。”
“不,一定是他,上次綁架唐琴鳶的人也是他就是季如海,絕對是他”
“笑笑,你先冷靜點。”白素素擔憂的扶住郝笑笑的肩膀,慢慢將人抱入自己的懷中,“笑笑,你好好想想真的是他麼”
“一定是他,他是ht的人,是ht操縱的一切,他們就是想要借用他的手,殺了我和風涵,還有孩子他現在一定是隱藏在向陽市的某個角落裡,隨時等著機會報複我們”
郝笑笑傷心憤怒的將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一邊的風煜承和白素素都是十分驚訝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風煜承還是揮揮手說道“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現在這裡就不要再提了,風涵的手術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不,要回去,也應該是爸你先回去,我們沒有事情,可以在這裡一直照料。”
“也好,不過你們也要注意身體。”
風煜承走到郝笑笑的麵前,“笑笑,你彆激動,等風涵的情況穩定了,我們再將這件事好好說清楚。”
郝笑笑也是一臉堅定的看著麵前的風煜承,“爸,季如海的樣子沒有變,他一定還在向陽市,一定是ht的人將他藏起來,我們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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